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拿过冰蚕之后就放开萧宇,并且飞身退到了屋外,迫不及待地在右手肘处划破一道血痕,然后让冰蚕吸取毒血,片刻过去之后,她手上的毒性得以缓解,然而却在还没有完全解除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皆因此冰蚕已经到了吐丝作茧的时刻,它在吸取毒性的过程中竟忍不住狂吐蚕丝,突然停止了吸取,这让青衣女子意外且焦急,因为冰蚕一旦吐丝必将死亡,那样的话她就得再寻找一条冰蚕方可解毒。
只见一丝丝细小到无法看清的丝线从冰蚕的嘴狂涌而出,很快就把它小小的身包裹起来,不消片刻,青衣女子手肘上的冰蚕就变成了一个如同一团棉花一样的丝球,厚厚实实的竟和碗口差不多大小,这得有多少丝线呀。
西域的冰蚕丝是出了名的坚韧与纤细,可即便他们见多的冰蚕丝茧,却从未见过这么大一个的丝茧,而且还闪耀着晶莹剔透的淡淡光泽,似乎与其它的冰蚕丝有着很大的差别,这当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情没有人知道。
青衣女子见状就想伸手到手肘上把蚕茧拿下,然而却突然从指尖上传来一阵刺痛,一个激灵之后抬手一看,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她的手指刺破了,此刻正冒出了一颗血珠,这让她大感疑惑。
然而除了是这冰蚕丝作祟绝不可能是它物,那它为什么会对人有着杀伤力?它的杀伤力又会到哪一种程度?
“喀斯……”这时跑过来一名妇人,她拉着萧喀斯说道:“我们的族人全都中毒了。”
早在青衣女子退到屋外的时候,萧喀斯和那几个年轻族人也跟了出来,来的那位妇人正是他的妻子娅丽,她在萧宇睡着后就到邻家去帮忙照看几头即将要下崽的母羊,却没想到邻家一家人都口吐白沫而亡。
娅丽连续跑进几个邻居家中皆是一副惨淡景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很害怕,只能赶快找到丈夫来处理这件事。
“什么?”萧喀斯身为一族之长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震惊的,“中毒?”他不由得想到眼前的这名青衣女子,“是你!?”他瞪着她的同时已经把萧宇交到了妻子的怀里,手中已然聚起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向她发起攻击。
“什么中毒?我只是在你们的水源中投下一颗‘嗜睡丹’,这并没有毒。”青衣女子手上的毒并没有完全解除,虽然她的右手已经可以弯曲伸展了,却还是很僵硬根本就感觉到知觉,可眼下这些人已经对她敌视渐露。
“你还敢否认?”娅丽指着青衣女子斥道:“我们族里的人都已经中毒身亡了,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今晚上没喝水才没事,你还敢说不是你投的毒?”她见青衣女子已经承认在水源里做了手脚,就认定是她害死了所有族人。
“我没有。”青衣女子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了,所以就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因为这时的局面于她不利,虽然他们也就不到十个人而已,然而她此刻身中剧毒未解,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在她转身欲走之时萧喀斯等人却拦住了她。
“你杀害我的族人就是为了这条冰蚕,现在你作了案就想走?”萧喀斯面对着杀族仇人只有横眉以对,他必要让她血债血偿,“看招。”他说着已经对青衣女子发动了攻击,只见他右手一挥,腰间的“冷月宝刀”应声而出,直杀青衣女子身前。
青衣女子急忙飞身躲避此飞刀的袭击,她本以为只要飞身躲过就好,然而却没想到萧喀斯所发出的飞刀竟如同认准了她一样,竟直绕着她而追逐,很快她就发现这只是一种以势而动的力量,只要她能以武器与飞刀相击便能破此势。
但是此刻青衣女子手中并没有武器,只有那个碗口大的丝茧,本来她心里想着此冰蚕吐完丝后就死了,她再想用它来解毒也无望了,所以就以此为暗器试图将“冷月宝刀”击退,然后她再寻找机会脱身。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青衣女子的右手本就中了“蜡僵粉”的毒还没解,她把手中的丝茧脱手而出的时候,并不知道丝线的线头已经被冰蚕粘合在她的手肘上,所以她把丝茧打出去的同时丝线也在不断地伸展……
“当”的一声,“冷月宝刀”虽然暂时被击退了,然而萧喀斯再次以内力挥动此刀时,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冷月宝刀”还在空中疾驰时突然闪烁着点点细碎的火花之光,这让人看着都觉得很惊奇。
很快青衣女子在作出回避动作的时候发现了原因所在,她发现了粘合在手肘上的蚕丝线,可想而知那与“冷月宝刀”擦出火花的就是冰蚕丝了,所以就在回避的同时舞动那根本就看不见的丝线以作反击。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西域蚕丝是极其坚韧之物,可也不至于可以与“冷月宝刀”这样的非凡之利器相交而不断吧,她不知道冰蚕丝为什么可以与宝刀相抗,但她知道这是她可以依靠着让她脱身的武器。
她伸出左手想把蚕丝拿在手里看看是否可以派上用场,然而她刚碰到冰蚕丝的时候就已经让它割破了手指,在此之前她已经被此丝伤过一次,所以血迹的残留让她看清楚了蚕丝存在的影子,此丝虽然锋利无比却不能为她所用,这让她感到有点可惜。
然而她为了生存就只能拼掉一条手臂了,否则她失去的将会是整个生命,所以即便她知道此丝的锋利却还是用右手把就冰蚕丝抓在手里,运起内力把丝线驭为己用,只有如此才能对付得了那把名满西域的“冷月宝刀”。
就在她相拼掉这只右手来保命之时,却没有发生她所料想的一幕,她的右手紧握冰蚕丝竟然丝毫不损,这让她分外吃惊,没想到在自己危难之时竟是这只毒手救了她一命。
只见青衣女子几个挥舞,冰蚕丝在形之中竟把“冷月宝刀”缠绕起来,她一甩就破了萧喀斯指刀的那道内力,从而把它甩出了丈外有余,她就是凭借着这点空档而从院门跳蹿而出。
“这……怎么可能?”萧喀斯惊愕之余就要追寻出去,然而在此之前他的一个族人就已经向着青衣女子逃跑的方向追截而去。
这本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但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是青衣女子布下的一陷阱,就在那个年轻的乌托族人冲出院门之时,他的身体竟在瞬间化为几截掉落在地,血溅得到处都是,腥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院子。
萧喀斯等人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那缕小小的冰蚕丝竟然锋利得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