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藤酒,两只黄鹂鸣翠柳;长城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
书院的食堂墙上有一句用毛笔歪歪扭扭的诗句,徐阳走到了那里愣了一下,这行句子还是当时书院建造时自己胡乱写下的。
孙思邈看到徐阳不走了,也是停了下来,朝向徐阳看的方向瞅了两眼,随即笑道:“当时书院动工,建造这食堂的时候,你当时诗兴大发,硬是要人笔墨伺候,遂在墙上写下这行句子,当时成为书院笑谈,就连颜之推老先生看了你写的这句诗都说了一句鬼谷之想法果真天马行空,后来此诗句尽在长安流传,不少唱坊还有专门唱你这首诗的。”
徐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说的就是自己吧?
书院很大,从一开始的设定就是一个自成体系的后世封闭式学校的教学方式,不过偏向于大学课程一些,学生的自由度不受限制。
这种新式的教学方法,当初徐阳告诉颜之推、陆德明、李纲几位老先生时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几位老先生都对这种没有约束力的教学方式抱有怀疑,最后徐阳力排众议,用手机才把几位老先生忽悠同意。
书院的建造完全是采用了徐阳的规划图纸,基本上和后世的大学没有太大区别,教学楼、宿舍楼、食堂。学生到什么时间上什么课,每周有自己的课余时间,图书馆对于书院的学子免费开放。
书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半柱香的时辰。孙思邈就带着徐阳到了院长办公室。敲门而入,就看到两位老者在专心致志的下棋,旁边的小瓷壶煮着清茶,满屋子都是一股茶叶的清香。
徐阳和孙思邈完全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两位老者在静静的弈棋。
大唐,娱乐方式单调的让人昏昏欲睡,特别是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当回到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的古代,无聊的简直能把人给逼疯。
但在这间屋子里,徐阳难得的感觉一股精神上的宁静,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禅香,于是专心的开始看两位老者的弈棋。
人老成精,这句话并没有错,随着年龄的增长,大智慧更是在脑海孕育,陆德明与颜之推两位老先生下的是围棋,这种中国最为传统又最为玄妙的对战。
人生犹如下棋。高者能看出五步七步甚至十几步棋。低者只能看两三步。高手顾大局,谋大势。不以一子一地为重,以最终赢棋为目标;低手则寸土必争,结果辛辛苦苦地屡犯错误,以失败告终。
两位老者都是深喑棋道,自然不会犯这些小错误,每一步皆小心谨慎,得失之间不落窠臼,很多先七手之前的布局让徐阳看的是连声称奇。
陆德明老先生执白先走,但是十数手过后,先手优势已荡然无存,再下十数手,先手优势已转至颜之推先生这边了,数十手过后,深于棋道者看出,陆德明棋艺虽高,但与浸淫棋道多年的颜之推先生一比,还是略站下风,不过陆德明的应变倒是让人吃惊,时有妙手,出人意料。
两人你来我往,攻城略地,刀光剑影似乎冲棋盘上冲天而起,一旁观战的徐阳和孙思邈都也被完全的吸引。
棋盘上的布局已经结束,最终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只见颜之推先生一手围杀,想斩去陆德明先生的大龙,陆德明先生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白子马上补,要把白龙头接应上,白子冲,黑子尖,白子挖,黑子封,白子断,黑子反断,棋盘上顿时惊心动魄,机锋相追,两人分明手执刀抢短兵相接,激烈搏杀。
徐阳的头上已经渗出秘密的汗珠,看这两位大佬下棋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场古战场上的厮杀!
白子虎,黑子挤,白子轧,黑子卡,白子飞镇,黑子飞压,白子还夹,黑子托渡,最终整盘棋如阴阳两仪,满满的落满了黑白二子。
陆德明没有再落子,只是端起一旁早已温好的一杯清茶,轻轻允了一口。
“又是收官之战二子之输,老夫有些不甘心啊。”
颜之推老先生倒是笑的很开心,“你个老家伙的棋力日已精进,现在已经能逼到二子,当初你可是连下七子以上啊。”
“别说我了,这可是有两位一直在这等着呢,”陆德明笑着说道。
“这里的一位可是刚从海外归来,老夫昨夜审核大唐新闻报时,看到陛下大赦天下,同时打算封一位传国侯,估计就是你小子了吧。”颜之推也是笑盈盈的说道。
徐阳急忙上前行了一礼,这两位都是正个大唐最顶级的大佬,一个是颜家史官,一个是三朝通儒,可不能怠慢了,“两位老先生谬赞,小子何德何能获此殊荣。”
颜之推面色突然一正,严肃道:“若是那亩产十五石的土豆确有其事,而且可以大规模生产的话,别说陛下没有分封,老夫都可亲自为你求一个传国侯。”
陆德明也是笑道:“不用老颜出马,若这一切真如你所说,孙道长,袁天师,淳风他们也会一同上表,给你搏个传国身份。”
徐阳面色潮红,“多谢各位老先生的抬爱,徐某受宠若惊。”
“哈哈。”颜之推的气场要淡定的多,“你小子海外归来,没有在家中陪你的娇妻,反而是来书院找我们几个老头子,说吧,有什么事?”
徐阳躬身抱拳道:“小子这次前来,就是和诸位老先生商量我南山书院,能不能再开设几个学科,比如机械工程、化学材料、同时引进更多的人才进行培养。”
陆德明略微沉思的一下,轻声道:“这些还都是你鬼谷之术?”
“正是。”徐阳抱拳回答道。
长安书院的小学开始招生了。
李承乾和李泰几名皇子顺利的进入南山书院学习,当然还有一堆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王侯子弟陪同他们一同入学。
入学的那天,南山书院用奇石垒起来的书院大门挤满了各式各样豪华马车,全都是来送这些小侯爷小王爷来上学的。
徐阳此时没有在书院迎接这些大唐七八点钟的太阳,此时的他已经被秘密的召往东宫。
长安,东宫,御书房。
等待了两日的李二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的把徐阳给召进了宫。
“告诉朕,那蝗灾之事究竟你是如何知道的?”李二死死的盯着徐阳的双眼,仿佛要洞穿徐阳内心的想法。
“回禀陛下,臣的先师鬼谷子测算所得。”徐阳仍是这一个回答。
“那今年得突厥雪灾究竟是不是真的。”李二双眼已经朝外放着精光。
“回禀陛下,千真万确,我鬼谷测算一向是天地间最准确的测算之术。”徐阳自信的回答道。
李二缓了缓,望着徐阳轻声道:“朕打算给你一个传国侯的位子,你可满意?”
徐阳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陛下如此抬爱臣,臣哪里敢不满意。”
李二笑道:“我大唐开国十数年,还从未封过传国侯,料你也应该满意,与国同休之荣,多少人所向往。”
“对了,那些良种的种植手册你确定是准确的吗?朕这几日去看那些土豆玉米等,感觉这些植物有些枯黄。”
“陛下无须担心,这只是地区差异,等下一代的种子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李二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是听到徐阳所保证的,自己就会觉得特别的安心。
“陛下,臣有一事请求。”
“哦?”李二愣了一下,鬼谷似乎还真的没有主动求过自己什么。“徐爱卿请讲。”
“臣请求陛下出兵高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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