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胖子是在一处小屋子的墙角下被发现的,会被发现的缘故还是因为被他之前吓到的那个女性报案的缘故,警察按照找附近居民的指引最后找到了累晕在一处的西乡隆盛。与此同时在几个街区以外的一个警员报告说他被一个衣着奇怪的亚裔凶徒给打昏了过去,要求在城内抓捕这个人,只是没有人把这两件事情给结合起来想,与是西乡胖子在得到了简单的治疗以后就被送还了回来。
西乡胖子的样子当真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说。往身上看,衣服上面多处破损,发髻也歪了,脚上的草鞋此时也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到处都是磨破的伤痕,唯一一点就是他的手一直牢牢的握着腰间的长刀。往脸上看,半边脸红肿的一塌糊涂,嘴角边还挂着点点血丝,两只眼上则出现了厚厚的黑影,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因为太疲劳而导致的。警察把他送过来以后,啥也没说看见有人来了把他往这一放,然后就像避瘟一样跑的老快。
我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眨眼就都没影了,没有办法我和胜海舟两个人对视一眼只好不辞辛苦的把这个胖子抬了起来,刚才来我找这个胖子的时候问到了他在哪里住,于是我们两个人一个抱头一个抱脚,费劲的往里搬。这个大胖子实在是让我和胜海舟感到了吃力,我们两个一会拖着,一会抬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们两个人把西乡隆盛甩到他的床上以后,都是气喘吁吁的。
“师弟·····你·····明天真的不去么?”胜海舟在西乡胖子的床头问道,可他得到的只有我轻轻的喘息,他等了一会,最后无奈的说道“师弟,那我先回房休息了。”,“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吧。”就在这个时候我回答了,胜海舟眼前一亮,随即点点头然后就走了。确实我心有不甘,但是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就摆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不抓住那么下一次就不可能再有了,即使我的情绪再不好我也需要这么一个机会,这是一个体现我外交才能的机会,现在在军事才能上我或许已经进了德川家茂的法眼,但是我的内政能力和外交能力还需要我自来证明,这个机会实在是不能放弃啊。
“你们没有丝毫诚意,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不仅要继续谈下去了。”第二天白天,办公室的谈判桌前,苏厄德看着自己对面的三个黄种人不悦的说道。苏厄德第一次看见这么不靠谱的外交团队,一开始把一个随行人员阻止在外,现在又让他进来了而且还隐隐是领导者的样子,这样的外交团队苏厄德真的是第一次见。而今天的谈判一开始对面的那个光头就又开始老生常谈了,然后那个会英语的家伙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就着这个老论调使劲的说了起来。苏厄德气的不行,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死板的人,外交谈判最重要的就是灵活而对面的要求不论如何就是一步都没有变过。
要是说这进行的是某种意义上的战胜国对战败国的谈判那还好说,战胜国本来就不会做任何的让步,但是现在是对面来求自己,反而对面比自己还强硬,这是在和我开玩乐么?这样的谈判最磨的就是人的耐性,而且很容易就可以把人的耐性磨得一丝不剩。“国务卿先生,我再一次恳求您考虑我们的条件。”这个时候我开口说道,“贵国现在正在内战中,在国际上非常需要一个盟友的,不是这样的么。”
鬼扯,要盟友也用不到你们啊,就算非要找一个盟友清朝也比你们强啊。这是苏厄德内心的言辞,“先生,我认为您弄错了一点,我们美国的事务完全可以由我们自己解决,根本就用不到什么盟友的。”苏厄德心怀怒气的说道。“不不不,我可不这样认为,一个在亚洲的盟友可以非常有效的保护你们的利益的。”我摆摆手说道,“英法暴力的打开了中国的国门,他们就此就获得了在中国的主要利益,而日本则是你们带来开化的你们理应获得主要的权益,但是你们的内战导致你们正在逐渐失去这一份权益,若果你们可以和我们结盟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你们的利益,甚至我们还可以给你们提供更多的利益。”
苏厄德不明白这个道理么?不,他很明白,由于内战现在美国在全球范围以内大范围的开始收手,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英法在腐朽的清王朝身上获得了利益后,就开始试图独吞这份利益,美国也不是不想打开中国的市场,但是碍于英法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被迫之下,美国也选择做了一个“文明的开化者“,把“文明”送到了日本,于是美国非常开心的独享了一段时间的利益,英法一度完全进不进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内战却爆发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能再维护自己的海外利益了。
和日本结盟?确实这是一种维持美国利益的手法,但是这代表着美国就要为日本出头,现在美国的政治军事能力正在消退的前提条件下,给日本出头对抗英法正在前进的利益需求这实在是不合适的,而且苏厄德自己的心里也与这样的一股气,日本这纯粹就是打算趁火打劫,统一的美国是他那个小小的日本可以高攀的么?现在美国利益消退了他就打算和我们美国“攀亲戚”,凭什么?
“我想你们应该明白,就算我们不和你们结盟,我们的利益也可以保障下来,而且你们的结盟条件完全就是没有诚意的,所以,我们不会答应的。”苏厄德微微含怒说道,“我们可以答应给你们提供近代工业设备,以及技术人才,但是你们要相应的付出代价,而且这些工厂我们需要占有一半的控制权。”
“看来我们之间很难达到一个完美的谈判了,那么我们不如各退一步我们结成一个简单的口头承诺,我们提供利益,但是你们要提供部分的保护,我们可以不要求现在就做这个承诺,只要你们统一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出这个承诺。”,谈了一个上午我慢慢明白了美国人的打算,他们不想做什么承诺,但是却需要利益的保障,这就是列强的思维,说透彻了就是签一个无条件的卖国条约,而且还是日本主动提出的,哎还是弱国无外交啊。而之前按找井伊直弼说法的谈判我也明白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这个时候我只有换一个新的话题。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接受,但是你可以做主么?”苏厄德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是这句话是我说的,苏厄德只有这样质疑道。苏厄德对于这样的转变感到了一丝诧异,难道对面的日本人转性了,这一次的谈判从开始苏厄德就掌握着一切的主动权,只是没有想到对面一丝一毫的都不做退让,而之前和总统也商讨过了,确实需要保持在海外拥有一片合适的市场,所以现在苏厄德还在耐着性子做着谈判。
局面终于是温和下来了,但是气氛还是很紧张。胜海舟在一直在旁边记录,他对于我就这样的唐突地提出了这样的下放条件而感到了震惊,但是还是完整的做了记录,这样的谈判是艰苦的,胜海舟光是在前几天做记录的简单翻译就已经累得不行了,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的曙光,胜海舟也松了一口气,而井伊直弼身上的那种又一次流露出来的枭雄气势,也开始慢慢的又收了回去,一言不发,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那里。
“我不能做主,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去影响,我觉得这样下去就一定会有一个合适的结果,我们已经进行了接近三个小时的讨论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再说?”这个时候我觉得有必要和井伊直弼把话说明白了,作为一个后来者我知道被动的接受外国的“馈赠”和主动的与外国“联系”在本质上是不一样,但是要求不能太高了,结盟这种东西只能是美好的理想罢了这件事情不说清楚根本就无法交代,无可奈何只好这样做了。
“我同意,我们现在不如短暂休会,明天再谈。”苏厄德这个时候也已经明白了对面最费劲的就是那个和尚,苏厄德直到现在最大的阻力就在他的身上,让他屈服,屈服,这个时候苏厄德眼睛一亮,能然一个国家屈服的手段能有什么?唯有武力,武力除了征服最大的作用就是威慑,现在应该让美国的武力来威慑一下这个顽固不化,想法简单的老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