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伏侍哥哥吃完晚饭,又打水给他哥哥洗了脚。武大郎伤重,更显疲惫,武松又给哥哥上了一次药,加盖了一层被子,拿沾了水的湿毛巾给哥哥擦了脸。直到伺候的武大郎打起鼾来,武松才提了家中的剁肉刀,轻轻关好门,直奔郭府而来。
一场秋雨过后,青石板路上不时的泛着寒意,树叶也落了一地,郭府门前一幅凄凉衰败的景象。
武松一脚踢烂关得紧紧的朱漆大门,一个家丁听到响声,抄起水火棍冲过来质问道:“你是何人?吃了狮子心,豹子胆了?竟敢踢我们郭府大门!”
武松斜眼瞟了他一下,将他当成了空气,然后倒提剁肉刀,直入正厅而来。
家丁从武松阴冷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他能清清楚楚的嗅到那股杀戮的气息!
家丁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他又不能这样放任这位不速之客进入正厅,那样一来他这位家丁可就失职了!郭老爷子会打断他的腿!
于是他颤抖着跳开二丈,尽可能离武松远点,扯开驴嗓子大叫道:“有刺客!快来人!”
郭府上百名家丁听到喊声,哗啦啦像一堆猪粪一样全部涌来,将武松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人?报上名来!”一名家丁头子嚷道。
武松仍是不答话,迈着大步继续前行。
武松这种近乎死亡的冷静使得家丁头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家丁头子感觉自己将要窒息了!他慢慢的倒退三步,大叫道:“一起上,给我拿下刺……刺客!”
武松继续向前走,包围武松的上百名家丁继续跟着向后退。楞是没人敢出手!
就在武松快要走近郭府正厅的时候,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拿着把拐杖从里面冲了出来,老头边咳嗽边嘟囔道:“你……不是武松吗?武松后生,你给我止……止步!老夫有话要说!”
武松举起剁肉刀,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轻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武松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老者气得胡子上扬,用拐杖指着武松道:“武松后生!切莫张狂!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郭府!岂是你等寒门子弟能进来的?”
“老狗,报上姓名。”武松不笑了。
“你……你切莫在老夫面前嚣张!说出老夫名姓,吓出你屁来!老夫乃是清河县县令的父亲!你对老夫不敬,就是对清河县的父母官不敬!老夫和郭府的人是亲戚,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老夫个面子……”说到这,老头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越吓唬武松,武松反而朝前方走的越快,并且马上就要走到自己身前了。
武松用一种看死狗的眼神欣赏着白胡子老头,右手握成了拳头,咔咔作响。
老头脸色发青,明明心下不安,却要强装坚强:“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告诉你,老夫我活这么大,就没人敢动我一下……”
武松的铁拳突然五指伸开,化成了铁掌,一个大耳光甩过去,扇得白胡子老头一佛出世,二佛涅磐。
老头原地转了五个圈后,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感觉脑袋上“翁”的一下,睁眼看去,只见武松那把剁肉刀的刀背刚刚离开自己的脑袋!
紧接着,武松又砸出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总共砸了八下!
老头捂着满脑袋的大包,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郭府上百名家丁惧怕武松的神威,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围攻的!原来这群所谓的敢杀人放火的黑社会打手只擅长欺负老实人,在武松这样的狠人面前竟然连吃斋念佛的少林和尚都不如!
武松踩着老头的脑袋进了郭府,刚要抬腿踢里面的门,只听里面一个女子哭叫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紧接着便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一个少年道:“爹,这娘们太不识趣了!还没玩她呢,她倒自尽了!”
郭春宇苍老的声音冷笑道:“自尽就自尽!自尽又能奈我何?这么多年被我抢来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她活着,我就玩活的,自尽了我就玩死的!哈哈哈!”
另外两个少年附和道:“爹爹真风雅!做人就应该像爹爹一样快活一世!”
武松一脚踢碎正厅的门,只见郭老爷子和他三个狗儿子正坐在正中喝酒,而一个衣衫不整的妙龄女子,已经撞死在柱子上,头上的鲜血不住向外涌。
郭春宇抬起头,见武松闯入自己家,后面还跟着上百名家丁,笑道:“武松,你来的正好,王家烧鸡的配方,和20万两银子,一样也不能少!否则我就扒了你家祖坟!……”
老狗还没说完话,一名小狗便抢话道:“你杀得了陈军,你敢动我郭府的人吗?爷告诉你,陈军的后台无非就是掌握朝廷一百万禁军的高太尉,而我家的后台,乃是当朝蔡太师!蔡太师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比高太尉得势多了!”
郭春宇得意洋洋的拿出欠条在武松面前晃了晃,狂笑道:“武松啊,在你祖宗我面前就收起你那狂劲吧!这白纸黑字,可是你大哥亲手画的押啊!就是让当年开封府的包青天来断这个案子,你也非输不可!你呀,乖乖的把烧鸡配方先给我,至于那20万两白银嘛,你武松的武功这么高,去大户人家抢劫几百次,也就有了。”
这是作恶多端的郭春宇活在世上放的最后一堆屁。
郭春宇在临死之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你用言语吓唬别人也许管用,但是你绝对吓不住武松!因为武松根本就不屑和你辩解!他直接用刀和你说话!
可惜郭春宇明白的太晚了!
只见武松疾步飞奔上去,一刀插中郭春宇腹部,然后迅速拨出,再次狠狠刺入郭春宇的心脏!如此反复拨出,反复刺入……
起先的那几刀,郭春宇那杀猪般的哀嚎声从大院子里不时传出,过往行人无不发怵,而到后来,郭春宇已经叫不出声了。
武松一共捅了郭春宇一千七百四十九刀!
他整整捅了郭春宇半个时辰!
鲜血溅了武松一脸!
期间郭春宇的三个怂儿子全部吓得瘫软在地上,再也不敢拿蔡太师压人了。而那群专业的黑社会打手,就在那呆立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武松突然大叫一声:“各位家丁兄弟,此时不拿郭府的银子,更待何时?每人拿一份,远走他乡去吧,一会这里就会变成一堆焦土了。”
众人如梦方醒。
这群人渣打架不行,趁火打劫却是相当在行!众人一哄而散,纷纷冲到郭府的银库,砸烂铁锁,将郭春宇用五十多年时间抢劫、搜刮得来的黄金,白银,甚至铜钱拿得一文不剩。
这些家丁每人卷了一堆钱,连夜回家乡去了。可笑郭春宇积累了这么多年的脏钱,到头来一文钱也没能留下。
这半个时辰内,早有好事者把在郭府发生的这些事报告给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骑着快马,带着一千士兵,包围了郭府。
县令看到武松像宰猪一样宰了郭春宇,而郭春宇的三个不成器的废物儿子只会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不停求饶,不禁对他们露出鄙夷的神情。
就在这时,县令他爹醒过来了。
县令的老爹被武松一顿暴揍后,虽然没死,但是神智已乱,被彻底打傻了。老头子口角流涎,一幅标准的痴呆相,更兼头上的那堆大包非常醒目,那真是相当的有个性。
“武松啊?你你……你……”县令浑身筛糠,道:“你为何要杀了郭老爷呀……”
武松没回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本县是说……郭……郭贼平日欺压百姓,死有余辜,可你……为何要把我爹打成这样啊……本县……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啊……”
此时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已经把郭府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外面至少得有上万名百姓在围观。
“啊,是这样的。”武松下定决心要当着这上万名百姓的面做一次深刻的演讲,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道:
“郭贼和狗官相互勾结,共同欺压百姓!数以万计的老百姓被他们榨干了血汗!而无辜的民女更是可怜,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民女被郭贼糟蹋过,而这些女孩子在受到侮辱后全都自杀了,没人为他们伸冤!我武松作为一名顶天立地的汉子,理应灭了郭贼,为民除害!而县令狗官的狗爹,竟敢公然维护郭贼,不知道他的狗脑里装的是不是大便,反正留着他的狗脑袋也没用,于是我就将县令狗官的狗爹打成了痴呆!”
武松慷慨激昂的热情演讲充分带动了大家的情绪,郭春宇的三个废物儿子情不自禁的带头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