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就让我知道这天狼的来历,也许我绝对不会去用它。我觉得它的来历过于血腥残暴,但现在,感觉天狼好像已经长在了我的臂膀上一样,我已经离不开它。到哪里,我都会带着它。
想想我也就释然了,一件兵器而已。就算它怎么样,也得看用的人,我想我还不是残忍暴虐的人,那么它在我的手上应该是件好事。
没过多少时间,三叔似乎就有点不胜酒力了。公孙瓒便让人扶公冶先生走,我也起身告辞,与情与礼我也得去照看他回家,公孙伯圭也点头同意,还叮嘱我小心。
不过当马车里只有我和他时,他立刻显出精神抖擞的样子,我立刻明白他是装醉。
“三叔,你装醉?”我有点无可奈何,有点不太愉快。
“小子,我直接安安稳稳出去,他们会让吗?”三叔笑着对我说,“而且,我不能喝太多的酒,包括你也不能。”
“您说话总是这样吗?”我觉得三叔的话过于隐晦,而且很喜欢说半截,其他的都让你想。
“酒是个好东西,我也喜欢。但是我不是纨绔子弟,可以趴在祖宗功德碑上喝一辈子酒,什么都不要想,而且我也不想如此庸碌无为过完这一生。”他冲着我笑着,就好像父亲教导自己的孩子,“但酒这个东西喝多了,肯定是不好的,现在你感觉不出来,等你老的时候,就会知道了。我的岳父喜欢这个,因为给他提神,让他兴奋。但当他老的时候,他的手开始抖,再也不能稳定的掌住锤子,人也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我也很爱这一口杯中物,我不想像他这样。而且陶醉于醍醐滥觞之间,于世事无补。不如以这年华,做出一番事业。你当然也一样,不要被这口杯中之物所误。而在场只有赵云没有怎么饮酒。当时,只有我离开,才能让你离开,而你离开,酒席也就会很快散了。还有,善意的欺骗不会伤害别人。”这回他把所有的事情全交待了,不过还是留个小尾巴给我自己想,不过这个小尾巴知道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但我知道,三叔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铁匠,不过他肯定也感到公孙瓒只可以雄霸一方,安居一州之地,不是平天下之人。我感受到了三叔的睿智,在这里确实委屈了点,尤其他居然是做一个铁匠。
“三叔,你怎么会做一个铁匠,我看您的谈吐见识,应该不至于此,为何不谋求仕途。”
“不要小看铁匠……”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到我是说错了话,赶快纠正。“我只是认为,您入仕更能……”三叔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你意思,不过从你的谈吐看来,你真是那猴的学生。”他忽然敛起了笑容,到前窗叫马车停下,“我们下去走走吧?”我点头。
等那车走后,我们在这条我从来没来过的陌生城市的街上一边漫步,一边谈些事情。天刚过立秋,襄平的夜就有些冷了,好像刚下过一场雨,在微弱的月光下,铺路石反shè出微弱的光,同样放光的还有我的天狼。忽然一阵风来,我甚至都抖了一下。
“刚喝完酒,你还感到有些凉,你好像酒量不小。”是三叔先开始的话:“你的语气有点像他,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去荆州去见他……是不是我二哥也在那里,我听到你说他是你师父。”
“是的。”
“看来我大哥很喜欢你,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吧?”
我点头,“是的,他就视我们这些学生如自己子侄一般,似乎我最为得宠一些,呵呵……我想以后三叔也会留在荆州吧。”
“应该吧。小时候,我们家和他们两家关系很好,我从小就跟着大哥二哥一起玩,大哥很小时就喜欢语气严肃的教训人,而二哥则总是笑着哄我说话;大概是五岁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学大人结拜弟兄。最后,你老师老大,你师父老二,我最小,实际上当时你师母也在其中,不过,我们当时觉得她是女孩,不理她,结果,她就老是欺负我和二哥,都是大哥帮我们撑腰。后来,我和二哥都称他大姐,这才平息了。”三叔提到这个童年时游戏般的生活时,语气中带着舒畅无忧的平缓;“后来出来后我才发觉,我们这个村子真是很奇怪,总有人迁进来,也总有人离开。而我二十岁前都没出过村外的那座大山,因为村子里简直什么都有。大姐去学了医,因为这个村中有最好的医生;大哥学文,因为村子里有最好的先生;二哥学武,因为村子里有最厉害的师父。想玩,向哪个方向进山都是如画的美景,连绵的群山和涓涓的清泉。我贪玩,也对这个感兴趣对那个感兴趣。等我大一些了,我跟着大哥学文,这时我才明白,外面还有那么大的世界,不过那时我对外面不感兴趣。家里这么好,我出去也想不出干什么。但我对那些安邦定国之策没兴趣,我就知道个大概,就不学了。大哥想想也就把我送到二哥那里去学武,问一下,如果是达水牛教你,那你老鼠抓的怎么样?”不过他没等我回答,就继续下去:“大水牛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就一天到晚用箭shè,用刀砍,用手抓,大概用了好几年吧。然后,才是一招一式的练。我觉得这个和我比较对劲,我就开始练,我比你师父可是有天赋多了,我大概只用了九个月,就能把那些老鼠折腾得无处躲藏了。不过要练招式了,我又很快就没有兴趣了,我觉得这就够了,后来,我还学过些东西,也都是看个大略,知道个究竟也就算了。当年你老师总是骂我不上进,要我学好点。后来,你老师就出山了,虽然在村里他总说我,当他一走,我却又总是想他,过了半年,二哥也出去了,不过他是去结婚,但他也很长时间没回来。我经常就这样在村口等他们,大姐也常和我一起等,当时,她就老是把手搭在我的脑袋上,就这样过了四年,直到大姐只能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到搭在我的tuǐ上,我知道大姐喜欢大哥,大哥也喜欢大姐;虽然大姐有个师兄好像也喜欢大姐,但哪个师兄从来都没说出来,也幸亏他没说出来,否则,大姐就不会成为我大嫂了。但。我到二十岁时,二哥回来了一趟,虽然他看见我们还是和以前那样带着笑,但他肯定时变了很多,因为我看见他脸上开始会严肃的摒住笑容;我缠着他给我讲了很多东西,外面新鲜的东西,我开始对外面充满了好奇。没过多久,大哥也回来了,他要回来和大姐结婚。他也一样变了很多,他经常的笑着和我说话,不再那样经常敛着笑容批我。所以,我很想出去了,因为我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奇妙。但大哥不让我出去,他说我在外面可能会受挫折。我不听,执意要出去,没办法,他们叮嘱我,不顺利要回来,过几年就要回来看一次。然后,他们就送我下山了,我们那的路很多很复杂,必须要人带路才能进来才能出去。他门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时,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点起火生烟,就会有人来接我回来。我当时想,为什么他们总是叮嘱我要回去,怎么回去。我出来了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三叔的语气忽然开始凝重起来。“我出来才知道,外面的天下真是很大,人心也很险恶,没过三天,我的钱就被骗走了,差点沦为乞丐。临行前两位哥哥给我讲了很多出去后怎么处理事情,我就去当兵,结果看到一个将官打一个老人马夫,我立刻出手阻拦,结果把那家伙给打残了。我只好逃了出来。我跑到豫州一个县里,赶上官府需要一个书吏,便自荐当书吏。可是,明明我的比其他的人写的都好,他们还是把这个给了当地的一个举孝廉,最后,只能在他手下当个文书。什么都要我来起草,忙得要死,却难于糊口。那个孝廉算什么狗屁东西,他老父被他赶出了院,只能在外面找个地方住。我看不过去,扔了文书的职,不过走之前,我还是去痛打了那个忤逆子一顿。那个hún蛋好像还给我打死了。后来我就到处逃避通缉,幸亏后来长出这一脸胡须,才躲过去。我想回去,但怕被大哥二哥笑话,我知道他们不会嘲笑我没用,但不行,我的性格不会让我回去。我就继续流làng,到了邯郸,我遇到了我的岳父大人,当时他还不是,他是个铁匠,他看了我的身板,又mō了mō我的手和胳膊,便问我要不要和他去学门手艺。就这样,我成了一个铁匠,后来,我娶了他的女儿。当学徒的生活,确实轻松,我又尝到了那种与世无争的感觉,生活的也算自在,我在炼铁铸剑中,也找到了自己的快乐,结果,我只有当铁匠真正什么都学了,没有少学一点东西。”说到这里,三叔叹了口气,“后来我的老岳丈过去了,我担起了一家。我才知道了承担一个家有多困难:沉重的赋不说,地方上还有恶霸,可我还是年少气盛,一直和他们对抗。很快我们就在邯郸待不下去了,我又想到了回去,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回去。就这样我到了我内子的老家,后来又在平郭开起了铁匠铺,这段时间,我的桀傲锋利几乎被打磨光了,我开始会讨好别人,开始会说假话,开始会心里想杀了一个人,脸上却堆着笑,所以,这一次我们才久住了下来。后来,就被公孙大人请到了襄平。不过我还没想过再入仕,因为我嫌那里太脏。我听过你的事情,自从黄巾之luàn后,你的故事就被很多读书人和士兵传说,十七岁封侯,对于一个布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他们的传说中,你是那样一个直率的有些无法无天的人,有点像年轻时的我。不过,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大哥的学生,我大哥提拔你,你可能到现在这个位置吗?”
我沉默了一会,最后,我很确定的摇了摇头,仕族和布衣之间有着天大的鸿沟,也许一个布衣会成为高官,但一定是一步步慢慢上去,而那些公卿之后,却年纪轻轻就开始高居于显位,如果不是老师,我要是入仕恐怕再过十年,也就是曹cào那样的一个城门校尉吧。
“这个天下,已有太多不平……”三叔开始说起这种我也只敢在心中想的话了,这让我有些担心,我朝四周看看:“不用担心,这里是公孙瓒的地方……天下要大luàn了。你别看这里,伯安大人让这里还能比较有点生气,你从青徐之地向南吧,你就知道老百姓是什么样了。”
我刚想说什么,前面忽然出现一个fù人,之所以能在如此昏暗的地方看见她,因为,他掌着一盏灯笼,见到我们忽然小跑过来,而三叔也快步过去,一把揽入怀中,“燕姬,我回来,等了我多久,外面很凉,小心身体。”
“没多久,担心路滑,出来迎你一下。”三婶的身材在三叔面前显得过于娇小了一点。不过我在背后却没有一种想笑的感觉,我感到了一种感悟,一种幸福的感悟,一种相依相伴互相体贴关心的幸福。
“啊,子睿啊,这就是你三婶,燕姬这是我给你提及的我的大哥的学生,我大哥就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所以我就是他的三叔,你就是他的三婶,不要这样,哦,他就是市面上传的那个平安风云侯谢智。”
我赶快拜倒行礼,三嫂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是扶我好,还是她也给我行礼。最后在三叔的教导下,她对我点了点头,笑着说:“子睿,请起吧,不要这样折杀婶婶了。”
婶婶是个很贤惠端庄的女子,她的问长问短,使三叔显得很幸福的表情一览无余。
“到自己家里不要客气,就睡在这里吧。家里的chuáng暖和。”
我本想回驿站的,但三叔三婶最后还是留下了我,而且,我也不知道驿站怎么走。那也我睡得很香,只是我的天狼似乎有点让三婶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第二日,我huā了半天,才找到驿站,厉北海已经知道我昨晚在三叔那里睡了一夜,他说城门紧闭你不可能出城,饮酒作乐,公孙瓒和你三叔必有一个人要留你休息,闻你身上一身都没有什么香气,按说,你没和一帮汉人婢女在一起,那么你应该和你三叔在一起。
我说,你这么快就对这些东西了解的那么清楚。他说,我有老婆吗?这句话把身后的弟妹羞得满脸通红。
我想起一件事来:“弟妹好像会shè弓箭,还颇有些火候?”
呼萨烈南国蹦了出来,“是我教的。姐姐寂寞常烦闷,我自小习这些马上功夫,到舅舅家后,只有姐姐能和我说起话来,姐姐教我读书识字,我教姐姐shè箭。”
刘婉小姐敲了一下前面这个孩子的脑袋,似乎要摆出生气的样子,可是还是忍不住盈盈地笑着柔声地说:“小鬼,我学会了shè箭,但我教你认字,你认了几个字。”
呼萨烈南国不说话,扮了个鬼脸跑了。
我们正打算下面一步做什么时,伯安大人来了,他后面的大车上有四个大箱子,见了我就说,“这是你乐làng郡的chūn夏二季的赋收。尊侯可以清点一下。”说完递上一个账册。
“这么多。”我吓了一跳,赶快合上账册,“那有那么富吗?”
“您的万户之中,多高句丽富商。”
“哦。”我恍然大悟,立刻有了决定:“我来贵地,未带什么礼物,这些东西对我也无甚大用,对有这却很有用,这其中一半,请带回库中,供幽州募兵练兵等huā用吧。”
伯安大人很感动,示意我过来,小声与我言语:“我们已经扣下一半,这是姜子涉告诉我们的,只要不交到何进那里,不会有人会管收得少,去追查。他说你……不会需要这么多,给他一半即可,一半就让我们留下自用,以防不测。”
我打赌,子涉信中肯定说我这个土货,或者土包子一类的。不过,我还是很大方:“但我还是不需要这么多,请再收回一半吧。”
送走了感jī不尽的刘伯安,对北海说,让兄弟们自己拿点吧,让大家出去散散心,买什么东西,别还价,给多了钱不要让找钱,在酒楼里吃饭,多给打赏。也算我们对幽州百姓做了点事。
“那为什么不干脆分发给百姓。”
“傻瓜,这是公孙瓒的地方,我们想干什么,反客为主吗?让伯圭大人如何挂的住脸面。”
就是这样还有一箱多的东西没散完。把这个再带八百里去乐làng,真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不过,还是要带过去点。打定主意,要他们堆起半箱,便带着厉北海夫fù,呼萨烈南国一起去三叔那里去。
三叔在那里,已经开始了他的工作,他正指挥着人用牛皮的气囊向炉内吹风,他正看着炉内火焰的状况。看见我们来,让我们先到后面休息一下,后面的厅中三婶给我们端来了茶,厉北海一喝就说:“好人参。”婶婶笑着告诉我们是她家乡山中产的,让我们慢用,就到前面去看她丈夫了。
“高句丽人。”北海和我说,“我指你婶婶。还有呼萨烈南国,你跟我们去乐làng时,记得换个名字。”
“对,一定要,我差点忘了。”我忽然想起来,乐làng主要是高句丽人。
“匈奴和高句丽人又有仇吗?”刘婉小姐问道。
“应该说,除了交州和益州的南蛮,没有哪个族和匈奴没什么梁子。”我给出了定论。
“那我应该姓刘了。”这个傻小子决定了他的姓,对此,我们不表示反对。
“就叫刘小南吧。”刘婉小姐捂着嘴笑着说,我们一致通过。
“不行不行,我叫就叫,刘剑南,剑指江南,好不好?”他还不是很笨,居然还能说点有水平的话,但我们一致反对。
“刘小南,就叫刘小南。”大家一致认为这样比较好,没管这个小匈奴如何反对。
为了避免他继续大吵大闹,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三叔铸造的武器。这下子,小南也收声了,因为他也对这些武器tǐng感兴趣。他拿起一件兵器,就挥舞一阵,别说,这个小孩子力气倒不小,这些全是纯铁打造,至少也是青铜的,没什么轻省一点的货sè,偶尔看到一个枪头还没装柄。在这些东西中,那个满脸已开始涨红的小子居然一个个都能挥舞上一会。以后也会是一条好汉,应该叫好匈奴比较好。
不过,厉北海显然被这些武器所吸引,不断的表示武器锻造得好,技艺精湛无比。我注意看看他的那把大斧,立刻提议:“替你打一把大斧吧,你的斧子上有豁子了。”厉北海看了看自己的斧子,好像有点舍不得,但最后同意了。
他和这个斧子一定有感情,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样:“我很小就用这把斧子砍树,杀狼了。它一直跟着我”
“就把这斧子化掉,还打把斧子,不就行了。”他点头同意。
“我也要。”小南也提出意见。
“那你要什么样的?”
“大伯别给他买,他还小。”刘婉小姐有些反对。但我赞成,这个小东西将来肯定会是一员猛将。但厉北海毫无原则的倒向他的夫人,令我很为恼火。不过最后刘婉小姐还是被她那匈奴表弟给劝动了。
“哐啷。”一声巨响,就在小南对他的表姐拉拉扯扯之中,一把三股叉倒在了地上,地面的石头被砸碎了,小南相反了错误一样跑过去扶起了叉,但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欣喜地说:“我就要它。”
我凑近一看,那铁叉竟毫无疤痕,和厉北海相视一眼,点头致意,好件兵器。
听到这声巨响,三叔也过来看看出了什么情况,我对三叔说,这叉能卖给我吗?三叔说你就拿去吧。厉北海赶快向前,将自己斧子递给他,说了希望做什么样的斧子。三叔点点头,拿走了斧子,转身又进铺子里去忙了。
午饭时,三叔才停了下来,我把箱子搬给了他。
“干吗?贿赂三叔吗?”三叔拿我开起了玩笑,“这些对我没用,拿走吧。”
“不,有用,您要准备很多事情,您要和我一起回荆州;而且,您也可以打造一些好的武器,这些金银我相对您比对我有用;而且,您还可以给婶婶nòng些首饰,绸缎,您娶她一直比较清苦,可能对不住婶子了;而且,现在有侄孝敬您,让您和嫂嫂也能过上好日子,侄也就无愧了。”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猴(侯),我就知道那猴教不出什么好货。”三叔有点无可奈何,但他还是很开心。不过他看到小南在那里兴奋的挥舞那把大叉,立刻惊讶的问,这小孩的力气好大,叫什么名字。
“刘小南。”我们同时说,只有那个小东西不同意,说他叫刘剑南。
“小南啊,”刘小南肯定有种自己很失败的感觉,他垂头丧气的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你知道吗,这把叉的铁,不是一般的铁,是天上掉下来的,就是那样,呦……啪地掉到地上的。”三叔还像和孩子说话一样,做了一个动作。
“哦,那是天上天铁,怪不得如此之好。”
回去时,那两个开心地坐车说话,小南兴奋地抱着叉,我就又开始无聊了。
无聊的时光又过了几天。这段时间,那一对小夫妻到处跑去玩,小南则一天到晚兴奋的舞他的铁叉,我则只有很郁闷的到处闲逛。我想和子龙聊聊,可他总是很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搅他了;三叔也忙得无暇顾我,不过见到了三叔的孩子公冶长,才五岁大的小男孩,这让我又愉快起来,还让我想起了小孔明,不过没两天三婶就带着小公冶长回娘家了,可能是因为要去荆州了,给家里道个别的缘故。
日子又变得空虚了,心中想着看来我得结婚了,否则,以后说不定我会闷得发疯的,而陪着自己老婆出去玩应该是个好的主意。那我喜欢的是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我喜欢看漂亮女子,可我好像从来就没真正喜欢过那个姑娘。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很mí茫,按说到最紧要关头,我肯定会想出来什么,但这方面何来紧要关头。我忽然有了一些很奇怪的想法,但我的脑海里立刻把他清除,告诫自己想都别想。
我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后来我干脆开始和院中的小南练武,总算,这还有了些乐趣,还好他还打不过我,这让他对我佩服得紧,也让我有了些成就感。我还在他面前表演过伸手抓路过老鼠的绝技,本来一切很完美,可惜结果被老鼠咬了一口手上,让我很为郁闷,三叔知道后,赶紧给我找药在伤口上了一下,我说不大紧,结果遭了一顿骂。
就这样在襄平待了十天,我们终于要去乐là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