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玄明姐妹在乐悠悠地玩着捡尸的游戏的时候,正面对着那个名为阿诺没有施瓦辛格的混混带着手下围着上官三人,这一下子,他们是多少有点棘手的感觉了。
只见这个混混头儿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链条,一丝斯文与文雅的气质也没有。他的手里虽然只拿着一个破掉的啤酒瓶子,但身后的几位兄弟的手都伸到了腰上。
这些兄弟个个单手撑腰,显然不是觉得这样比较帅或是得了腰椎增生这样的毛病,他们的手都握到了腰间的黑sè喷子之上,只要目前的谈判情况稍有不舀,这些手枪便会被华丽丽地拨出来并予以使用。
上官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如果自己把铠甲放出来的话,肯定可以瞬间秒杀掉这一群小混混,但缺点就是要被同行的其它“客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细。现在自己可要在这里呆上三天呢,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就算能夺到卡片最终也是很难守得住的。
高丽的能力上官仍不是很清晰,也不懂她那两根毒蛇之牙有没有可能谈出能击败这帮汉子的办法,但看着女生目前如此文静的样子,她倒也没像有要出手的样子……李八神的话,虽然上官知道他练过武功,一对一甚至是一对三四都没有问题,但,对方手上拿的可是手枪呢。
如此说来的话,目前的形势总结起来就是……对己方相当的不利。
也许是看出了上官脸sè上闪露出的不安,那汉子阿诺厉声喝道:“告诉你们,老子的女人只有老子才能玩,你们看也不许看,哈哈哈哈哈。”讲到得意之处,这位大老爷们儿竟然直接将手放到了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生的臀部之上,一边快乐地揉着,一边目中无人完全没有把对手放在眼中的样子。
上官微微地转过头来,看了李八神一眼。他做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要对方给拿个主意,现在到底是“彻底地把对方给搞倒”,还是要“再观望看看”?
只见李八神面sè严峻,微微地摇了摇头。但很遗憾的是,这个如此细微的动作,却被那敏感(w)ìng极高的流氓头子阿诺给看到了,他又喝道:“喂,你那个发育不全的,你有意见是么?”
因为极为不满意李八神这个“傻小子”的神态的关系,阿诺伸着手指了过来,同时右手拿着那破掉的啤酒瓶子,准备上前就要砸上去。
说实话,我们的李八神长得虽然不矮,但在型体上看的确是瘦瘦的模样,可以说,这么一句“发育不全”的评语,那可真的是将盐洒在了他的最伤痛处之上。
“妈的,给脸还不要脸了撒。”情急之下,李八神蹦出了一句长沙本地话儿来,一听到这如此地道的言语,上官就知道事情不妥了。果然,只见李八神一个闪身上前,躲过对方攻上来的那一大个啤酒瓶子,一个擒拿手过去抓着对方的肩,再反手一扭,就把阿诺这家伙给架到了自己的面前。
阿诺哪里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像吸大麻一样瘦小的男子,体内竟会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与格斗技能,他“啊呀”一声很娘地叫了一声,然后发觉自己被抓了起来当人质之时,这才脸sè惨白,态度急转而下,道:“大,大侠,大侠饶命。”
“哼,饶命?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一想到刚刚对方对自己的无礼行为,李八神却是越来越火大,他的整张脸都黑得沉了下去,然后手上一使劲,那流氓头子阿诺便痛得直呼了出来,哎哟喂呀一声惨叫,差点没晕倒了过去。
阿诺的那帮手下倒是纷纷把手枪掏了出来,只是这时自己的头儿在对方手上,这也不好开枪不是?于是乎,这一行人倒是聪明,慢慢地退了开来,各自隔着五六米左右用手枪瞄着圈内的几人,既不攻也不守,可以说是“既干活了也没累着自己”,反正一切以自己不出错、不犯事为准,倒很像许多公务员上班的模样。
“喂,我说那个叫什么施瓦辛格的。”李八神轻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说道:“叫你的手下把枪放下。”
“呃……”阿诺犹豫的声音。
“我告诉你,”李八神又说道,“我的命不值钱,我什么也没有,没钱没女人没房子,反正就是烂命一条,你如果想要跟我拼命,我就跟你拼到底。”他的右手抵住阿诺的后背时,左手在腰上一抓立马拿出了一柄白得发亮的刀子,这刀子贴到了阿诺的脖子之上,立马逼过来了一身的凉气。
“别……别……壮士别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电视剧的毒害的关系,阿诺在这危机关头的却讲起了剧本中的文言文般拗口的句子来。这一句话也差点雷倒了在场的诸位英雄好汉……
看来,平时普及语言的时候,的确有必要做一些应急避难场合下的句子训练与测试了,不然大家都从电视上来学,这也的确不是个好办法。
“我数到三。”李八神已没有了再与对方进行口舌之争的耐心,直接就开口说道:“一,二……”
在“二”这个音还没发完的时候,上官就已看到阿诺的脚抖了个不停,他用着一道有些害怕的娘炮声音叫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照着干!”
他的各位兄弟当然也已经听到了阿诺的号令,但却没有几个人把枪丢到地面之上。开玩笑,把枪放在地上容易,可要再拿起来那就难了,从刚才李八神这个变态那动如矫兔的模样来看,如果自己把枪放下了,那对方两下就可以收拾掉自己的。
虽然阿诺是他们出生了死而熬过来了的兄弟和老大哥,但在与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去秤的时候,高下却是已立马划分得分明起来。
他们一个个地把枪口放下来了一些,但却都没有人丢枪弃械。
李八神也是看清了对方的这种心理,眼珠子转了几下,转而说道:“那这样,让你这帮兄弟学着狗叫,爬出去吧。”
阿诺咋舌般地吐了舌头来,这……如此屈辱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跟这帮手下讲呢……
“干嘛,还不乐意了不成?”李八神的话中带着丝丝的冷意。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匕首也已轻轻地划破了阿诺的脖子。
“呃……”疼痛感瞬间将阿诺从那自尊正义的天堂拉回到了现实生活里,目前他的现实就是:不照做的话,就会死翘翘呢。
“那个……你们照做吧。”思量了一下,阿诺如此般地说道。
他的那些手下则是如此漠然般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们的老大么?平时作威作福,碰到了危险的时候,就只顾着自己的利益,然后如此不理我们的尊严与面子?
如果声音也可以化为刺剑的话,那此时这帮兄弟的心可算是被伤透了。他们怔怔地看着这个自己跟了好几年的头儿,可此时,阿诺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语气。
气氛就是如此的僵硬着,那划破了脖子之上的血丝,渐渐地染到了刀锋之上。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兄弟走了出去。他没有滚,他的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但他也没有回头。他也不会再认这样窝囊的大哥,这就是他的决定。
而在这个年轻的男生平安地走出去以后,各个混混也纷纷地一直往后退,小心地绕开那摆在地面之上的桌椅,然后到了门边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冲到了那阳光之外。
直到,室内与李八神对峙着的,仅剩下一个人。
一个头发有点光、年轻有点轻,手也有点抖的小男生。这小男生看起来也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很凶的衣服,但却与他脸上那好老人的面容极不相趁。
这个手下,阿诺几乎是没有多少印象的。这个人总是很木讷,本事也不厉害,做什么工都不会出太优秀的活,阿诺连续淘汰了几批小弟都没有淘汰到他,无非只是看重了他听话好使唤这么一点。要知道,平时找个人买包烟跑个腿之类的,这样的人选也还算能凑和着用。
阿诺没想到,在自己这处于最为难之际,唯一留下来陪自己的,竟然是这样子一个平时懦懦弱弱的人。
李八神看到这个状况,忽然也觉得很有趣了起来。他把架在阿诺脖子之上的那一柄刀拿了下来,但阿诺仍是没敢动弹分毫,他知道,只要对方愿意,再一瞬之间就又已可以将那柄刀插到自己的脖子里面。
那可绝对不是好玩的事儿。
对方只是把刀拿了下来,却并不是“要放了自己”这样的意思。所以阿诺仍站着,像一个标杆一样笔直地站着。他的人生之中,前面二三十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如此听话过。
“好玩,好玩,真是好玩。”李八神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子?”
“我叫唯力丝,我是阿诺雷五先生的手下。”好嘛,这呆子这么一说,大家可都知道了阿诺的全名了。这样的话,以后若是上官、李八神等人想再来找这阿诺做报复,那可是方便了许多。
——呆子,什么不该讲的你怎么就将讲些什么!
阿诺看着自己这个笨笨的手下,眼里都快争得可以喷出了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