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这个妹妹面前,马超有时候完全没有了战场上的霸气,和男人的勇气,这并非马超怕自己的妹妹,正好相反是对妹妹的疼爱。马家一直以来都是男丁兴旺,马腾的儿子不少,女儿只有这么一个,马家众人对自己这个妹妹格外疼爱。马云禄也是一位奇女子,武艺精湛,更是非常聪明,马家上下都对他非常喜欢。
马云禄给马超一个建议,马超并没有同意,挥手让马岱、庞德下去。而马岱庞德故意理解错误,出了大帐直奔各自岗位。庞德回到剑阁,加紧操练兵马,并在栈道之上堆满柴火,以防万一。马岱也和庞德一样,赶往葭萌关,紧闭关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等不得出入,撒出斥候五十里,随时关注龙军的动向。
葭萌关地处秦蜀交通要道,嘉陵江与白龙江会合之处,陆路往北通往汉中,往南便是成都。走水路,顺嘉陵江而下,可达巴西重镇阆中,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古人形容葭萌关乃是“峰连玉垒,地接锦城,襟剑阁而带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诚天设之雄也。”
关于蜀道的传说,言秦惠文王入蜀无路,特令人做五石牛,言能屎金,欺骗蜀王,蜀王派五个大力士开道引之,秦蜀间才有路可通。当然蜀王并非蠢笨之徒,为了防备秦人入蜀,便在道路中间修建雄关数座,葭萌关就是这条古道上的关隘之一。
只要扼守住了葭萌关,非但能挡住龙军继续北进,也打开了进入蜀地的道路。葭萌关地理位置也是十分险峻,茫茫大山之中,四周全都是万仞高山,葭萌关正好插在高山中间。关前是一级级的台阶,两边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便有掉下去的危险。关后崇山峻岭之中,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向前延伸。
葭萌关与别的关卡不同。一般的关卡,基本上都是单独建立。葭萌关却是一座小城,城内除了兵卒之外,还有不少百姓,几百年来,葭萌关几度易手,其中的百姓却始终没有离开此地。不为别的,雄关挡路,生活在其中相对安全一点。
鲜于辅与祝融奉命攻打葭萌关,这可是考验他们的时候。影子军团以潜伏、偷袭、破坏诸城,真刀真枪的打仗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眼前的雄关,冲锋陷阵可不是他们的强项。蛮族军团也不是攻城拔寨的料,这伙南蛮擅长山地战,在崇山峻岭之间行走如履平地,攻城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此次主将是鲜于辅,他问祝融道:“祝将军,主公交给我们这样的任务,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祝融摇摇头:“我的兵马不会攻城,楚王这是逼着我们送死,我把丑话说前面,如果久攻不下,我立刻带着我的人会南面去!”
“咳!”马忠使劲咳嗽一声。益州大捷之后,龙飞便让李儒做媒,撮合了马忠与祝融二人。听见夫君马忠咳嗽,主公翻了一个白眼:“怎么?我说的不对?龙将军放着手下那些兵马不用,偏偏让我们这两支不会攻城的队伍来,明摆着就是要我们来送死!”
马忠怔怔道:“主公如此安排必然有他用意!我等执行便是,不要胡乱猜测,现在我们要想的是如何攻下葭萌关,而不是别的。”
“马将军有何建议?”鲜于辅连忙问道。
马忠摇摇头,看了看鲜于辅身边的邓艾:“将军何不问问你的副将,主公当年带回来的这些年轻人,如今各个都是好样的,陆逊已经是益州副将,吕蒙加入了海军,邓艾也有大才,还有陆绩,在朝中崭露头角,邓校尉应该有良策。”
“呵呵!我,我,我说不好,各,各……”
邓艾的话没有说完,鲜于辅就摇头笑道:“别谦虚,有什么话就说,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错了,祝融又在一旁。连忙向祝融赔罪。
按照邓艾的计划,葭萌关易守难攻,而他们的人不善攻城,所以说不能强攻,只可智取。如何智取呢?邓艾建议,将祝融的蛮族军团一分为二,主力大军翻过山岭,隐藏与关后,前面只留下少部分人佯攻。吸引葭萌关的注意,主要进攻还得靠影子军团。
张老三是西凉军中资历比较老的一个,他当初可是跟着马腾去过长安的。所以他在军卒中多少还有些威信,作为一个老兵,也是城门的守备队长,张老三斜躺在墙角避风的地方打盹。冬天刚刚过去,棉衣还不能脱,待在这山坳中,两边的穿堂风吹的人有些受不了。
“张老哥,听说龙军就在山下集结,你说他们会打上来吗?”副队长李二娃问道。
张老三动了动,看都没看他:“要不你下去问问,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李二娃讨了一个无趣,苦笑着站起了身子朝着山下张望。猛然间他发现有一队人马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李二娃瞪大双眼仔细的看看,确定无疑。急忙推摇张老三:“三哥,三哥!有人来了!山下有人来了!”
“鬼叫什么呢?”张老三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的坐起来,顺着李二娃的手往下看了看,瞪了李二娃一眼:“你知道个屁,那些是驼队!做生意的,不知道别咋呼!”
“驼队?啥是驼队?”李二娃年纪小,没有听说过这些。
张老三道:“这蜀地山路难走,有些地方不能走车,所以商人们就组成驼队,用马匹、骡子驮着货物走路,蜀地生产丝绸,应该是运往长安的!”
“哦!”李二娃点点头:“但是这里在打仗,他们不要命了!”
张老三一笑:“你可知道一匹蜀锦从益州运到长安值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有钱催着他们的命,他们才不怕呢!”
“那这……”李二娃看着张老三:“将军严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他们……”
“你懂个屁!让开!兄弟们今天晚上弄些肉吃!”张老三将李二娃推开,站在大陆中间看着那些驼队沿着山道一步步的往上爬。
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说话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既不是益州话,也不是长安话。张老三一伸手,兵卒们急忙拿起自己的兵器堵在路中间。那中年人急忙迎上来陪着笑脸:“几位军爷辛苦,我们是送货的驼队,请几位军爷高抬贵手,就让我们过去吧?”
张老三呵呵笑道:“行呀!等大战结束,将军下令放行的时候一定让你们过去,你们就在这城外等着吧!”
“哎呦!那怎么行?长安和等着我们的货呢!”中年人说这话,从怀中掏出钱袋,伸手从钱袋里面抓了一点,递到张老三面前。张老三看都没看:“想要贿赂我们?要是让将军知道我们私放陌生人进城,可是要掉脑袋的!”
众人颇有些不忍,又从钱袋里面抓了一点。张老三笑道:“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有钱,这趟货运到长安要翻好几倍,你怎么就这么不懂规矩?”
中年人无奈,一咬牙一跺脚将整个钱袋送到张老三面前:“军爷我就这么多了,再多真的就没有了!”
这一次张老三笑了,笑的很开心,身后的那些兵卒也跟着一起笑,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兵器。张老三伸手接过钱袋,在手里抖了两抖,冲着手下的兵卒说道:“放行!祝这位先生生意兴隆!”
一连半个月,每隔几天就会有一群商队来到葭萌关。他们也是碰运气,遇见张老三这样的送点钱也就过去了,碰见严厉的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但是大家都把持一个规矩,只要在自己手里没有出事就行,所以四五批商队进入葭萌关,而主将马岱却丝毫不知。
马岱也没有心思去估计这些事情,龙飞已经派遣了两万大军前来葭萌关,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龙军的人每日就在山下操练人马,似乎并没有攻打的意思。他想不通!趴在地图上仔细研究,从益州进入汉中只有这一条道,如若不然就得绕道,拿到说龙飞有什么阴谋。
斥候每天都有回报,也很准时准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有时候他也想过龙军会偷袭,可他已经严令不许放任何一人进城,而且晚上也加强了防守,龙军不可能闯进了。就在马岱一筹莫展的时候,以为队长进来报告,说是城门守备队的张老三等人已经放进了好几批商队,奇怪的是这些商队从南门进来,却没有从北门出去。
马岱听罢大惊,立刻让人将张老三找来。张老三刚开始还不承认,后来从张老三的帐篷里搜出一袋子铜钱,又有一同值班的兵卒作证,张老三只得全都招了。张老三这件事一出,整个葭萌关乱成了一锅粥,有些小人为了整倒自己的主官,不惜伪造证据向马岱举报。不管是收钱的还是没有收钱的军官们一个个人人自危,生怕招惹到自己身上。
就在马岱下令要揪出那些潜藏在葭萌关的奸细时,粮秣官突然报告,囤积的粮草被人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