九黎族人骁勇善战,性情勇悍,被梅红妆一枪扫倒的壮汉尤其凶悍,众目睽睽之下折损了颜面他岂能善罢甘休?起身咆哮宛如兽吼怒气冲冲奔跑而来,砂锅大的一对拳头从下往上勾来,为首那名双修低垂的男子原本最靠近梅红妆,但他衣袂一动就到了大汉身前单手按在他两只拳头上,女子一般的纤柔手掌竟稳如磐石,把他两只砂锅大的拳头死死压住,壮汉怒气汹涌,不再使用蛮力,抽出左手想要卡住男子脖子,男子阴测测一笑出手如风截住他的大手,壮汉双目含煞蛮横地抓住他的衣领怒吼一声把他提了起来,男子身体并不重,但他甫一举起就发现双手再也无法向上,他的身体竟在一瞬间重如泰山,逐渐下沉。
“刘伯,够了”,梅红妆旋戟下马,刘伯阴沉一笑周身气流荡出,壮汉被这雄浑的气机逼得倒退三尺,刘伯也倒掠出三尺,看似平分秋色,但彼此已经高下立判,壮汉虽然知晓对方修为深不可测,但其好勇斗狠乃是天性,当下撕去上衣露出黑毛胸膛上前就要死磕,九黎族的少年道:“穿山甲,不要再打了”,
“不行,我不服”,壮汉瓮声道,虽然对方是九黎族现今的领头人,但九黎族人一旦激起那股狠劲来谁也无法制服。
少年道:“联会后任你死磕,现在不行”,话语平淡,气势却是凛然,这个**着上身的少年年纪轻轻已经有了领头人的气势。
“哼,呸”,壮汉狠狠吐了一口吐沫掉头就走,气呼呼守在原地,见到过往有人敢骑马就狠狠地瞪过去,几名骑马的部落族民在他凶神恶煞的眼神下硬着头皮下马,阿霜骑着仙鹤优哉游哉飞过,见那壮汉眼神凶狠她有些怯怯地道:“穿山甲大叔,我不会和你打架的哦”,
听到的行人皆是哈哈大笑,叫穿山甲的大汉也挠了挠头任她过去。
梅红妆将马牵到大树下,少年大步走来。
“以你的修为不该是无名之辈”,
“我叫梅红妆”,
少年想了想道:“居然真是无名之辈,一来九黎就急着给我一个下马威,你来意是什么?”,
梅红妆道:“下马威就是下马威,本姑娘不屑于那些花招,我的来意你早晚会知道,刘伯,这种一句话绕几个弯的你来应付吧”,
刘伯垂着双修走到梅红妆身后看着少年阴测测笑道:“听说九黎族的领头人名叫拓跋凶神,这个名字好像一点儿也不贴切”,
拓跋凶神,在南疆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南疆九黎族的第一勇士就是公认的南疆第一勇士,九黎族人不修术法只修武道,淬炼体魄,每三日一次武斗会,拓跋凶神今年二十四岁,已经参加了大小近三千次武斗会,他的战绩是全胜,年纪轻轻就成为九黎族领头人的拓跋凶神与其他九黎族人截然不同,既精通武斗战技又通晓九州各地风俗,论文论武都堪称九黎族中第一人。
拓跋凶神道:“名字叫凶神不代表时时都要好勇斗狠,如果你们与他们一样想要与九黎及其他部落结盟那就算打错注意了,九黎族毕生只追随蚩尤大帝”,
刘伯桀桀阴笑,正想说什么梅红妆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她靠在粗糙的树干上闭目养神,刘伯垂头退到一边,拓跋凶神也兀自走进族内。
“梅姑娘,好久不见”,等候许久终于能插上话的乔羽走来,沈瑶和阿霜都没想到他居然认识这么霸气的一个女子,都好奇地看着两人。
梅红妆冷笑一声:“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找我来了,胆子不小”,
乔羽不解道:“不知姑娘和我有什么帐要算?”,
“临仙回到魔山后精神恍惚,难道不是你的缘故?”,
沐临仙,那个丫头迷迷糊糊,精神恍惚,真是不叫人安心,他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好,等此件事毕我定去魔山给冬瓜请罪”,心想那个小丫头的心智知道什么叫做谢罪吗?”,
“你倒洒脱”,梅红妆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乔羽揉了揉额头抱拳走进九黎,暗自吐了吐舌头,这个女子好像对谁都不屑一顾,真不知世上有谁能够入她的法眼。
九黎族比其他部落都要简陋的很,房屋简陋,地面简陋,连一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房屋还是草屋,瓦房和营地混杂在一起,看着十分诡异,九黎族无论男人女人都比常人高大,所有人都知道九黎族是战斗的民族。
七十二部落联会还差几天,但许多部落人马已经到了,除了南疆部落之人外九黎族内还出现了许多九州世家弟子和长老,九黎族为这些来客专门建造了房屋,不错,只能算是简陋的大房子,这些人不知道是嫌弃还是其他,独自在这房中很少外出,只和一同来此的同门或朋友喝酒交谈,很少与部落人交流,当然,其中也不乏长袖善舞能与部落人也打得火热的能人,不过更多修者是独自往来。
身穿淡蓝色长衫的花郡郎坐在房中独自喝着茶,姿态高雅,乔羽进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戏谑一笑走向那间房屋。
“乔公子,我们的房间不在那边哦”,阿霜道。
乔羽摆手道:“我知道,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阿霜点了点头,沈瑶却皱起了眉头,他毫不掩饰体内灵力的释放,花郡郎自然注意到了他,面露微笑刚要说什么他已如风而至一把将他揽住,右手摸了下他的脸。
“小娘子,从哪里来啊,本少爷今日颇喜男风,看你长得唇红齿白还算顺眼就破例收了你,跟我回房,要是让本少爷高兴了就带你回去,保你这辈子荣华富贵,穿金戴银”,
“”,刚走进院子的袁明雅恰好看见这十分“不堪”的一幕,花郡郎脸色煞白,乔羽满脸戏谑,她樱桃小口张得再也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