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诺接住了培安那颗充满了,解脱表情的头颅,刚才如果培安的忍耐力再坚持半分钟,飞起的那颗头颅将是他特诺,特诺没有任何的后怕,反而深深的眷恋上这种生死之间徘徊的战斗。
特诺依旧随意将培安的尸身踢下擂台,落鹰堡上,杰书带着几个剑士凌空飞起接住了培安的无头尸首,杰书眼中渗出了泪水,培安不像格罗姆总是板着脸对剑圣帐的子弟严格传道,而培安总是充满了阳光般的笑容平易近人,所有剑士看到无头尸身,心中充满了悲愤和哀伤,不禁岿然泪下。
伽罗什怔怔的站在人群中,战场中的厮杀和杰书等人哭喊声似乎离他远去,培安身首分离的那一瞬间似乎永恒定格在他脑海中。
“爱哭鬼!你很像我啊!”
“哼!我才不会像你,我要成为像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剑圣!”
“呵呵!也对向叔叔一样爱哭是没有出息的!”
以往的一幕幕飞快的在伽罗什脑中闪过,格罗姆永远像是一道不可企及的高山,每次因为习剑不好,被格罗姆体罚,当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中哭泣时,培安温和如暖春的阳光,让他顿时充满的无穷的信心,当他被格罗姆赶出族时,培安义无反顾的陪着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卑劣行径而抛弃自己,那时他从小以下一代剑圣自居,被格罗姆逐出战歌氏族,一切梦想和荣誉都破碎了,他体无完肤的败给了尤涅若,他无数次的想到了死,培安不断的鼓励和教导,那茫茫冰天雪地中让自己那颗冰封的心慢慢的解封,他和培安相依为命,在世界上四处的流浪,直到遇上了萨尔,萨尔非常器重伽罗什,伽罗什做了他的副官,在解放兽族时伽罗什身先士卒,作为先锋屡立战功,逐渐成了萨尔的左右手,成为霜狼氏族最年轻的统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培安在默默支持,那个平时瘦弱被忽视的人。
刚才还晴空万里,瞬间被阴云笼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伽罗什眼眶中一热,冰凉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和泪水混杂在一起,伽罗什裂开嘴不只是哭还是笑,用手抹去脸上雨水和泪水的混杂液仰天道:“我不会哭!我很早以前就答应过你,我不会哭,在格罗姆面前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啊!啊!我还是像你,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最后还是让你失望了,就让我再任性一次,那把剑我是再也拿不起,不过有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你的尊严我一定要拿回来,毕竟我像你!”伽罗什默默的走回落鹰堡,没有理会激烈交战的战场。
宇文烈跳到擂台上,特诺已经解除化魔,提着培安的人头兴奋道:“主公我做到了!”
宇文烈快步上前一拳将特诺击倒,特诺直接摔倒在地上,宇文烈蹲下来讲特诺用力的抱住低声咆哮道:“你这混账!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我不希望为我的兄弟收尸!”
特诺没有回答宇文烈,嘴角颤动了一下,宇文烈看到特诺这副表情,心中暗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是死性不改,用力轻拍了几下特诺的后背道:“回去好好养伤吧!”
水来到擂台上,用冰针封住特诺的筋脉道:“他受伤太严重了,要半个多月才能复原,这场战役恐怕不能参与!”
宇文烈无言的挥挥手,示意水儿带特诺去治疗,附身捡起培安的头颅,这颗头颅在黑市赏金可是达到了一百万绝品晶币,但对于现在的宇文烈那点钱还看不上眼,培安是个伟大的剑客,将他的头颅收入空间中,以后找机会还给剑圣帐。
宇文烈俯视着不断将兵力集中起来对抗天灾军团的兽族部队,经历无数的厮杀让宇文烈的心已经完全的麻木低声自语道:“虽然死的是培安,而不是伽罗什,但一切都在掌握中,明天飞鹰堡要易主了!”
山雨越下越大,宇文烈没有用坤动抵御雨水,抬头望天感受着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加入天灾军团,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为情,或许自己真的成为黑暗族的一分子,毁人家园变得那么的心安理得。
宇文烈莫名其妙的道:“你说什么样才算一个家?”
奥妮克希亚站在宇文烈身后正掀起披风躲在下面避雨,不知到宇文烈在说什么,四下一看这里只有她一人,应该是和她说话随意道:“一个让自己留恋的地方!”
宇文烈转身看着缩着脖子在披风下的奥妮克希亚失笑道:“你的这话等于白说,你是个圣者,元气一动雨水近不了你身,你用的着这样吗?”
奥妮克希亚白了一眼道:“我就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
宇文烈轻拉一下披风道:“好吧!用不着这么幸苦,我们回星航舰吧!”
山雨突如而至,山峦上溅起的水汽让一切变得朦朦胧胧,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天灾军团的攻城,山雨洗去了战火的痕迹,迷茫的拍打在山石上,结束了天空之旅。
山雨越下越大,整整下了一夜,到第二天仍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宇文烈舒展着筋骨,他虽然讨厌阴雨天,但是他更本不能见阳光,这种矛盾心理让宇文烈憋得发慌,宇文烈走出无极殿,目光突然转向擂台方向,擂台上盘膝坐着一个人,是伽罗什,那把赫赫有名的血吼斧平放在他的腿上,伽罗什没有用元气抵御山雨,仍凭雨水冲刷。
宇文烈喊道:“奥妮克希亚!”
奥妮克希亚从舰后赶了过来道:“怎么了?”
宇文烈向擂台方向努了努嘴道:“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落鹰峡的战事就全部交给你负责!”宇文烈附身在奥妮克希亚耳边轻语一会。
奥妮克希亚信心满满道:“原来你在打这鬼主意,放心吧我一定会攻下落鹰堡!”
宇文烈脚尖一点,平地而起如山岳一般落到擂台上,发出重响。
伽罗什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如一头凶兽从沉睡中苏醒,庞大的威势将山雨冲开,擂台上百步之内没有一滴山雨落下。
伽罗什躬着身缓缓站起道:“你终于肯出战了,我来拿回我叔叔的尊严!”
宇文烈一语不发手一招培安的人头从空间中飞出,挂在擂台上道:“这是摆擂的最后一天,赢了我你不仅可以拿走培安的人头,甚至可以将我的头颅挂在这上面!”
伽罗什抚摸着血吼斧道:“这把血吼是当年萨尔陛下赐予我,作为勇猛的象征,我在剑道上负了叔叔,但我不准许他的尊严受辱!”
伽罗什从怀中掏出一只凶兽面具,正是那凑拼兽神面具的八个面具之一,宇文烈血神面具已经凑到了五块,而兽神面具也有四个,伽罗什在腰上挂上战鼓。
伽罗什放弃了修炼剑道,但他却学到了兽族最古老的一门秘术,叫做‘兽神之魂’,是他从牛头人酋长血蹄那儿学来的,听说能召唤兽神之魂附体作战,血蹄正因为如此才会拥有不死之体,即使被击杀也能够复活,而且可以召唤虚无的兽神作战。
伽罗什以一定的频率拍打着腰鼓,一股血煞气窜入他体内,一股苍老的破坏力从伽罗什体内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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