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成元平从外面回来之时,竟然是嘴鼻渗着血滴回来的。当然,他在此之前是要给马奎看症去的,可他一直都没有看出他那是什么病症,所以这两天来,他也一直在郁闷着。
要知道,那马奎家也算有点积蓄的人家,要是能把他的病看好了,相信他成元平也要捞上一大笔了,可是他替人摸喜脉和看看风湿还行,要对付像马奎这样日渐严重的病症,倒是有点伤脑筋的。
因此,成元平就在前两天给马奎复诊了之后,竟然见他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严重之势,就不禁纳闷起来了,可他却还是没有放弃要从他身上捞一笔的想法。
于是,他为寻到解救之方,竟不惜翻起了葛老金留在药庐里的医书,并且还跑到那不远处的山上去,寻找一味不易得的草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元平觉得自己的身体乏力疲倦,而且食欲不振,他还以为是自己累出来的。
可是,直到这时他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与马奎有着同样的症状,而且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一种让他觉得无法控制的感觉在迅速蔓延。
这时的成元平,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如同煮沸了开水一般,在不断地翻滚奔腾着,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找到一个出口一样,不断地鼓胀。感觉就要把他的身体炸个粉碎才能停下来一样。
紧接着,他就觉得嘴鼻处有着一股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成元平自己也在疑惑着,他不禁想起了葛老金给他喝的那些药来,“难道……是师父给的那些药有问题?这不可能……”他不禁颤抖着手,捂住那感觉到正在火辣辣发烫的咽喉。
“这是……中毒的迹象……”成元平已经觉察到了自己身体里的不同寻常,于是,他就想到用一些葛老金平时炼好在这里的丹药来自救。
然而,此刻他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当他跌跌撞撞地来到“炼丹房”中时,他已经无力把藏在柜子中的丹药拿出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马小七显身到他的面前去,说道:“成元平,哦,不。应该是葛大夫才对。”他说着就走到那个成元平想要伸手拿到的柜子前,然后又说道:“我想这里,一定有你很想要的东西吧。会是什么呢?”
“小七,快帮我把丹药拿来。不然……”成元平还没能把话说完,就让一口涌出来的血打断了他的话。
而马小七觉得他已经抓住了成元平的软肋之处,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对他来说有着重要性质的机会,他想要学到成元平所说的那种“金刚不坏”之术。因此,他认为那些丹药极有可能就是修练之宝。
“你想要这些丹药?那你得给我多少银子啊?”马小七见成元平已经是一副到了濒临绝境的模样,“这个数不好算,所以这个交易还是不要做了。这些丹药,我可是全要了。”他把柜子里的几个小瓶子往怀里一揣。
可就在这时,马小七看到了那个小笛子。只见那一支笛子约有九寸长。通体深褐并且光滑明亮,由此可见这笛子的主人对其是极为重视的。
“原来它在这儿。”马小七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一把把笛子拿了出来,并且用袖子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灰尘的笛身。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拿走它……”成元平听葛老金说。这支笛子是他练功的必备之物,若是把它弄丢了,就等于是丢了之前的所有心血,那他这些年来喝的药。练的功可就白费了。
此刻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一刻,成元平竟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就径直地向马小七扑了过去。
可他的动作是生硬的并不灵活。所以马小七只要一闪身便躲开了他的扑捕,并且还绕到了他的身后。这就让他对这支笛子的重要性更加的肯定了,因此他绝不可能把交还给他。
“它对你练功很重要?对吧!”马小七开怀一笑,说:“嘿嘿,我找的就是它。”他说着就把笛子往腰间一插,然后摆摆手说道:“成元平大哥,我可是要走了,你就自己找药治病吧。”他说完就头也不回一个地离开了。
“你不能把它拿走……那是‘潜魂之笛’……”成元平心急之下,就想借着还有一点知觉的手臂向他离开的方向爬去,可他已经无法做到他想要做的一切了。
于是,成元平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侧躺姿势,直到后来白凤和江子阳的到来。
而江子阳听到这里就不由得问道:“那你把那些丹药都吃了?”他虽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丹药,可他知道,不管是什么药只要吃过量都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而那马小七在昨天却是一并取走了好几瓶,这就是他所担心的问题所在了。
要知道,像马小七这样如此急功近利的人,还真的说不准,他会不会一口气就把它们吃光了呢。
“唉!这哪能啊。”而马小七却摆摆手说道:“我少说跟着成元平混了一年有余,虽然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却也熟知了一些医学上的常识。是药三分毒,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而这时白凤却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为何要到今夜来这附近吹笛啊?你是不是从成元平那偷学了什么异术?还是葛老金另外教了你什么别的独门秘技?可以利用一些死人来从中使坏。”
“我没有。”马小七最不喜欢别人冤枉他了,“我只是没能参透这个笛子是怎么回事而已,所以我就想来这里问一下成元平。可是却没想到,我凭着记忆吹了几段都不太像,到最后还让那葛老金给抢了。”他一想到这点就气人得很,那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就这样又落回了他的手他怎么可能甘心。
可白凤这时,却对他冷声笑道:“呵,要不是我出现得及时,你恐怕已经死在葛老金的手中了。可怜你现在还在惦记着那支笛子。”他想想也觉得这少年胆大妄为,才十二三的年纪却就已经这般自私自利,而且无情无义到极点,若是他日让人训练一番的话,那可就是一个足以名动江湖的人物了。
原来,当时白凤寻着笛声而去,就在“落地香”药庐的不远处发现了在断断续续地吹着笛子的马小七,只见他吹了一段觉得不像,就又停下来摆弄一下,然后就又接着往下吹。如此反复了数次皆未果。
而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成元平已经死了,而是他看到了那几个逃奔而逃的衙差,之后才把这事联想到的罢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在此吹笛子。”白凤在夜色只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少年,却并未能看清他的脸孔相貌如何。
“啊?”马小七当时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在身旁,而且就在他为那支笛子入了迷的时候有人在对他说话,不由得把他吓了一跳,“你是谁呀?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他看着那一抹白影就在那不远入的树枝上,饶是他马小七胆大包天也不由得为此而大吃一惊,“你……是人是鬼啊?”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别说马小七为此要吓破胆的节奏,就连白凤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原来就在白凤尚未来得及回答马小七的话的时候,只觉在黑夜中蹿出一个黑影,直奔马小七身前。当白凤为此而警觉的同时也向那个黑影射出了一枚“鸟羽符”,然而却还是没能阻挡住他夺走马小七手中的笛子。
“啊……别抢我的笛子……”马小七在惶恐过后,才发现那个身影特别的熟悉,于是他就叫了起来:“我知道你是葛老金……”他看着那个黑影消失在黑夜里。却也没有忘记要到“落地香”去寻他。
白凤虽然不知道那葛老金是什么来历,可是,他的身法竟然快到这个点上。可见他也并非泛泛之辈。同时他也相信,若是没有他刚才射出的那枚“鸟羽符”的话,那马小七可就小命不保了。
看着葛老金奔向的是“落地香”的方向而去,白凤就不由得为江子阳的安危担心起来,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把马小七给提了起来向着那间药庐奔去。
为防马小七逃走,白凤只能把他的穴道给点了,就把他丢在院子里,然后再进到屋里相救于江子阳,还好一切还来得及,否则,他可要逃不掉让墨鸦埋怨的份了。保护江子阳的安危可是墨鸦交给他的唯一一个任务呀,连这都做不好,那他也就不必再混下去了。
而这时的马小七也似乎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在他心里还是觉察到了葛老金和成元平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师徒二人在此多年了,虽然享有盛名却也不怎么为老百姓谋好处,这当中必有不可告人之处。”
“呵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也能想到这些。”白凤倒是觉得马小七也并非那种十恶不赦之徒,他只是欠缺了一种教导而已,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觉得他也是一个可塑之才,“很不错喔!不过,你要是能往助人的好事那方面发展,相信你在不久的将来就必定能为一代豪侠。”
其实,白凤和墨鸦就曾经经历过这一转变,当然了,他们的身边一直都有木老头在从旁指点着,所以才没有让他们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真的?真的太好了。”马小七一阵欢喜过后,就别有所求地又对白凤说道:“刚才看你飞的那一下,还真的挺帅的。那你就收我当你的徒弟好不好,要知道,到时候你可就是一代豪侠的师父了。”他为了让白凤肯收他就不禁给他戴起高帽来了。
白凤冷眼地看着马小七说着话的同时,还要把那只赃得黑不溜秋的手往他肩膀上搭过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了。
所以,白凤一个瞬移离开之后,马小七就只能搭了个空档,还差点就让他摔了个跟头,对此他不禁向着站得远远的白凤撇了撇嘴,“真是小气鬼,人家姑娘家都没你这样怕生。老虎一样,生人勿近。”
直到这时,江子阳才有空向殷雪儿问起她来此的原因。
然而,当殷雪儿说出来之后,不禁让他们都为此而紧张起来,要知道,此刻他们现在是处在的一个极度危险的时期之中。
因为,殷雪儿告诉他们,在不远的一个城镇里,竟然会出现一种活死人,他们见人便咬,而且被咬的人若是没能及时治疗也会变成与他们一样。所以,那个城镇里已经满是活死人,却没能得到救治。
皆因官府已经把整个城镇都封锁起来了,不让人进,更加不会让人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