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道家圣手孙思邈研发新药将在长安举行道法演会!届时将在长安商务会所前举办盛大验证仪式,《大唐新闻报》将全程报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一张便可知天下事!”
清晨的长安多了一份静谧和安逸,不过朱雀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看起来热闹非凡,今天是赶集的大节日,长安周边的各县百姓都来长安城的东西市购置一些新东西,所以一大早就能看到有不少人朝东西市赶。
在这些人群中,有不少卖报的儿童,他们大多是家境贫寒人家的子弟,通过卖报纸来补贴一些家用,他们每日清晨从南山书院领取报纸,写下欠条,傍晚时分将挣得钱归还南山书院,书院便给他们一百文的劳务费,这些钱足够一个底层之家在长安一天的消费了。
可是今天在这些卖报儿童中,有两个很特殊的人,他们的衣着虽然不鲜丽,不过十分整洁,和那些衣衫邋遢、满身补丁的卖报童一点都不一样,手中捧着一份报纸,脸色微红,站在大街上半响,却没有卖出去一份报纸。
“大哥,你说父皇不就是看到有贫穷家的孩子去书院买报纸嘛,结果非让咱们俩上街体验卖报生活,这可真丢人啊。”一个脸庞胖胖的孩童望着一旁有些高的少年道。
“青雀,父皇是想让咱们明白民生疾苦,你看那些卖报的孩童年纪比咱们还要小,就要挑起家中的担子,相比之下。咱们这些生活在皇室中的皇子生活已经优越太多了。”那名高一些的青年眉清目秀。一身儒雅气息。行为举止都彬彬有礼,正是大唐的太子李承乾。
“大哥,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记得你以前多贪玩啊,哪里愿意做这些事。现在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好了。”李泰有些羡慕的问道。
李承乾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差距的光芒,只是轻笑道:“青雀你想的太多,你大哥还是原来的那个大哥啊,只是长大之后更懂事些罢了。”
李泰也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承乾的目光有些微微的失守。他还记得,在那个昏暗的小屋子里,徐阳曾经告诉过鬼谷预测的自己的结局。
“李承乾,武德二年,秦王妃长孙皇后为陛下诞下的嫡长子,因生于承乾殿,故得名‘承乾’,也为承乾,承继皇业,总领乾坤之意。乃是当今太上皇李渊亲自赐名。”
李承乾仍深深的记得徐阳在小屋子里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下一副天下尽在掌握的表情。
“承乾自幼“性聪敏”。“特敏惠”,“丰姿峻嶷、仁孝纯深”深得太宗陛下喜欢,也被天下人赋予重任,一代皇太子。”徐阳的语气仿佛是一个看穿了李承乾前世今生的未来之人。
“贞观三年,亲自侍奉脚疾之师李纲,贞观四年,陛下诏令承乾“宜令听讼”,以列为储君,当年杜如晦病重,陛下派你去慰问。贞观五年,行冠礼,陛下不夺农时,将冠礼改在了十月。贞观六年,陛下留你监国,设宴东宫。贞观七年,陛下担心你“生长深宫,百姓艰难,都不闻见”,便命于志宁、杜正伦等人向你讲解民生疾苦。贞观九年,陛下每每外出巡幸时,都是由你留京监国。”
徐阳从桌子上端起了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柔声道:“我鬼谷预测之术看到你这些的经历简直是无懈可击,完美的真像是一个毫无瑕疵的皇子,日后必定能成为我大唐的一代明君。”
李承乾当时盯着徐阳,双眼中闪烁着谁也看不懂的精光。
突然间徐阳面色一冷,把脸凑到了李承乾的面前,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冷声道:“不过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表面不是吗?其实你的心中一直在压抑着谁也不知道的野兽!”
李承乾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看个一清二楚!
是的,他讨厌这些教条一样的束缚!从小到大!每个人都要求自己做这做那!自己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抗!自己披着一个虚伪的面孔!
身为太子,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应该很容易的达到他们所要求的那样!尽管自己需要付出很多很多!可是他们总像是理所应当一样享受着自己拼命努力后的成果!
不论是父皇、陆德明、李纲、颜师古等等等那些人,都喜欢用一种精雕细琢的眼光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就没有一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吗!
只有在深深的宫中,他会和那会和那些长相俊美的男娃一起放浪形骸,那是自己内心的野兽!虽然很小,但是却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我不否认你的那些私生活,你现在还是个小屁孩,喜欢什么都无所谓,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知道你未来后面的经历吗?”徐阳的笑容中透着一丝残酷和狡黠。
想到这,还有徐阳后面的那些话,李承乾打了一个寒战,后面的事情一想起来就让他不寒而栗,废为庶人,永世不得回京!
李承乾多么想驳斥徐阳所说的话,可是当时的他发现,自己的一切驳斥在徐阳所说的面前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因为,他说的就像是事实一般,自己的未来,真的会有那样悲惨的结局。
徐阳说完了那些话,如同神人一般挥了挥衣袖道:“若想改变你的命运,就去南山书院吧,在哪里是真正能改变你的地方,也会让你的人生不再走上歧路。”
“大哥,要不然咱们不卖报纸了,让护卫们把报纸拿走,然后直接给咱们足够的钱回去交差不就行了吗?”李泰的话将李承乾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还是觉得在大街上卖报丢人。
此时的李承乾缓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听闻李泰这样说,顿时皱了皱眉头道:“青雀,这样一番我们就不能理解父亲的深意了,书院让咱们卖报,咱们就卖,你跟着我喊就行了。”
“出售大唐新闻报!五文钱一张!”
清晨,通往京城长安的大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拿折扇,迈着方步,不急不缓地走着。他时而眺望远方青翠的山峦,时而回望一下东去的逝水,心中似乎有许多感慨,但见他把折扇在手掌上一拍,信口吟道:
太清上初日,春水送孤舟。
山远疑无树,潮平似不流。
岸花开且落,江鸟没还浮。
羁望伤千里,长歌遣四愁。
这男子衣着破旧,貌不惊人,吟出的诗却骨骼清奇。他名叫马周,本是薄州任凭人,父母早丧,孤贫好学,尤精通《诗》、《书》。由于落拓不羁,不置产业,常常喝的酩酊大醉,乡亲们都不尊敬他,背后称他为‘穷马周’‘捞酒篱’,后来欣慰‘明镜有学’,被聘为博州助教,又因喝酒误事,丢了饭碗。无奈,他只好远走长安,寻求出路。
长安城热闹繁华,囊肿羞涩的马周进城以后直奔一家酒楼。
马周人虽落魄,架子却不倒,待他大模大样的进了厅堂,找个位子坐下,等了半天却没人理他。伙计看他穿的破,都不屑去搭理他。马周见状,一拍桌案,叫道:“偏偏俺不是客,不来照顾吗?”
一个伙计慢腾腾的走过来,拿个抹布抹抹桌子,方才应道:“我们店客人太多,都是些有身份的客人,不知道客官是哪里来头?”
马周瞪了小二一眼,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朗声道:“南山书院报社总管事马周是也!”
旁边的一个桌子上两个年轻人就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