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板不得入海,粒米不许出疆”这是隔着一道海的明清王朝的对外政策,或者说经济政策。经济一道,就是放则活,只有开放才能引发经济的全部活力,这一点四海皆准。我想这一点任何一个君王都是清楚地,死水与活水,就什么区别,不就在于一个已经被封锁,而另一个则是开放的么。可是君王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选择了闭锁,那这就要说到下一个问题了。放则活,活则失衡,失衡则乱啊,经济一活,人心就活了,野心也就出现了,紧跟着就会出现有钱的商人和没钱的百姓,有的人会因为某些因素而一夜暴富,而有的人则会不停的挣扎在求生线上,这样的失衡势必会导致乱局,最后天下大乱。
这样的事情,是有哪一个君王的喜闻乐见的?中国自古追求大一统,统一才是所有中国人心中最深沉的那份民族情感,所以面对这样的局面,君王们无一例外自然就会选择闭关锁国,同时对内部进行杀富济贫的方法,从而维持住自己的统治,所以王朝的兴衰,不是因为什么君王失德,也不全是因为农民失去土地,而是因为,杀富济贫的方法的执行由于人心的腐化变得难以为继,在没有对外开放的前提下,社会就已经出现富者越富,穷着越穷的局面严重失衡之下,最后爆发大规模的动乱。
日本面对的一样是这个问题。战国时代日本是非常对外开放的,九州和堺就是最好的例子,并且洋人经常性的在日本各地活动。这样的开放促发了大量商人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出现,这样的日本虽然处在动乱之中但是它的经济活力还是很高的。可是也是这样的缘故,日本的战乱也在这些商人的促进下变得越发严重,最后到了魔王降世,直接就把这些商人给干翻了,勒令他们交钱给自己,然后到了猴子又是进一步的压制他们,最后到了德川家康直接找到了源头,把日本给封锁了起来,并且牢牢的限制了商人的权益。
可是日本终归不是一个心怀大一统概念的国家,虽然他们亦步亦趋的学习着大一统的儒学,可是终归不是民众的主流,所以德川家康看上去“统一”了日本,实际上日本内部还是一个个独立的国家,他们的存在性质更类似于一个有着一个威严很高,战斗力十足的,并且言出即行的大哥的独联体。幕府采取德川家康留下来的锁国,从而维持自己的统治,并且由于他的威严与强大,很多其他的藩国,也是一样采取锁国的方式,这样统治就维持住了。可惜锁国就落后,统治算是维持了,经济,科技全部都给严重的拖延了,而到了幕府后期这样的问题愈发明显。
但是日本根本就不能用一种经济概念来描述的,它是一个独联体啊。独联体势必就会出现听话的和不听话的,作为万年不服的萨摩人,表面上他们跟着幕府走,实际上他们依旧保持着较高程度的对外开放,而佐贺藩更是因为本来就有一个官定的对外开放港口长崎港,从而长时间的保持住了经济上的活力,而这些经济上的活力也就保证了他们心中的野心一直没有消失。不是说一活就会乱么,那为什么他们没有乱呢?关键他小啊,萨摩掌握的土地实际面积和斯巴达城邦的土地面积不相上下,再加上一国一城令,活脱脱的城邦政治啊。(斯巴达城邦面积是八千四百平方公里,萨摩藩的土地面积大约就是现在鹿儿岛县的大小,但实际上不可能和现在的鹿儿岛县一样大的,应该要小于这个数字,现在的鹿儿岛县的面积也就是九千一百八十四平方公里,所以大小不相上下)
小的城邦连我们现在梦寐以求的大民主都可以办到,压制乱局,破坏他人的野心会很困难么?所以为什么明治政府后来经济政策,金融政策一度混乱十足,也就可以理解了,本来就只一个城邦,突然要管一个那么大的地方,哪里管得了,本来开放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可以通过城邦执法进行调节,但是变成一个大国家以后,城邦执法根本就调节不了,所以动乱不断。
这些都是大层面上的问题,放眼到京都这个小层面,京都的经济政治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活跃过了?不说幕府对京都的压制,放在幕府前面的战国时代,天皇也没有过这么多的参与进入政治生活,以至于到了孝明天皇的时候,这位天皇昏招不断,左右为难,没办法谁叫皇室多少年都没有玩过这么高端的游戏了。
而在活着的京都当中,作为维持京都开放的两大力量也就是萨摩和幕府,此时正在进行着亲切而又成果显著的会晤。“容保侯爷,此后京都就依赖您了。”神原诚隔着远远的对德川容保说道。“怎么能这样说呢,天皇陛下下旨,让你萨摩拱卫京都,以后我们双方还要多多协作,多多协作。”德川容保说道。显然此时此刻双方的会晤已经快要结束了。“对了,神原大人,这一位乃是武田信茂,是京都守护副职,我有时可能不在京都,所有一旦有大事都可以来找他,他可以代表我。”德川容保说到。神原诚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的示意了一下,我也回礼了一次,“以后多多关照了”,“多多关照”彼此的寒暄是必不可少。
神原诚告辞离开以后,德川容保拿过地图,示意我坐过去。“这个神原不简单啊,你看,根据刚才的商议,神原诚现在已经退出了几处关键的要害位置,御所的大门也让了三道,但是换来的却是彻底把萨摩人的军事配置都集中在了一处,并且萨摩人现在的位置,进可以沿着京都大路迅速控制住御所,退则可以把自己匿形于京都的大街小巷,这个神原诚布置起来很有一套。”德川容保指着京都的地图说道。
“而我们现在的主要位置则配置在京都的外围,京都里面我们至多只能设置一个小的屯所最为日常办公之地,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容纳下一千人的地方实在是难啊。”我指着地图说道,“这就是你以后要面对的困局了。”德川容保说到,“我国两日就要到你的那座小踟蹰崎行馆去督练新军,京都这边的事情你就多担待了,要是有事情决断不了,你可以直接请示将军,就不用问我了,我的作用就是给你当个牌坊,但是你可别把我这个牌坊给砸了。”
德川容保说道此处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京都不稳,除了萨摩人还有就是那群尊攘派,那群人不要留面子就是杀,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做到,有一杀一,有二杀二,但是切记不要乱杀无辜,我走以后,京都的情报都会转到你的手上,你要善加利用才是。”,德川容保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不见,变得异常严肃。
“那个浪士组的话。”此时此刻通过后面跟上来的情报我已经明确知道了这些人就是新选组的底子,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芹泽鸭已经归天了,斋藤一和新见锦都在我的手下。新选组的初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已经不知道了,会不会打家劫舍?会不会扰乱居民,谁知到呢。“这件事情我想你已经有打算了,就不用问我了,浪士也总有好坏,我不也说不要乱杀无辜了不是。”德川容保的狡猾又一次出现了,他不明说,但是却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此时此刻京都的战略局势,就像一滩平静却又浑浊的水,要看每一个势力都在想法设法的给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此时此刻就看谁先忍不住了。谁先出手都会成为别人的靶子,一旦成为靶子就会退出舞台,皇家,尊攘,萨摩,幕府,一台好戏已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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