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利法安对宇文烈的恨可谓是倾尽三江难以洗净,双爪托起暗天摩轮准备将宇文烈碎尸万段,莉娜和格隆尔虽然畏惧死亡之翼的强大,但还是挡在宇文烈面前,克尔苏加德已经慌了神死亡之翼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
宇文烈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死亡之翼已经用法则之力封锁了这片区域,在巫妖王救援到达之前足以击杀他们,而自己和死亡之翼父子之间的仇怨只有用血能洗清,自知此次在劫难逃,这就是命运吧!自己逃避孵化冥胎,但在下定决心孵化成神时,却是天降横祸,有时命运就是如此的爱作弄人。
宇文烈已经做好了命运对自己的宣判,但鬼使神差的将目光转向奥妮克希亚,此刻他心中竟有种奇怪的想法,他想知道奥妮克希亚在自己和她父兄间会选择谁,他并不奢望奥妮克希亚能救他的命,只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
奈利法安冲向炎黄众人,奥妮克希亚惊慌无助的抬头望向死亡之翼,此刻她心中无比的难受,一面是她的爱人,一面是她的父兄,奥妮克希亚此刻只觉得心好像被撕成两半,痛苦的快要窒息尖叫道:“住手!”
死亡之翼和奈利法安皆是诧异的看向奥妮克希亚,宇文烈突然有用如释重负的感觉,此刻他可以了无牵挂的死去,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奥妮克希亚在他心中占了非常重的位置,有时甚至超越了莉娜和蕾雅,因为是奥妮克希亚支持着他从一无所有到一方霸主,只要奥妮克希亚在他身旁,他总是有着无穷的信心和勇气,这声住手是对宇文烈的一种肯定。
奈利法安手中掌着暗天摩轮停了下来,在父兄的注视下,奥妮克希亚知道宇文烈和黑龙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奴役了她,但是上天和自己开了个玩笑,为什么她会义无反顾的爱上这么一个人,她如果此时站在宇文烈一边,等于是和父兄以及族人决裂,奥妮克希亚嘴唇蠕动但就是说不出求情的话。
死亡之翼一挥手道:“住手!奈利法安!还是你妹妹有见地,宇文烈先不能杀!”死亡之翼赞许的看了一眼奥妮克希亚,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还是女儿懂他的心意。
奈利法安不甘的怒吼道:“父亲!为什么?”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宇文烈,奈利法安不顾死亡之翼的命令冲向宇文烈。
死亡之翼对长子的抗命和冲动非常不悦,怒眉一竖背后一个百米大小的暗天摩轮虚影反转,从上面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奈利法安凭空吸到面前,这是死亡之翼的神域,只是没有用神界石构造。
奈利法安倒飞到死亡之翼的面前,死亡之翼反手一巴掌打在奈利法安的脸上,奈利法安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奥妮克希亚连忙扶起兄长,死亡之翼怒火难平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就这点耐性能成什么大事,宇文烈已经是掌中物,他必死无疑,但他是阿尔萨斯的亲兄弟,用他可以引来阿尔萨斯,暂时不能死,你这么冲动怎么能成事,跟何况以后追随为父创一番大业,现在少主羽翼未成,正是用人之际,正是创建大业之时,你这种个性怎么让我放心将你引荐给他!”死亡之翼别看平时在葬面前啧啧不休如长舌妇一般,这何尝不是一种伪装,他看中时机打算建立自己的羽翼。
奈利法安捂着脸在奥妮克希亚的搀扶下站到死亡之翼身后,死亡之翼心念一转,克尔苏加德凭空飞到他面前,这是对坤动的掌握已到非常精熟的地步,利用非常高的坤动频率快速的变化,会产生与排斥力相反的吸力,是比宇文烈的重力场更高的法则用运。
死亡之翼捏住克尔苏加德的咽喉道:“回去告诉巫妖王,让他在三天后的这里来与老夫一战,若是他不来,老夫就将炎黄碎尸万段!”手一挥将克尔苏加德摔出深海大峡谷。
死亡之翼背后的神域飞起,悬浮于深海大峡谷之上,神力从暗天摩轮神域中倾泻而出,炎黄众人如背上了一座山岳,趴在地上难以动弹,仍凭他们如何挣扎根本动弹不得,格隆尔不管如何挣扎连个手指头也难以抬起来,体质弱的特诺直接被压得七窍溢血,看来内脏受了很大的损伤。
宇文烈趴在地上看着死亡和自已父女三人离开。暗天摩轮如苍天一样难以反抗,死亡之翼的神域虽然没有用神界石构建,但光是法则之力就足以压死圣者,特诺在重压下翻着白眼,相信不久将会一命呜呼,宇文烈被坤动逐渐覆盖,从暗天摩轮的重压下双臂扣住海底岩石,向特诺缓缓爬过去,爬到特诺身旁咆哮一声,拔出重岳‘裂坤之乱’随着剑芒倾泻而出,提特诺挡住了重压。
不过这引来了暗天摩轮神域的反击,暗天摩轮抽调一般坤动压向宇文烈,宇文烈喉头一甜,双腿一软半蹲跪在地上,重岳被压在肩上,宇文烈浑身青筋颤动,背着裂坤之乱抵住了暗天摩轮,将口中的血强行咽下去。
暗天摩轮一半的重压被宇文烈扛上肩,炎黄众人只觉压力一松,虽然仍有压力但已经能够自由活动,特诺羞愧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宇文烈眼睛如铜铃,上面布满了血丝,因为用力牙关已经咬出鲜血。
格隆尔冲向宇文烈打算帮他抗重压,罗兹厉声喝道:“别动主公!他已经如一根主承重柱顶住了暗天摩轮神域的大部分重压,如果此刻让主人分心,他一旦撑不住,重压会如同海啸般涌来,将我们全部压成粉碎!”本来死亡之翼只打算用暗天摩轮禁锢众人,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神通,如果宇文烈不反抗暗天摩轮的压力只是禁锢他的行动,绝对不会伤他分毫,但现在宇文烈主动分担了暗天摩轮的一般压力,因为他不想坐以待毙,因为自己的私心将众兄弟拖入了绝境,这不是主动帮特诺扛起压力,而是向自己所犯的错做出应有的担当。
祀站在宇文烈身前,低头望着宇文烈的眸子道:“主公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死亡之翼发掘前,或是在你的极限前找出逃离这里的办法?”宇文烈眼皮微微颤动一下,这是他仅能做出的动作。
罗兹等人沉默了,特诺手中浮现出天命直接进入幻魔,分出天焚飞到罩住深海大峡谷的水壁前,天命快速的舞动起来,音刃的频率在飞速的提升,最后停在了瞬九十上下,这是特诺的极限,现在唯一有意义的是用最快的方式击碎这面水壁,只有一次来回报主公,空间在音刃的摩擦下爆发出如万千利刃在刻划玻璃的声音,罗兹等人连忙将耳朵捂住,这么尖利的声音足以刺破他们的耳膜,宇文战木木呆呆的站在宇文烈身旁。
特诺双翼以特定的频率闪动,因为高频的音刃对身体的伤害,已经让特诺的体表渗出了一层血珠“千翼战舞曲!”,随着天命的挥动,数千的音刃战意带着刀锋冲刺向水壁,如此强大的战技圣者也会被绞成肉泥,一旁的格隆尔惊讶的长大了嘴。
不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战技,砍在薄薄的水壁上如一个小石子投进大海,没有激起一点波澜,特诺已经接近虚脱,接触化魔收回天焚,跪在水壁前,不甘的瞪着水壁,自己最强最锋利的刀锋对水壁竟然如清风拂面,特诺心中既是震惊又是不甘,自从他创出‘千翼战舞曲’便有些自居天下第一战武,而现在这面水膜将特诺的那些骄傲击得粉碎。
罗兹似乎早有预料回头担忧的看了宇文烈一眼道:“以主公的极限最多能支撑半天,而死亡之翼约见巫妖王却是三天之后,我们要快点破掉这面水壁,主公等不起!”
格隆尔踏前一步翁声道:“让我来试试!”格隆尔身体蜷缩在一起,化成一个带刺儿水晶球,如一辆失控的火车头撞击在水壁上,但引起水壁的反弹,格隆尔如皮球撞在墙上,被弹来弹去最后摔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祀这时也没辙了,对罗兹露出询问之色,罗兹耸耸肩无可奈何道:“想要击破这水壁只有用神力来击毁,我炎黄倒有两人能够击破,一个就是大姐,不过上次为了奴役巫妖王的事磨合主公大吵了一架,她性情古怪谁也吃不准她,我看找她来救机会渺茫,不过我去找水姑娘,她神异无比一定能够破掉这方水壁!”罗兹转身上了星航舰。
在娜迦族华丽的皇宫内,陈设这这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满室珠光宝气,可见以前的艾拉撒女皇的穷奢极欲,死亡之翼带着儿女来到宫殿中,死亡之翼坐在皇座上,奥妮克希亚心神不宁时不时向窗外张望,奈利法安对宇文烈仍有些不死心道:“父亲!宇文烈那家伙手段层出不群,我怕他……”
死亡之翼挥挥手道:“放心吧!我用神域镇压着他,即使他有本事逃离我的神域,但在有葬那家伙的结界,虽然很不服但是葬那家伙确实比为父要厉害很多,就算是为父要破那面结界也要花不少功夫!奈利法安那个结界由这面水镜掌控!我要去闭关三天,这娜迦族就由你掌控!”奈利法安和奥妮克希亚目光投向挂在皇宫中的那面水镜,奥妮克希亚眼中含有别样的光芒。
死亡之翼转身离开皇宫,奈利法安看着奥妮克希亚道:“妹妹!你的神情一直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看到奈利法安关切的目光,奥妮克希亚心中一暖,在炎黄受到宇文烈冷落的委屈一下子释放出来,投到奈利法安怀中痛苦起来。
奈利法安眼角也有些湿润,抚摸着奥妮克希亚的秀发道:“对不起!都是大哥我没用,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不过现在爹回来了,我一定会用心学习,保护你不受任何人的伤害!任何人!”奈利法安似乎在向天发誓一般,奥妮克希亚哭了一会沉沉睡去,奈利法安联系的将妹妹小心翼翼的平放在皇座上,切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奥妮克希亚身上,转身离开了宫殿,打算去修炼。
罗兹来到星航舰,看到水儿正蹲在舰上在收拾着损坏的花草,罗兹来到水儿身后轻咳一声道:“水儿姑娘!现在大家被困在这,主公危在旦夕,麻烦你出手相救!”
水低着头扶正一朵已经残破不堪的花苗,连连摇头道:“真是太可怜了!”随即若无其事道:“我只是一个给老板打工,战斗的事我是不会出手的!”水的话虽然很轻柔,但语气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