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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要反击了!
文文已经要进入尾声了,即将进入终极战斗!
啦啦啦!如意要反攻了!这里如意和宁慈两个名字没有看全的姑娘可能会搞不懂,但是顺着看下来的姑娘应该明白,小安子尽量让大家不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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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江承烨和何如意,简直成为了整个江南地带的传奇眷侣。
而今来看,一切都明白了。这样的故事在旁人听来,已经不能再更加值得赞扬。江元帅是大周战神,就该配何姑娘那般坚贞不移的女子,夫君在前线作战,身为妻子,她将孩子妥当的护住,不曾再度嫁娶,而是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未婚生子的确是不光彩的事情,可是当这样的事情被盖上民族大义的光环时,一切都不一样了。两人原本可以和和美美的共度一生,却因为前线战事而不得不分离,两人情比金坚,成为夫妻,却没想到前线战事吃紧,耽误了江元帅回来的时间。如意姑娘身怀六甲已是不易,以此同时还要躲避敌军的偷袭,最终改名换姓,不得已将自己的孩子认给别人,更是以“未婚挽发”的行径令所有人疑惑不解。
这样的故事毫无疑问打动了所有听故事的人。
三年时间,如今的宁慈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厨娘,她以一己之力助连家建起了不夜镇,也终于等会了凯旋而归的江元帅!
而三年前的同一时间,何如意曾经住着的何家村发生大火,不是别的原因,正式前方的恒罗敌军打探到了江元帅的弱点,这才偷偷潜入大周去到那东桥镇,想要以此要挟江承烨。未曾想如意姑娘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却无法再以何如意的名字生存下去,这才改名换姓,以面纱遮面,成为了连府中的表小姐宁慈,为的就是让敌军以为何如意已死。
原来,如今的这个宁慈宁姑娘就是当年东桥镇最为有名的厨娘何如意,但年江元帅奉旨回京出征北方,不得已将在民间遇见的红颜知己留在此地,那时候如意姑娘已经怀上了江元帅的孩子,原本以为最多半年就可以回到东桥,哪晓得这一走就是三年。谁都晓得,未婚生子那是伤风败俗之事,是以连三爷这才出面为这对苦命鸳鸯挡了一挡,做了个便宜爹,成了那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有关当年何如意和江承烨的故事,一时之间满城皆知。而江元帅现居连府的消息也传开了。
然而,就在下人们疑惑重重之时,端阳城中爆出的一个惊天消息直接席卷全城直逼东桥,直到一河之外的青城都晓得了一件事情——三联画舫上的宁姑娘,不夜镇幕后股东连府里面的准主母,竟然是前不久将将打完胜仗,护了大周天下一片安宁的江元帅的未婚妻,而连府中的那个孩子,更是江元帅的孩子!
连府的下人最近有些蒙,具体表现为他们越发不晓得该如何看待宁姑娘在连府的地位。若说从前他们还将她看做了连府的主母,如今再看准主母与一陌生男子日日相依,小公子似乎也喜欢这个男子多过三爷,加上三爷越发的早出晚归,大家纷纷觉得,这连府可能要变天了。
有微风拂过安静的凉亭,将垂在水边的柳絮拂动翻飞,不只是哪里的一滴水还是一粒石子,又或是水下的一条鱼,将那原本平静的波浪轻轻一点,一圈一圈的涟漪就这般荡漾开来,原本平静地水面波澜不止。
连城煜笑了笑:“很简单,我祝你一臂之力,你帮我一个忙。”
连城煜今日的行径有些奇怪,宁慈皱眉:“你究竟想做什么?”
宁慈目光微动,似乎正想说些什么,连城煜忽然直直的望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与狠戾:“你既然总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个商人,那不妨与我做一回生意,如何?”
连城煜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被搁在了桌上,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慈,一字一句道:“你又如何会知道,我这辈子可以有很多种活法,唯独没法子‘好好活下去’。”
“连城煜,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知如何才能好好地活下去。倘若是因为我,那也就只是个笑话,当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想必是我的那些行为让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影射,可那也只能说明你对那个失去的人无法释怀,而非对我。世间女子千千万,你身为一个商人,自然知道货比三家不上当的道理,更应当理智一些,不是吗?”
“宁慈,你有机会让我放下这杯茶的时候,是你自己不要,是你放弃了。如今又为何要多管闲事?”连城煜嘴角含着笑,一双凤目看着她,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嘲讽。
宁慈对他终究是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若是严格追究起来,他还算是他们母子的恩人,如今他喝着这种她明明知道是有问题的茶却不加以阻拦,这让宁慈有些不安,她伸手想要去将茶杯取来,却被连城煜轻轻拂开,他的话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反而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样,有礼而疏离。
连城煜倒了一杯,吹了两下就直接饮下:“不是不喝,是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喝,而今才发现只怕此生都脱不了这些。”
连城煜喝的那种苦茶宁慈喝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城煜就请她喝了这种茶。宁慈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普通的苦茶,苦尽甘来。可是她也前不久才发现这苦茶并不一般,喝下它之后会通体舒畅,夸张的舒畅,人也会精神百倍,一直到和封千味一起见过许多药材,她才隐隐怀疑,这浓重的苦味,是不是为了掩盖药味。江承烨前两日造访连府,连城煜也上的苦茶,可是那个苦茶才是真正普通的苦茶,苦尽甘来。
连城煜是在府内的八角亭那里等她,宁慈到的时候,连城煜正在煮茶。熟悉的味道让宁慈微微皱起了双眉:“不是不喝这种茶了吗?”
小鱼儿还有几幅药是封千味开的,而这些药里面,还有给宁慈治手用的药,江承烨抿着唇将它们分门别类的放好,最后才回到床边上坐下,守着睡梦中的儿子。
如果是以前,江承烨也许根本不可能让宁慈踏出房门一步,可是现在他明明白白的晓得宁慈就是去见连城煜,他也半点阻拦也没有。宁慈不动声色的将他的反常收入眼中,出了房门。
两人正在这一头僵持着,那边却有人来报三爷回来了。宁慈下了榻,一边理衣裳一边对江承烨道:“我过去瞧一瞧,你看着小鱼儿,我很快就回来。”
“如意,你明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才回来,即便没有小鱼儿,我也不会放弃。如今因为小鱼儿,我才更加放不下你们,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们,可我并不希望你只是因为小鱼儿才接纳我,我不信你对我一丝情意都不再有,可我愿意等着你,等到你愿意接纳我的那一天!”
当然重要!
“我这样做,的确多半都是为了小鱼儿,你也是为了小鱼儿不是吗?至于我如何去想,那还重要吗?”
宁慈坐起身来,伸手将握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推开,分明没有什么力道,可是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脱了钳制。
江承烨的眸子一点一点暗下去,可是人却并没有离开,他将宁慈扯了起来,握着她的双肩:“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宁慈转过头不看他,却被一只手固执的拨了回来,似乎是不允许她的目光离开。宁慈与江承烨对视,终于对他扯了扯嘴角:“你都说了你是我的夫君,除了你,我还能有谁呢。”
“那你呢?”男人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期待和灼热。
“你和他相处的不多,可是他是我一首带大的,他有什么变化,无论大小我都是最清楚的。他现在还小,有些情感有些话,他也许还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可是即便他没有通过语言表达,也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表达出来,好比他笑起来的时候比从前更灿烂,他喜欢被你抱着,他今日在马车上睡觉都没有被颠醒,是因为心中有了安全感所以睡得比以前沉,各种地方凑在一起,都可以证明为是因为你这个父亲的出现带给他情感上的一个圆满。”宁慈不急不缓的分析着这些,话音刚落,江承烨已经再次逼近。
格外的开心!?江承烨心中一动,难道是因为爹爹在?
宁慈靠在美人榻上,江承烨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整个人都将她给笼罩住。男人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宁慈忽的扯了扯嘴角,双手叠放在脑后,目光沉静的看着他,说:“你有没有发现小鱼儿今日格外的开心欢腾?”
无论是抱住的触感还是问出的话,都是江承烨思考很久之后的产物。他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他还想过要再打一场硬仗,却没想到她就这样轻易的让小鱼儿认了他这个爹爹,也让他接近他们。
江承烨怕吵到小鱼儿,竟然将宁慈打横抱起来走到美人榻边上将她放上去,他不敢有什么造次,只是将她放上去之后自己微微俯下身看着她:“你……你原谅我了?”
把小鱼儿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宁慈刚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宁慈是和江承烨一起回到连府的,府里的人说三爷并不在府里,似乎是出去了。宁慈闻言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在管家的一派淡定中和江承烨一起进了她的屋子。
江承烨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点点头。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宁慈对着江承烨,示意小鱼儿正在睡觉,“他睡得浅,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小鱼儿今天玩儿的有些累,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刚走了一半的路程,人就有些困了,宁慈这才将小鱼儿抱回来哄他睡觉,很快就小鱼儿就陷入了睡眠之中,生下车上的两个大人静默相对。
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将她握着,宁慈这一次并没有收回,她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握着手,目光沉静的看着他。
江承烨不知道宁慈为什么会忽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虽然这个变化对他来书无疑是好的,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掌控所有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措。
“嗯。”江承烨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十分的舒服,宁慈的手快要缩回去以前,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如意……”叫了一声觉得自己似乎又叫错了,宁慈只是淡淡一笑:“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承烨。”宁慈忽然喊了他一声,江承烨如梦初醒,抬眼望向宁慈,可他刚一抬头,手上却多了一个温柔的触感。他低下头就看见宁慈的手正覆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扯他的手:“他好动,你稍微抱得送一些,他上车前才吃了东西,有时候马车走得不稳他会不舒服,你这样勒着他,他也会不舒服。”
他的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让江承烨觉得这个世上在没有谁的孩子会比他的孩子更加可爱!
因为这一个来之不易的笑,江承烨几乎呆住了。
可是江承烨显然多虑了,当他抱住小鱼儿的那一刻,小鱼儿的确有些闪躲,可是宁慈很快的将他转了个身,让他坐在江承烨的腿上面对着她,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大人抱抱的,小鱼儿再和别的孩子不同,也是喜欢被抱着的,此时此刻当他坐在一个比娘亲的腿更加结实更加稳的一双腿上,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护着,让他有了很强烈的被保护着的感觉时,他终于抬起头对着江承烨笑了笑。
整这么看着,小鱼儿忽然觉得自己被娘抱起来,渐渐地远娘亲,反而靠近了那个叔叔,江承烨有些受宠若惊的伸手去接宁慈送过来的小鱼儿,他甚至有些无措的将双手在他价值千金的衣服上擦了擦,似乎是怕孩子不喜欢他手心的汗,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一刻,他还告诉自己,如果孩子不愿意不喜欢,就得快些放下,毕竟他的身子还没好,他不应该急于这一刻。
小鱼儿不是第一次被告知这个人是爹爹而不是叔叔,他的目光中带上了好奇,好奇的看着坐在他对面一直对着他笑的好看叔叔,这个叔叔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叔叔!
宁慈听完儿子的话,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面对着江承烨,一只手还指着他:“这不是怪蜀黍,这是爹爹。娘不是告诉过小鱼儿,每个听话的孩子都会有爹爹和娘亲吗?就像姨妈和姨父是元宝的爹爹娘亲一样,这个叔叔就死小鱼儿的爹爹。”
小鱼儿和宁慈玩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一眼坐在后面的那个怪蜀黍,然后他再也憋不住心里的好奇,把娘亲的脖子勾着往下带,自己则凑到娘亲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怪蜀黍跟着我们……”
明明已经默许了他,可是却并没有从前那样的亲昵,江承烨说不郁闷是假的,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在娘亲的腿上玩一会儿的时候就会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偷偷看他一眼,等他冲他微微一笑的时候他又转过去的时候,江承烨又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尝不可,至少她已经允许他就这样呆在他们身边,来日方长。
很快,宁慈就带着小鱼儿和江承烨一起离开了新村。驾车的是连府的车夫,一路上,车上除了小鱼儿的声音,几乎都没有两个大人交谈的声音。
宁慈淡淡一笑:“恩,开开心心。”
满堂看了看后面马车上的江承烨和小鱼儿,对着宁慈微微一点头,“二姐,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操心,现在姐夫回来了,你以后都会过得开开心心!”
“我懂。”宁慈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急于解释的少年脸上的焦虑,宁慈伸手抱了抱满堂:“你说的不错,无论我是谁,我在哪里,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当然晓得你这样骗我是在为我着想,你现在可以放心些了吗?”
满堂摇头:“宁姐你今日说话怎的这般奇怪?像是诀别一般,你快别在所这些话了!我听着就奇奇怪怪的……无论你是宁姐也好,二姐也好,我们都是一家人,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团聚。二姐……是我不对,我不应当骗你学堂放假,可是我……”
宁慈看着他,目光闪了闪:“当日情形危机,我擅自改了名姓,还强迫的你们也换了称呼,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其实你们心中是有不情愿的吧?”
满堂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宁姐……”
“我晓得你并不是什么心中无数的人,近几年你的确是活泼开朗了一些,我看着其实很开心,男孩子总归要开朗些,整日闷着像小鱼儿那样,我就不大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你们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我只需要你们好好地活着,无愧于心,无愧于行,一世安好。”
被……被发现了?满堂有些意外,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宁慈一定会骂他,可是宁慈只是低声的和他嘱咐了上学堂的事情,一句多的苛责都没有。
等到小鱼儿稍微好了一些,宁慈决定带他会连府,走的时候吉祥他们一直送到了村口,宁慈看了一眼人群里的满堂,走过去帮他理了理衣襟,满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宁慈却抢先开了口,压低了声音说:“十日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你疯玩几日,下回去的时候给先生带些礼,逃了几日学,疯完了也就过了,可是再回去是去读书,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
因为宁慈的松口,江承烨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两母子身边,这样的一家三口的格局整整迟到了三年,可是当他们三人处在一起时,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丝毫的突兀违和,相反的,仿佛他们三人本就应当处在一起。
小鱼儿从生病之后,就越发的黏糊宁慈,早上睁眼第一个见到的和晚上睡觉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都是她。宁慈原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引发其他的病症,可是小鱼儿到底身子骨好,掉到水里的确是受了些惊吓,但是并没有其他的症状,宁慈没日没夜的担心了整整三天,终于在小鱼儿的活泼中放下心来。
因为小鱼儿的风寒迟迟未好,发热的迹象时有时没有,宁慈毫不犹豫的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一心一意的陪着小鱼儿。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值得欣慰的,那就是宁慈终于肯让小鱼儿知道江承烨这个爹爹的存在,虽然小鱼儿自始至终没有叫过一声爹爹,但是他也并没有排斥江承烨出现在身边,前提条件是宁慈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