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州人在禁门处被杀掉了不少人,这惊动了长州藩的上上下下,长州失去禁门等于他们在京都的政治势力大规模的消退了,这可是一个爆亏啊。可是随后长州人就沉默了,幕府手拿圣旨,口称诛逆直接给这些人的脑袋上扣上了犯上作乱的大帽子,面对来自朝廷和幕府的双重压力,长州人被迫保持了沉默,但是一股逆流还是形成了,那就是对于幕府的仇恨进一步加剧了。不过这些长州人依旧没有把矛头对准天皇,与其说是不敢,不如说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借口了,没有办法只能又一次把天皇这个牌匾举了起来。
“那不是陛下的意思,一定是幕府逼迫陛下做出来的。”“可恶的幕府,居然如此犯上作乱。”你看这样一解释似乎尊攘派的存在又一次合法了,不过倒也是不论是历史上的孝明亦或是我这里的,在八一八政变或八一五政变时,都没有下达类似于尊攘派是大反贼的圣旨,所以只要天皇不明说,那么尊攘派的存在就依然合法。
日本历史里总有这样一股潮流,那就是只要天皇掌有了权力,那么他手下的政治对立派别,其矛头都不会针对有权力的天皇,他们都会用“天皇受到了另一派蒙蔽”的说法或手法来为自己师出有名,而且动不动就喜欢打出“清君侧”这样的名头,比如戊辰战争的奥羽列藩同盟,又比如到了侵华战争前夕的皇道派与统制派,都是如此只要自己的诉求达不到,那就清君侧,而且每每“清君侧”的时候这一派还会再推举出来一个新的天皇来给自己的行动冠上更高的合法性,这样的举动也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这种时候天皇的表态就显得尤为重要,可天皇如果自己很是无能的话。那就只好看下面的臣子给不给力了。昭和天皇显然是一个比较凶的,这边皇道派开始暗杀,同时聚兵造反,逼着陆军大臣给天皇传话,这边传完话那边昭和天皇就放话,你们再搞老子亲带近卫师团平叛。要知道昭和从六岁开始就是生活在乃木希典这个长州疯子主办的学习院里面而后来更是成了萨摩人东乡平八郎的弟子,在军事指挥,军事判断,还有派人去送死,自己去送死这些方面的技能都是点满了的,同时在他领导下的统制派在东京内部高放气球,上面拖着标语,不投降的都是贼军,再加上皇道派推举的“天皇”秩父宫雍仁亲王早早的就被控制住了。到了最后在多方面的倾轧下皇道派才算是彻底跪了。
这里还是有必要提一句,皇道派仔细看看的他们所谓的施政纲领,尊皇讨奸,天皇亲政,真是不知道幕末的人尤其是最终获得了胜利的大久保利等人要是看到这一幕会做出什么表情,而尊王攘夷的所谓志士是不是该做出一副你们也是好兄弟的表情,要知道皇道派二二六一口气干翻了多少大臣,这样的功绩放在尊攘派身上一辈子都完不成的
而面对奥羽列藩同盟的清君侧。明治天皇可就没有那么叼了,从小就是学习各种文化课。除了会写字作诗,打仗什么的完全一窍不通,要不是依靠着新政府里面的能人制定的到处发白条计划(类似于赤报队那种),还有奥羽列藩内部本身的不稳定性,光靠当时前线的新政府军估摸着光是会津人就要打上好几年,那一张张白条生生的把幕府还有会津以及周边各藩的经营了数百年的民心。民意给抢去了大半,不要交租啊,这是那些苦哈哈的农民梦寐以求的,至于头顶上的武士老爷,那就对不住了反正只要我活得好管你们死活。所以这也是会津会败亡的很重要的原因,虽然会津的武士阶层至始至终都保持了高昂的战意还有忠诚,但是耐不住经济基础的流失,最后在加上新政府军里面那些武将文臣确实都是一代人杰,这才让明治天皇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至于会津人和长州人的仇恨,长州人可没有却别对待,当年杀你们的都是会津武士,但是长州人拿着已经投降然后又被白条坑惨了的会津老百姓出气,这要不结仇才奇怪了,在电影《最后的武士》里面那位天皇映射的就是明治天皇,他所映射的事实实际上就是天皇根本无法自己控制朝政,这样的天皇最后生生给日本人修饰成为了“英明神武”也只能说那群萨长的想来想去还是想要一个大牌匾来遮风挡雨比较好吧,免得青史留一个权臣奸臣的恶名。
所以一个有本事的天皇对于以后历史的发展有着非常的必要,虽然在我的规划下,这个岛国未来的走向是要朝着君主立宪的方向去的,作为一个虚位君主,此时此刻在我眼前的这个孩子注定会在规则和法律的压制下不会拥有太多的权力,但是我也相信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依旧还是会有所谓“皇道派”和“统制派”出现的,他们会想法设法去钻漏洞让这个孩子和他们站在一条壕沟里面,这样他们争权夺利的时候势必会波及这个孩子,如果这个时候规则与法律没有能够保证日本朝着我制定的方向去前进,那么我就要让这个孩子成为最后一道防线,一条所有人都不能不敢跨过去的死线,把所谓“武士”这只怪物死死的钉在地上。
“佳兵者,不祥之物,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拿着一本道德经,下面的明治也拿着一本道德经,我念一句,他念一句。八一五之后长州人的势力消退,使我有了放心给这个东宫太子教书的机会和时间。“你解释一下这句话。”我看着眼前的睦仁说道。“是说武器是一件不祥的东西,圣人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他。”我点点头,把书放到书案上,“那我问你,你是圣人吗?”我问道,“弟子不知。”睦仁低下了头,“很好,不知道就对了,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但是如果有人把你推倒圣人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我很满意睦仁既没有说出我不会成为圣人这样的话,也没有说出我会这就证明了这个孩子的悟性实在是不低的。
“弟子,弟子”睦仁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记住,民主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我略带深意的说道,一个有本事,可是却没有权力,却又死活不表态的很有群众基础的天皇将会是任何一个派别的噩梦,说到底这里是亚洲,不是欧洲,欧洲人可以把皇帝搞得和孙子一样,但是亚洲儒家文明的根深蒂固,让我们在心底里还是不能反抗一个有权威的人,对于欧美挑战权威并且成为权威是正常的事情即使失败了人们也不会用傻(w)还有躲避的态度来对待你,但是在亚洲,挑战权威如果最后自己失败了,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这样的不同还是只能感谢儒家了,他们留下了太多的瑰宝在我们的心中可是也留下了无数的黑暗和后门在我们心中不论多少代人我们都无法摆脱。
“弟子,弟子,明不懂“睦仁本来想要搪塞过去,但是看着我目光紧盯着他,最后只好实话实说。“不懂就去想,好了现在我们来讲历史了,今天还是说明史,来我们说明朱棣的征安南”种子种下去后总有一天会开花的,况且还有我的悉心照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