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兄弟们杀!!”忽然军刺狂舞,雨水和鲜血从他们身上狂甩起。
军人一动,那些嗜血地精也动了。
战斗一触即发!
“噗!”
一名军人被手持红光锄头的嗜血地精扫飞,胸膛裂开狰狞伤口,热血飞洒!
“杀!杀!”
“战!!战!!”
剩下六名军人扭头看了一眼带着战士尊严而死去的战友,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回头迎战。
悲怆!
壮烈!
楼上有耐不住性子的学生从走廊偷偷往下看,然而下面的战斗却令他们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惊恐逃回教室。
目睹着这一切,苏轼心中已经没有刚才对军人的不满,而是一种震撼,说不出的震撼。
胸口忽然一痛,苏轼的手不禁摸了上去,胸口的那个伤疤,他手轻轻地颤抖。
伤口没问题,是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体内的热血,被那悲怆、壮烈、热血的战斗激起了。
苏轼头暮然间转向了战场中,手里的黑斧抬起在胸前。
场中仅剩下最后两名军人,但其中一名军人已经被嗜血地精的攻击锁定,一根金属棒从他身后朝他的后脑勺拍去。
不用1秒的时间,两名军人将会剩下最后一名。
“呼——”仿佛淤积在体内许久的浊气,被苏轼一口吐出,脚迈出,隐匿在墙角的身影从通道中显露出。
苏轼的出现让看到他的嗜血地精露出了一丝惊讶,这个时候人类看到自己都是跑都跑不赢,竟然还有人敢单枪匹马出现在它们的视野里。
“呼——”第二口气呼出,苏轼双腿微微一弯,黑斧在雨中扫出一弯弧形,人冲破雨幕,朝着那二十多只嗜血地精冲了过去。
“因为情绪,竟然敢一个人去硬碰将近30只嗜血地精,我想我真是疯了!”心中发出一声感慨,苏轼眼神不禁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犀利。
虽然自己这么做和送死无异,但却控制不住的想要疯狂一把。
人活一生,如果没有疯狂过一次,那么就不能算是度过了完美的一生。
如果能够像这些军人一样,拼的那么悲怆,那么的壮烈,那么的热血,自己名为苏轼的一生,也够精彩了。
苏轼的身形属于瘦小型,在这些嗜血地精眼中,就如同一只不知死活的跳虫正在朝它们冲来。
所有嗜血地精都没有将他当一回事,该干嘛的继续干嘛,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嘭!”一声重击声响起,被金属棒砸中后脑勺的军人,脑袋后面飙出一片鲜红。
身体猛地一震,口中狂喷鲜血,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人往前面笔直地到了下去。
眼前的一幕让苏轼眼神微微一呆,但动作却没有停顿,出现在一只嗜血地精身后。
“啊!”苏轼狂吼,猛地跳起,黑色巨斧猛地往它身上劈去。
那嗜血地精胳膊往后一伸,手中的黑色金属棒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挡在它的背后。
“我就不信你能挡住!啊!!”苏轼脸色微微一变,双手青筋鼓起,将全身的力量往双手送去。
黑斧“哐”地一声,被金属棒弹了开来。
这一斧头用尽了全力,反震力量出奇的强大,苏轼整个人震得临空倒飞了出去,斧头也从手里挣脱了出去。
“噗通!”摔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他咬着牙,急忙翻身坐起,抬头看向前面。
被他攻击的嗜血地精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冲到了他前面,口大张,狰狞的脸庞带着凶残的杀机,金属棒扫出一面扇叶,朝他脑门砸了过去。
苏轼脸色狂变,愣愣地盯着那不断在瞳孔里放大的金属棒。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虫蚁,疯狂,快速的啃噬他的勇气。
身体剧烈地颤抖!
“躲不开!我要被它杀了!我要被它打爆脑袋,就像刚才那个军人一样!我死定了!死定了!一定会被它杀死!”
就在苏轼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猛地从旁边扑了过来,身体横挡在了苏轼和嗜血地精之间。
身影身上的服装,让苏轼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存活的最后一名军人!
看向他的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决与无畏。
“快跑!”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传入苏轼的耳中。
“嘭!”
下一刻,金属棒落在了他的身上,发出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带着内脏的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鲜血溅射在自己脸上,苏轼的眼睛猛地瞪大到了极点,瞳孔不断的放大。
整个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哪怕是为他挡了一击不知生死的军人摔落在他身旁,都没有一点的反应。
嗜血地精见自己的目标被那名军人救下,那狰狞的脸庞一丝怒色微微闪过。稀少的眉毛挑了一下,脸上再次露出了狞笑,手里的金属棒朝着面前任自己宰割的人类再次挥出。
“呼!!”
金属棒发出呼啸的风声,嗜血地精仿佛看到了目标脑袋迸裂,脑浆四射的场面,脸庞上缓缓露出及其享受的表情。
“骑士不死于徒手!”
忽然一声微弱的呢喃响起,嗜血地精感觉手里的金属棒停住了,好像抵在了千斤重物上面,前进不得一分。
“嗯?”它不由地低下头去看,只见坐在地上的那个弱小存在低着头,一只手高高举起,那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手竟然接住了自己的武器。
怎么可能!?嗜血地精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空闲的手揉了揉眼睛。
目光再次往那个弱小存在身上看去,它的眼神变得有些不淡定了。
依旧和之前一样,那个弱小存在,用细皮嫩肉的手抓住了它的武器,手臂就这么高举伸直,一点弯曲都没有。
这不科学啊!
惊慌如同涟漪一样在它的心中惊起,“吼!!”嗜血地精大吼,手臂猛地往下压去,想要将苏轼碾压。
可是,它眼里细皮嫩肉的手,在它全力的碾压下,没有一丝的弯曲,如同没有关节一样,硬生生的顶住了它的力量。
嗜血地精大惊,急忙想要将金属棒扯回,可金属棒竟然一丝不动,那低着头的弱小,忽然抬起了头,一双冰冷如同利刃般的泛红眼睛对上了它血红的双目。
冷意如同凶猛的浪潮,透过双目,迅猛地冲击进它的大脑中,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弥漫向它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