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兄弟,你先是用飞刀扎废了西门杂碎的腿,又将他爷爷易容成我大哥的模样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调了包,你手脚灵便,做事利落,以后我非让你当上将军不可。”时迁早已将武大郎家的二楼房顶捅了个细小的窟窿,武松趴在房顶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口中不断的低声称赞时迁。
“为主人效力,那是属下应尽的本份!”时迁见主人如此器重自己,心里非常欢喜。
“我大哥还没醒吧?”武松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还没醒,不过请大哥放心,我和杨志已经抓了药煎好,喂咱们大管家服下了,目前大管家仍然在睡觉。”史进低声道。
“恩,关于我哥的病情,郎中怎么说?”
“郎中说大管家身体倒无甚大碍,只是心火难熬,这病根在心上。万一大管家想不开,活活气死了,也不是不可能。”时迁看了武松一眼,欲言又止:“主人,我……”
“兄弟想说什么,就直说。”
“虽然我不懂医术,却也知道这心病极难医治。这也难怪,先被心爱的女人背叛,然后又被心爱的女人下药毒杀,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侮辱。心头憋着满腔怒火,即使用药,一时半会也难以见效,最后难免都会落下心病。我一有奇方,是当年我从天下第一神医安道全家里偷来的。不知主人能不能让我一试?”时迁道。
“你且说来听听。”武松沉吟一会,道。
“那张奇方是这样说的,火气极其旺盛之人,可先以泻药喂之服下,令其腹泄不止,强行将体内毒火泻出,然后以悲酥清风加上天山驼玲草制成麻药,服下后可令人昏睡五天,以做龟息之眠。醒来后再泻一次,毒火必能除尽。这悲酥清风和天山驼玲草,乃是我随身必备之物。这岂非天意?”
“好,你马上按照神医安道全的药方去做。若能保我大哥无恙,我重重有赏!”武松一向是个当机立断之人,墨墨迹迹可不是他的风格。
“是!主人!”身轻如燕的时迁得了令,像只小猫一样飞身下楼,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时迁走后,武松和史进继续在楼顶上观看好戏。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王婆子推门进门,道:“娘子,事都办妥了吗?”
潘金莲看着床上的尸体和晕死在地的西门庆,眼神空洞,呆立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王婆子见事情起了变故,马上道:“娘子,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马上叫醒西门大官人要紧!咱们女人家无甚主见,关键时刻还得靠他们男人做主!”
潘金莲这才倒了一盆水,与王婆子一起浇醒西门庆。
“我……我怎么了?”西门庆醒后看到床上七窍流血的祖父,一个耳光猛甩过去,打得潘金莲眼冒金星,嘴中还兀自大骂道:“都是因为你这烂货!才害得我祖父惨死!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祖父祖母将我拉扯大的!他们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大官人!奴家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病床上躺着的不是天杀的武大吗?何时被人给调包了?”潘金莲跪下哭道。
“我祖父死了,我祖母孤零零的,你让她以后怎么活?”西门庆发疯般的嘶吼道。
未等潘金莲开口,只见楼上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官人……不……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上吊了……”
“你胡说什么!我祖母好好的,怎么会上吊?”西门庆睁大一双狗眼,双手死死的揪着那报信家丁的衣襟大吼道。
“大官人每天只顾在外面快活,经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哪知道家里的事情?”这名家丁道:“前两天清风山来了个矮贼寇,将你家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全都糟蹋个遍!然后这贼寇又将你那九十多岁的老祖母也给糟蹋了!老太太不堪受辱,上吊了!”
西门庆再次狂吐鲜血,昏死过去。
原来,西门庆家里的四个美女老婆,全被王英强行玩了个遍。这家伙玩腻了美女后,兴致未减,又把西门庆那位九十多岁的老祖母也给玩了。那四位美女全是专业烂鸡出身,当年被西门庆赎了身买回了家,这四个烂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贞洁,丝毫不以背叛为耻,完事后照样开开心心的活着,而西门庆的老祖母倒是有点骨气,被玩完之后就自杀了。
看着西门庆这位被自己玩残的黑社会头子,武松的心里平静如水,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
你西门庆人品不好,我就让人品更加不好的人来治你!
一物降一物!
以恶制恶有时也是很灵的!
虽然我并不喜欢暴力,但我坚决赞成以暴制暴!
那名家丁倒了一盆冷水,将西门庆浇醒,满嘴是血的西门庆再次醒来后,朝着家丁无力的挥挥手,然后又朝着床上的尸体指了指。家丁会意,背起西门庆的爷爷就走,失神落魄的西门庆脚步踉跄的跟着家丁回家。
“西门大官人,事到如今你不能丢下我们俩不管啊!”王婆一边嚷,一边拽上潘金莲跟在后面。自此,她俩不敢回家,只在西门庆家中避难。
五天后,西门庆发送完了两位老人,时迁给武大郎喂下的麻药也已经解了。
武松看着武大郎渐渐醒转,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武大郎则两眼无神的看着弟弟,对着天花板发呆。
“哥,你醒了!”武松冲上去握住他哥的手,轻声道。
“二郎……呜呜……”武大郎对着弟弟号啕大哭道:“我对她那么好……为了她还被那西门庆踢了一脚……我气得大病一场……差点连命都没了……换来的却只是她那嘲讽一般的笑……”
“哥,那贱人不止背叛这么简单,她还和西门庆串通起来,在你的药里加了砒霜这味剧毒,想要毒死你毁尸灭迹,然后她和那西门庆逍遥快活!多亏我棋高一招,派时迁及时把你救了出来。”武松道。
“二郎,这俩畜生太卑鄙了!咳……咳……”武大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双手死死的抓紧武松的手,痛哭流涕道:“二郎,你一定要为哥出了这口怨气!”
“恩!”武松点了点头,杀意显现在脸上。
“二郎,此刻我的心,就跟碎了一般的疼!”武大郎疯狂的哭喊道。
“大哥,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你命里该有此有一劫!”武松抱着他哥道:“你放心吧大哥,兄弟日后一定会为你娶到品行端正的良家女子做老婆的,一个不够,就给你娶一百个!咱们绝对不找潘金莲这样的人渣了!”
“二郎,我这心里真是窝火!”武大郎越哭越伤心。
“大哥,兄弟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向你保证,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得死。”武松的眼神中,泛起一丝阴冷。
“好兄弟!唉呀……二郎,我怎么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啊?”武大郎道。
“主人,大管家只要泻完这次,心中毒火必然除尽!”时迁道。
“大哥,来,我扶你去厕所!”武松闻言,急忙扶着武大郎去出恭。
回来后,果然如时迁所说,武大郎的心病大好,再也不以潘金莲为念,还不断的和武松开起了玩笑:“二郎,有空给大哥找个好媳妇啊,你答应过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