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蹄花嫂”对他们娓娓道来,把那二愣子的一切托盘而出。
原来离这里不远的那个村子叫“徐家村”,竟是“蹄花嫂”的娘家,而且在那个村里有一个从小就因为摔坏了脑子而疯疯癫癫的人,他就是二愣子。
据说二愣子额头上的那块大伤疤,就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撞在石头上造成的,就是因为如此还差点就要了他命,只是后来被救活过来了,他却成了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傻子。
可是,二愣子虽然脑子不好,可他的家人却一直都没有嫌弃他,还是把他照料得很好的,只是他整天就傻里傻气地到处闲逛,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可做。然而,却有一天他不知怎么的就让一只疯狗给咬了,之后也一直都没能治好。
“自从他得‘疯狗症’之后,他的父母就没有让他踏出过家门半步。”“蹄花嫂”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可他为什么会死在了‘黑玉山’之上呢?难道他偷跑出来就遇到了什么横祸?”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嗯,原来他患有‘疯狗症’。”江子阳似乎释然了什么,“这就可以解释马大哥和狗娃为什么会扑人就咬了,在马家村他们二人的病情是最为严重的,所以症状表现才会如此完全。”
“我们真的应该庆幸才是。”殷雪儿想想也觉得后怕得很,说:“幸好这疫情我们发现得早,否则马家村也将沦为下一个‘活死人村’了。”她想起在那个村子里看到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暗暗纠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毕竟从江子阳发现那用活人来养毒的事情,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再者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这后面隐藏起来的人必定大有来头。
“什么?活死人?”而那“蹄花嫂”听了殷雪儿的话,似乎有点转不过弯来。她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些事情来着,“这是怎么回事?”她虽然不懂,可单单听着这个名词就已经感觉得不对头了。
“那是一种噬血的行尸走肉。”殷雪儿想起那些书籍中的记载,就不由得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不眠不休为的就是把所有的异类变成同类,而他们却只听从一人的号令,他们还有一个书名叫做‘尸偶’。”
江子阳和白凤听罢,就已经联想到了这些“活死人”誓必与那柳松龄对他们提起过的“尸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蹄花嫂”一听,整个人愣住了,她虽然没遇到过这些东西。可她还是能想像得到事情的可怕程度,尤其是,事情还是发生在她的娘家。而且她的丈夫和孩子差一点就已经变成了那些可怕的东西了。
“既然那霍如风会来此抢药救葛老金,那么葛老金是‘天魔教’的人这一点就不容质疑了。”白凤却在这时说道,“‘天魔教’试图制造这些尸偶到底想做什么?”他想不到那些尸偶除了噬血之外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如果‘天魔教’把这些尸偶放出来,见人便咬的话,相信不出一个月,中原就没有一个活人了。”殷雪儿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可怕之人的存在。
而江子阳虽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可他更为敏感地想到了那二十年前的一幕。按柳松龄述说当年的那几个尸偶的出现是为了把江天明除掉的。而且那些尸偶根本就没有现在的这种见人就咬的情况,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制造尸偶的人一定和我家的血案有关。”江子阳一想到能把那个凶手找出来,心里竟不由得焦急起来。似乎是想马上去到那个村子把凶手抓出来一样。
白凤看着江子阳紧握双拳略喘粗气的样子,深知他一定是处在一个极为焦急的状态之下,“只要他活着,相信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子阳。你也不要太过心急了。”其实他一想到马上就能找出凶手了,心情也不禁跟着亢奋起来,毕竟他一直都把这段血海深仇与他自己栓在了一起。
“当年仅仅是几个尸偶。就已经让几大高手措手不及了。”江子阳不由得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的可是一村子的人,而且我们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而殷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尸偶只听一人的号令。那‘潜魂之笛’不是在葛老金的手中吗?”她知道那才是控制一切的根源所在,“只要把葛老金除掉了,又或者,把那‘潜魂之笛’拿到手就好办了。”她的思绪总是要比别人清晰很多,所以她想的事情总是要全面一点。
“雪儿说得对极了。”江子阳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觉得眼前一亮,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成问题了。
“那我们现在就赶往‘徐家村’而去,好把那些恶人一网打尽。”殷雪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竟忍不住下意识地握住了栓在腰间的银鞭,她内心深处的那种疾恶如仇的情绪一下子就涌现而来。
“我知道葛老金的藏身之处。”白凤猜测,他跟踪那个白影去到的那个山洞,相信葛老金应该就在里面,“只要我去把那个笛子取来,他们应该就不可以把那些尸偶怎么样了吧。”
江子阳却摇了摇头,说:“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他始终觉得这当中一定存在着一些他们所始料未及的事情,可他却想起是什么。
而“蹄花嫂”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她却意识到自己娘家村里出事了,不禁问道:“你们是说……‘徐家村’成了‘活死人村’了?”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在为丈夫和孩子的事情操心,却从未想过娘家人会出现这种状况。
江子阳见她的脸色刹时就惨白了起来,不禁安慰她说道:“‘蹄花嫂’,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会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知道那种忧心忡忡的感觉有多难受,所以他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怪不得。我之前带着狗娃他爹要进城去看病,那些守门的人就是不让我进去。”“蹄花嫂”似乎这时才想起了那一直都没能引起她注意的事,“那我爹娘……”她不敢想像她娘家人的处境,这是她所无法想像得到的。
“‘蹄花嫂’,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能不能躲过那都是命中注定的。”殷雪儿也不禁安慰了她一番说道:“你们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蹄花嫂”却还是禁不住低低地抽泣起来,一时之间,他们谁也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江子阳才想起了他怀中的“黑玉尸参”来,于是。便说道:“其实我们昨天去了之一趟‘黑玉山’,已经把能救活马大哥的解药取了回来,你大可不必再为他们担心了。”
“啊!是真的吗?”“蹄花嫂”一想到丈夫和孩子都要没了,如今又听到娘家亲人的这种恶耗,还真的一度想过就此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算了。而这时,江子阳的一番话却又让她燃起了希望。
“是真的,不过这药有点特殊。”江子阳把那支裹得严严实实的“黑玉尸参”拿了出来说,“它一定不能见光,否则便会失去药力。”
“那要如何解毒?”“蹄花嫂”喜出望外的同时又犯起了愁来。
殷雪儿却在这时开口说:“要到一个完全没有光的地方。把它放进药罐子加好水之后再点火煎熬,煮好后,还是得在没有光的地方喝下。”这些程序貌似很简单,可是要是做起来可就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
“蹄花嫂”听后。胡乱地擦了一把脸说:“我可以到地窖里把药放进药罐子里,然后就在里面煎煮,等到放凉了再直接给他们喝下就好。”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样子了,否则就要等到晚上才能煎药。那样对她来说可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江子阳看了一眼殷雪儿,见她也点了点头,这才觉得这个法子是最快最妥当的。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要等到晚上的话,他也会觉得很难过。
紧接着,“蹄花嫂”就赶忙到地窖里忙开了,而他们就在屋里好好的计划着如何处理那“徐家村”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是只有一点点的棘手,而是真的很棘手。
然而他们却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葛老金。
江子阳说道:“那个人到那个山洞中取走‘黑玉尸参’是为了救葛老金,这说明葛老金也中了‘黑葵蜂’的毒,另外他还派人来抢药,这又说明他还染上的瘟疫,这种状况与马奎可是极为相似的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黑葵蜂’一定是那葛老金所有之物。”殷雪儿似乎很肯定这一点,“从他用成元平来养毒这点来看,就说明他是想在他身上聚合百毒,从而做成真正的尸偶。”
“葛老金不会是为自己做这些尸偶的,他背后的一定有个更厉害的人物。”殷雪儿顿了顿,又说:“真的没想到他也看过那本《毒经》。”她一边沉思着,竟也沉默了下去,这当中还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事情。
就例如那本《毒经》,那是一本极为稀罕的书籍,他葛老金又是如何读得到的?据她所知,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看过整本经书,目前所知道有几个人看过的也都是残缺不全的。
可是葛老金做出来的这些事,无不是透示着他所读的那本书好像并没有残缺多少信息一样。
殷雪儿记得,“百毒观音”告诉过她,那本《毒经》一共有四卷,虽然她不知道其它三卷在什么人手中,不过她倒是知道“百毒门”就拥有着一卷。至于上面是什么内容她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百毒观音”从来就没有让她看过。
“你说的那本《毒经》师父也曾对我提起过。”江子阳不由得皱眉道:“据说,那上面都是记载着一些用毒来练功的邪魔之术,骇人得很。”
“你师父看过?”殷雪儿倒是一惊,“那样的话,那柳松龄不是可以以毒来称霸武林了吗?如此,他还可以专门克制那些用毒的高手了呢?”她对“百毒观音”的用毒之高深都已经佩服得不得了了,如果柳松龄还在她之上的话,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
然而,江子阳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师父应该也只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而已,他们也没有看过那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如此一来,他们三也就再度陷入了沉默,毕竟他们想解开这一疑问就必须把葛老金逮住了才能问出个所以来。
于是,他们看着马奎和狗娃服下了解药,也就决定第二天前往“徐家村”而去,不管能不能解救那些人,他们也要尽力一试,至少要阻止葛老金那些人继续在此作恶下去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