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个黑影正猫着身子向屋子靠近来,从他们的身手步伐来看只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惯偷人物,而且从他们接下来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对这里的一切不太熟悉的外地人。
一个个头不大的小偷压低着声音说道:“看这户人家打扫得这么干净,肯定有女人。”他与两个同伴轻声打招呼说:“我进去探探情况好了。”于是他就想轻轻地撬门而入,可是却被同伴一把拦住了。
“这里好像是王寡妇家吧。”那个拦住小个头的人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略显丧气的说道:“唉呀!是她家,真是晦气,怎么跑到这边来了。”他说完就要与小个头离开这里了,可他却突然被小个头拉住了。
“大哥,我听说王寡妇虽然守寡了却也恪守妇道,而且还颇有姿色……”小个头说着说着便慢慢地沉默了,他的心思是男人都懂。
“你小子想什么去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怠慢了那位大爷我们的小命可就没了。”那个被叫为大哥的没好气地轻声教训了他一顿,“要命还是要女人你自己挑。”他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小个头拉住了。
“那我们把王寡妇给他弄回去不就得了,而且她应该也很想要个男人了吧。”小个头竟然还美美地想像着好事,“说不定她一个高兴还谢谢我们呢!然后就……”尽管他说得七彩闪耀。却也还是得不到大哥的同意。
“你傻了,那位爷要的可是黄花闺女,你随便弄个来充数。你活腻了。”那位大哥就在这黑夜里白了他一眼,道:“呵呵,你也尝过的,这还能分不出来吗?还是快走吧,办正事要紧,日后想怎么样还怕没机会?”他们低语着刚要离开,却又被刚刚去巡视周围情况了。这时绕过来的一个大胖头拦住了。
大胖头说:“大哥,那边的杨树下栓着匹马呢!看样子像是个路过的在此投宿了。”他说着就想像着那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要不就是个绝色佳人,想着想着两眼就发光了。
“王寡妇家住了外人?!”那位大哥思索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冷笑道:“那匹马莫非是她的姘头的。”随后他也觉得没意思了,就打算到别处去转转。而且他们的目标本却不是这里,他们要找的是村东头的刘家闺女。
“寡妇找姘头。”小个头怎么都觉得这事让人提精神,他两眼发光地说道:“大哥,这事够刺激呀!我们就偷偷的看看吧,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他说着心里已经痒得不行了,直有一种马上就要撞门进去的冲动。
“这种事你在干活儿的时候还能少见?你这心思……”那位大哥实在拿他没办法,不过他也挺想看看寡妇是如何与人苟合的,那应该是干柴烈火欲罢不能吧。
“大哥,那就看看吧。反正还早着呢。”那胖大头也在怂恿着他说:“放心吧,刘家那丫头跑不了,我们保证她还在梦里的时候就让我们给带回去了。”他们三个人做事从来就没有缺少过谁。这种事当然也不能撇掉任何一个了。
于是,这三人就撬门的撬门,扒窗的扒窗,他们虽然有着一系列的动作却也是毫无声响,要不是墨鸦一直在细心倾听与早有提防,恐怕也绝难发觉。
然而就在这时。紫鸢那还在梦里迷糊的劲头,竟然就这样没头没脑地从房里走了出来。
墨鸦怕她惊跑了外面的几个小贼。不由得闪身至她的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这一动作竟带着一个连贯性,紫鸢就这样被他一个冷不及防地拥入了怀中,他还来不及告诉她外面有人,就让她一个后手肘给撞在了小腹上,这个家伙还真不能少提防一下,看吧,一个没留神就着了她的道了。
“死墨鸦放开我,唔唔……”紫鸢被捂着嘴根本就叫不出来,只能从鼻音中分辨出她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墨鸦本想在他捂住她的嘴时就对她说清楚的,可是被她那不算轻的一个后手肘撞了,虽然伤不了他,却也还是让他顿时了顿要说的话,而且紫鸢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从被捂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过挣扎。
然而,墨鸦却没想到她这一挣扎却给自己带来了极具挑战的考验,要知道他捂住她的那只手肘就拦在她胸前,她这一动,她那如同蓓蕾般结实坚挺的胸部可就完完全全的是在贴服着他的手臂在摩擦着,这时的她可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衬衫啊。
墨鸦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验了,这时在他脑海中和眼前的就如同有着几道电光火石般的触感闪过,直把他酥麻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一样,同时他的呼吸也慢慢地变得沉重起来,然后捂住紫鸢的手也松了松……
“你在干嘛?你欺负人……”紫鸢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就在墨鸦一个没留神竟挣开了他的手叫了出来,然而很快又被他捂了回去。
而外面的三个小贼也似乎听到了里面细微的声响,并且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时,竟是他们主观地以为那是那王寡妇与姘头的偷情之声,这就使他们更加地想一窥室内的情景了,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刺激场景呢,一想到这里,他们如同吃了增加能量的兴奋剂一样,此刻可是要比他们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时还要精神得很呢。
墨鸦被她这一声小叫才幡然醒悟过来,并且很正色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听我说,外面有三个采花贼,你若是想让他们抓走的话就尽管叫吧。”他并不想吓唬她,可他知道不这样的话,她就不可能乖乖的静下来。
紫鸢睁着大眼睛貌似有点惊讶,静静地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了那些极其轻微的撬门声,可她还是要挣开墨鸦的手,他这样捂着她想说句话都不行。
“你保证不出声我才会放开。”墨鸦只怕她会坏了他的计划,其实他与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实在是难受得很,然而他却也还是挺喜欢那种难受的感觉,这种矛盾的心理真是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紫鸢为了让墨鸦赶快放手只能一味的点头,于是她在墨鸦一松手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问:“有贼在外面你为什么不去抓?”她真想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对几个小毛贼都要害怕得不敢出声了吗?这不太像呀。
“等他们进来了再把他们拿下不是更好吗?”墨鸦见她这般轻声轻气的说着话,倒是觉得挺新鲜的,从他认识她以来没有哪一次她不是大喊大叫的。
“我不管啊,我要解手,我好急……”紫鸢一着急就忘了要轻声轻气地说话,所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让墨鸦给捂住了,他只在她耳边轻“嘘”一声,示意她不要再出声了,因为此刻那三个小偷已经得手了,正从门口处闪身进来。
因为墨鸦是一身黑色衣衫,所以他们并没有马上发现厅中有人,而是后来他们看见了一身白色衬衫的紫鸢才为此而惊。
“是王寡妇……”他们只当这屋中人就是那王大嫂,然而墨鸦的一声回答才真真切切地吓了他们一跳。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墨鸦从暗处显身而出,道:“来此做什么?是要掳人还是偷窥呀?又或者是来送命?”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幽森,就如同隐身在黑暗中的鬼魅一样。
“鬼……”那小个头心里一慌,竟叫了起来。
然而那位大哥可比他淡定多了,他拉住要往外跑的小个头说:“什么鬼,没用的东西,那是王寡妇的姘头。”这不是正是他们留下来想要偷窥之人吗?如今竟被吓成这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什么姘头?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跑到我家来胡言乱语。”不知道何时那王大嫂竟也醒来,如今就站在她的房门口处对着他们吼道:“还不快滚。”她一直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男人们,总是有事没事地来她家串门,她知道那其实是他们对她有着非份之想。
“你们这些采花贼是闯错门了吧,遇上我紫鸢姑奶奶算你们倒霉了。”紫鸢早就被他们的出现弄得满肚子的怨气了,防碍着她要上茅房解手不说,还害得她与墨鸦这家伙在大半夜里搅和不清,这笔帐得跟他们算才行。
她的话音刚落,两手就已经操起桌面上的两个茶杯,一个手起手落地向他们砸了出去,然后又要弯下腰去抬那小凳子,她还没来得及扔过去,只见黑影一闪墨鸦已经向他们瞬移过去,顿时把那小个头与大胖头逼得往门外退走。
然而,那位大哥却并不为此而慌乱,却见他手持短匕正与墨鸦周旋着,这本来是他们用来撬门窗的横栓的,在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用来当武器的,就如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太需要了。
紫鸢见墨鸦与那位大哥在屋里打得不可开交,就忍不住向那两个跑到外面去了的小贼追了出去,可她忘了自己已经没有内力,只有那些不中用的招式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两人的联手?所以她不出十个回合就让他们给绑走了……(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