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将衣服上的水拧干,扔在不远处的一处礁石上,手搓着肩膀沉默不语。
太羽也没有催问,含笑的看着茶水慢慢煮沸,端起砂锅往两个茶杯中斟上热茶,然后往砂锅中又注入水,再次煮了起来,太羽将一杯热茶递到宇文烈面前道:“对于好酒之人,茶或许显得有些淡,不过酒性烈,心中易起魔,饮茶可以平和心境!”太羽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轻嗅起来,露出陶醉之色。
宇文烈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茶的清香伴随着热气扑面而来,水汽蒸腾在宇文烈脸上,宇文烈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失落道:“如果能再次选择,我或许不会踏上这条路,随着实力的飞速增强,我拥有的越来越多,但我失去的更多,爬得越高我失去的越多,到最后攀到最顶峰,我终会一无所有,呵呵是不是很讽刺?”宇文烈端起茶一饮而尽。
太羽脸上闪过愕然,没想到宇文烈会说出这番话,不过随后露出会心的一笑,慢慢抿了口茶慢悠悠的道:“茶如人生,喝茶讲究一个‘品’字,而不是‘饮’字,老弟如此牛饮尝到的只有茶水的滚烫和茶水的苦涩!”
宇文烈看着手中空空的茶杯,若有所思的道:“人生不就是如此吗,时光总是在飞速的流逝,当我们察觉时已经一去不复返,留下的只有伤痛和痛苦!”触动了宇文烈的情殇,痛苦的捂住心口。
太羽看到宇文烈如此模样连连摇头,但眼眸深处却又带有一抹异样的神采,太羽似乎也被勾起了心事,缓缓品着杯中茶道:“从前有一个人,他虽出生尊崇,但却性格软弱、胆小怕事,即使在被别人欺负伤害时,他依旧对那些人生不起任何的仇恨,只知道躲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他有两个生死兄弟,一个是和他一起玩到大,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一个是他的知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最知他心的人。由于他出生于豪门,又是嫡系长子,从小处于勾心斗角的漩涡中,以他那种性格,如一只雀鸟闯入了龙卷风中,随时随刻都会粉身碎骨!”太羽脸上闪过一抹追忆。
宇文烈听得入神,的确可以想象出生豪门虽然是很多人梦寐之事,但也预示着他一出生就要成为食物链的高层而磨牙吮血,太羽停下来,慢慢品着茶,似乎陷入往事中,宇文烈不觉发问道:“那后来呢?”
太羽露出一抹笑容道:“或许是上天怜悯他,赐给了他一个好兄弟,那个兄弟叫做‘有熊’是他的家仆,年龄和他差不多,但有熊不管是心智还是天赋都远胜他,他的父亲豪门之主信奉的是弱肉强食之道,在有熊的帮助下,他一次一次的渡过了杀机,他们两的确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随着二人逐渐长大,在有熊的帮助下,他渐渐在豪门众子女中崭露头角,被豪门之主定为下任继承者,不过‘有熊’志向远大,他不会甘心的一辈子做一个家仆,他离开了豪门,当那个豪门子弟发现有熊出走时留下的一封离别信,信上写着很多计谋,豪门子弟只要按照信上所说依依施计,他成为豪门之主会顺理成章,豪门子弟看过信后,一个人躲在有熊的房间中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他留下一份信给家人,放弃了豪门的一切,离家出走打算去寻找有熊!”太羽眼中露出追忆之色,以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浮现。
“天地茫茫!有熊会去了哪里,要找有熊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从未出过家门半步的他体会到了世界的凶险狡诈、尔虞我诈和弱肉强食,离开了父亲的庇护,他那脆弱的心灵和有些白痴般的仁心,让他一次次受到伤害,不过他是个幸运儿,上天又赐给了他一个兄弟,他叫‘归藏’,当他因为同情心染上祸端,被绑上火架生命垂危时,归藏出现了,归藏救了他,和他一起逃离了险境,归藏励志访遍天下剑道名家,梦想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他从归藏身上看到他最缺少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归藏和有熊一样成为了他的榜样,他便和归藏游历世界,可随着时间和阅历增长,他的实力不断的增强,但那软弱的性格却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归藏一路上不止一次的敲着他的头道:‘你真是个傻子,一切总是先想着别人,你这样是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你天生拥有一副狮虎的体格,却拥有一颗绵羊的心,你永远不会明白从最底层的绵羊是怎么成长为狮虎的!’他总是憨厚的不知所谓的笑着点头,他虽然总是对一切莫不过心,但他总是在暗想或许有熊和归藏一样,是受不了他那窝囊废的一面而离开他的,因为归藏总是对他的行事露出厌恶之色,但不过不知为何,有一天归藏拉着他,要和他结拜为异性兄弟,他自然欣喜异常,当他向归藏询问为何要和自己结拜时,归藏敲着他的头哼道:‘本大爷命中注定是天下第一剑客,你这软蛋注定一辈子被人欺负,本大爷就是看不惯你这副窝囊受气的熊样,提携你呢!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变成两段!以后你这软蛋也给我争点气!我归藏可没有软蛋兄弟!知道吗?知道了还不跪下!’归藏和他互相跪下结成了八拜之交,归藏虽然出生贫寒,但已经接连挫败了近百的剑道名家,是公认的剑道天才!归藏虽然说话总是那么的冲趾高气扬,并且说话似乎总是蔑视对方一样,但他知道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归藏平时虽然总是爱捶他的头,但对他真的呵护备至,如兄长一般保护自己,数次为了救他甚至舍生忘死,时间过的很快,他和归藏漫无目的的在大路上闯荡,由于归藏总是四处寻找‘剑道场’找剑道宗主比剑,击败后就将人家的剑作为收藏品,如果败了就逃走,躲在一个地方刻苦修炼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比剑,和藏锋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提心吊胆,像是耗子一样每天东躲西藏,总是被人在屁股后面追得满世界跑,想象那时有一次,被数十位剑道高手联手追捕,对方拥有追踪神兽‘风獒’,我们两个被追的跑了五六年,后来归藏的腿跑断了,我就背着他到处乱窜,一路上是鸡飞狗跳,最后跑死了十只风獒,那十多位剑道宗主,只能望尘莫及,当甩开那些人后,归藏拍着他的脑门哈哈大笑道:‘爽!这才是我的兄弟’,和归藏也闯了一点名声,归藏夺取了近万把剑,被称作‘万魔’,很多剑道宗主曾组织了‘绞魔’联盟,联手追杀围捕归藏,但每次就被他带着藏锋遁走,所以他得到了一个诨号叫做‘飞遁’,‘万魔’和‘飞遁’成为当时所有剑客的公敌,也是最佳拍档,但追踪他的剑客不知道,当他背着藏锋时,他的兄弟的命就在他的手上,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兄弟的性命,所以他要任何人跑的快跑的远!”太羽想到了当年和藏锋如丧家之犬,到处狼狈乱窜,整天疲于奔命,闹得漫天神佛鸡飞狗跳,那时留给他心中的唯一印象就是,战斗和逃跑,但那是他一生最痛快高兴的一段日子。
宇文烈听得连连摇头,这个归藏真是个极品,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欠抽的人,提着一把剑就到处‘踢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死字是怎么写的,到是太羽老哥真的悲催了,认这么个主做兄弟,跟着他整天提心掉胆抱头鼠窜,宇文烈已经听出太羽将自己的往事,而那个主角就是太羽自己了。
太羽目光停在宇文烈的脸上,缅怀的笑了起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归藏的影子,你们两个都属于那种没有什么背景在最底层挣扎的绵羊,但却有一颗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你们总是在反抗苍天,这世界上就没有你们不敢干的事,呵呵!”
宇文烈脸一红捧着茶杯,支支吾吾道:“老哥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可没有那个什么归藏……那么那么的欠扁,我偶然猖狂一下,但那……”
太羽仰头呵呵笑道:“欠扁!哈哈!太准确了,这个词用在藏锋兄身上真是太准确了!”太羽笑着笑着,眼角有些湿润,如今他还在,而那个对他承诺,要保护自己一生到死的兄弟,却永远的躺在他身后,笑声中充满了思念和一种恨。
宇文烈察觉到太羽的不对劲,那种悲伤之气让人不禁岿然泪下,宇文烈不禁担忧起了太羽,连忙转移话题道:“老哥那后来呢,你找到有熊没有?”
太羽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看到宇文烈眼中的担忧长叹道:“让老弟见笑了,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子,却有这么多的眼泪,这么多年了,我还是那么的窝囊,找到有熊或许是天意,当时正值‘问剑’,问剑三界是所有剑客梦寐以求的圣会,在问剑台有一处‘圣皇’劈开的天地裂缝,哪里是天的尽头,哪里蕴藏着圣皇最本源的力量,是所有武者的圣地,传说在哪里能够得到圣皇的力量,而且历史上的九九‘帝君’是进入问剑中而成就帝道,圣皇之后,只有玄皇在问剑中悟道,九九归元成就皇道成为千古二皇,问剑每隔三个纪元开启一次,这种圣会归藏自然不会错过,而我听说凡是未到成年的各族英才都可以去问剑,而有熊很可能在其中,我和归藏向着问剑台进发!但是没想到在半途遭到当时剑道第一宗‘圣剑宗’的攻击,圣剑宗派出五十七位年轻弟子,在一位圣剑宗的长老的率领下伏击我们,归藏和那个圣剑宗的长老大战,但败于哪位长老,而我也被圣剑宗弟子联手围攻,我寡不敌众,当一位圣剑宗的弟子对我出手施展必杀时,这时一位穿着圣剑宗服饰的弟子突然杀出,一剑击杀了哪位对我出剑的弟子,然后挥剑击退围攻我的弟子,在他的掩护下我带着归藏安全撤退,当离开圣剑宗的追杀后,我向那人连连道谢,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而那人拍着我的肩膀欣慰道:“阿羽好久不见了”我当时呆住了,我和归藏闯荡,没有漏过真姓名,没有人知道我的姓名,更何况是我的乳名,当他拉下蒙住脸的面巾时,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是有熊!我苦苦寻找好久的有熊,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有熊在我的胸口捶了一拳道:“怎么不认识我了,你这家伙倒长的这么壮实了!”我们两个许久未见的兄弟一时热泪盈眶,紧紧的抱在一起,有熊和我不是同族,我是妖族他是人族,值得一替归藏也是人族,是人族万藏宗的继承者,因为当时‘万藏宗’在很久以前被‘主宰宗’剑道覆灭,圣剑宗、万藏宗以及主宰宗是当时剑道传承最古老最强大的三宗,有熊是我家的奴仆,离开家后他回到人族,并且通过了剑道宗的考核,加入剑道宗修炼剑道,是剑道宗后起之秀之一,但是为了我却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剑道宗,这等于毁了他的前程,圣道宗在人族的势力一手遮天,背叛圣道宗等于背叛人族,我当时既是感动又是担心,我知道有熊从小有大志向,而现在……有熊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别往心里去,那个破剑宗我早就呆腻了!’。
‘不错!阿羽为了找你历经千难万苦,你为他付出这一点算什么!本来老子打算找到你剁了你这混账的腿,现在看你倒有些人模狗样,老子就饶了你!’归藏不知为何天生对有熊看不顺眼,话语中总是带着火药味。
或许是在同一时期两把最强的剑之间的碰撞吧!有熊也对归藏冷眉相对哼道:“你这泼皮流氓,阿羽跟着你疲于奔命朝不保夕,成了现在臭名昭著的‘万魔飞遁’这笔账我也还没跟你算呢!”
归藏从地上站起来提着剑道:“这是我和阿羽之间的事,不要你这自命清高的伪君子管,怎么想打架,本大爷奉陪!”
有熊收起剑哼道:“阿羽的事我就要管,我不会欺负一个无力再战的剑客!”
“你是看不起我吗?”他们两个真是水与火,天生不相容,不过我非常的高兴,因为那一刻我同时拥有我最好的两个兄弟,我似乎拥有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后来经过问道台后,我发现归藏和有熊二人的路越走越远,有熊志向是统一一盘散沙的人族振兴人族,归藏则是一心扑在剑上,但我们三人却有个共同点,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婵娟’当时世间最绝美的三女之一!”
提到婵娟,太羽脑海中浮现出那已经风尘无数年的记忆,当时‘月坊’所过之处无不是被无数青年才俊追捧,那轮如明月的画舫,是天界三仙子之一婵娟的名坊。
天幕流云仙境,是最出名三大仙境之一,这里是绝颠,所有的世界都在天幕流云仙境之下,在这里可以俯瞰所有的世界与仙境,也是四大神宫之一的天机宫的驻地,当年有月中仙子之称的婵娟要在哪里举行歌伎巡演,听闻婵娟每次巡演之后,会开闺纱帐‘论道’(是流行于天界的一种交际仪式,类似于辩论会,主要交流志向和惨研对天道的感悟)
在天慕流云仙境的‘踏星桥’上,有熊抚着栏杆,俯视着万千星光世界怔怔出神,归藏斜躺在桥的另一端,用拇指缓缓的刮着剑柄,抱着剑蹲在桥墩上,太羽坐于桥墩正中央,此刻诸天星辰似乎在他身旁流转,似乎触手可以摘到星辰一般,和最好的兄弟一起欣赏如此美景,太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阿羽!你又一个人在这傻笑!简直就跟傻子一个德行!不就看个星星吗有那么高兴,什么时候能出息一点!这点你还要向本大爷学习!”藏锋跳起在虚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坐到太羽身边,揽住太羽的脖子,弯曲食指在太羽脑门上用力钻了一下。
太羽一阵吃痛,揉着脑门痛哼一声,不过依旧露出笑容出神的看着漫天星辰,归藏翘起二郎腿,顺着太羽目光望向星海,可除了漫天星辰还是星辰,无聊的想让他打瞌睡,捂住嘴打着哈欠转眼看到一旁的有熊,嘴角含笑也看星辰看得入神。
归藏一把捂住太羽的眼睛,太羽有些不解的转过头道:“阿剑你这是……”
归藏霸道的捏着太羽的下巴,将太羽的脑袋转向他道:“我们两兄弟才是一条心,你学那个伪君子看什么星星,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本大爷我!”归藏看到太羽和有熊同调心中很不痛快。
太羽张开手臂,冲着这漫天星辰呐喊一声,指着星海道:“阿剑!你不觉得,在这里我们被所有星辰包围,能在这与你和有熊一起欣赏这么美得星辰,难道不是这世上最好的事!”
归藏在太羽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眯着眼瞪着一旁的有熊哼道:“好个屁!本大爷才没有这种低级趣味,跟一个伪君子站在一起看星星!我们站在世界最高处的天幕流云仙境,看到星辰也不过是平常之事,有什么好奇怪,不过听说明天那个什么月中仙子要在这里巡演,不知道那女的真的有传说中那么漂亮吗,如果真是美女本大爷,就将她抢回来!啊哈哈!”太羽连忙摇手阻止,他们三人已经是圣剑宗的通缉重犯,如果截掠月中仙子,恐怕会成为全民公敌。
有熊从星海中收回目光,缓缓走上桥梁,手搭在太羽肩膀上似乎承诺道:“阿羽!不是星辰在我们俩身周,而是在我们脚下,我兄弟二人将来一定会登上世界之巅,共享这诸天万界!”而一旁的归藏直接被无视!
归藏怒眉一条吼道:“我操!”准备拔剑相斗,有熊眼中剑光一闪,眼看这两人似乎又要打起来,太羽两忙跳下桥墩,挡在二人之间,用手按住二人的剑鞘赔笑道:“大家一起在这里看星辰不好吗,好了别动气!”
归藏赌气转过身,有熊突然莫名奇妙的笑起来道:“我们两个说来还没有正式比过剑呢,每次都被阿羽拉开!看来这辈子是比不成了!”有熊含笑的看着太羽。
太羽脸变得通红,躬身向二人道歉道:“对不起……我……只不过是不希望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人受伤!我……”
有熊扶起太羽温和的笑道:“我又没说阿羽错了,阿羽永远不会错的,错的只会是我!所以我才会对他停剑!而你也是这个原因吧!泼皮!”一旁的归藏抱着剑非常不爽的哼了一声,归藏和有熊都知道只要太羽活在这个世上,这场剑道决斗将不可能比下去,他们两都是要踏到剑道顶峰的人,而第一只有一个人,想要成为第一,那宿命的一战将不可避免,但两个古今最伟大的剑客,中间横着一个太羽,这个在他们日月辉光下,如一个流萤般的人,却让他们任何一方可以心甘情愿的放弃‘第一’。
有熊握着剑盯着归藏道:“看来只有阿羽死后,或许我们两才可以进行宿命的一战!”
“混账!你敢动阿羽一根毫毛!本大爷就将你碎尸万段!”归藏如踩到尾巴的猫,转过身凶很的瞪着有熊。
太羽连忙拉住归藏,生怕二人真的打起来笑道:“阿光只是开玩笑!”阿光是有熊的乳名,听说有熊的母亲在夜晚看到了天边的极光,就怀上了有熊,所以他的乳名叫阿光。
归藏扯着嗓子道:“玩笑也不行!这个伪君子是那种为了野心抛弃一切的人,阿羽到现在你还感觉不到他的那种野心吗?”作为一个剑客,归藏已经看透了有熊的野心,对权力的**,从第一天见有熊时就看到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有熊这种人,很想让太羽和有熊这种家伙断绝关系,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留在太羽身边,就是保护太羽不要背这个伪君子伤害!
有熊似乎对归藏的质问丝毫不放在心上笑道:“或许我真如你所说,但我绝对不会伤害阿羽的,要比高低不一定在剑上,听闻月中仙子每次巡演之后,都会青睐一位年轻俊杰为入幕之宾,在月坊的‘月梦阁’论道,我们就来赌一次,这次巡演结束之后谁会成为月中仙子的入幕之宾,并且得到月中仙子的赏识取得他的芳心谁就获胜!”归藏丝毫没有犹豫的和轩辕击掌立誓。
第二天,月坊到达天幕流云仙境,在天幕流云宫前,到来的青年俊杰是摩肩接踵,当时是人山人海,而婵娟的舞姿曼妙只应天上有,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那道蒙着面纱的倩影,太羽就深深的爱上了她,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是不是喜欢她!”有熊突然趴在太羽耳边,略带调侃的轻声问道,太羽慌乱的看了一眼台上的倩影,脸臊的通红,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有熊轻轻拍者太羽的肩膀道:“阿羽喜欢的东西!我是不会去争抢的,不过我不会输给那种家伙的!”
月中仙子曼妙的歌舞结束后,开始了文武比拼,到场的所有人都是想做入幕之宾一睹婵娟仙容,那场比斗中归藏和有熊使出全力,二人犹如日月一样,在天幕流云仙境释放出人生第一次光彩,二人不仅武压场中所有的青年毫俊,而且平时泼皮样的藏锋换上一袭白色剑士服,将乱蓬蓬的头发扎成马尾,一把剑击败了无数俊杰,一代剑仙之名由此产生。
在这同时期两位如日月一般的剑客光华,在青年俊杰的映衬下更加的璀璨辉煌,那一刻二人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所有人只是他们光华的陪衬,虽说二人是自己的兄弟,但太羽自惭形秽,他也认为能配上月中仙子婵娟的人,只有他的两位兄弟之一,他祝福他们,但又开始担心,二人会不会为了婵娟而大动干戈。
最后二人都获得了入幕之宾‘论道’的资格,当数位婢女端着洒满花瓣的玉盆,跪下给有熊和归藏在万千人的注目下梳洗,洗去尘垢的归藏,脸如白玉、剑眉冲天,高挺的鼻梁以及单薄的嘴唇,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锋芒‘白衣剑仙’就是在那时传开。
有熊脸方正阔鼻浓眉,站在剑台上傲视天下,如手握乾坤的皇者,让万千生灵为之臣服,那一刻有熊走上了他千古一帝之路,太羽仰望着他的两位兄弟,他们似乎越走越远,而他……不过太羽还是默默的为他们祝福,心中有些羡慕和自豪。
当二人洗漱完毕,月坊的护卫和侍婢准备带二人接见婵娟时,归藏剑插在台上道:“等等!老子才不会和这种家伙一起去见婵娟的,况且要见我也要带着我的兄弟!”归藏冲着在人群中的太羽吹了声口哨,一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太羽身上,太羽有些害臊的低下头,如受惊的鹌鹑。
护卫眉头一皱摇头道:“没有宫主的召见,任何人不得进入月坊!”
归藏眼中厉芒闪烁,缓缓的从剑鞘中拔出剑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拒绝我归藏!”归藏准备提剑杀进去……
……
“喂!老哥!”宇文烈手在太羽面前晃了晃,指着砂锅中的茶道:“老哥你再发呆茶就会熬干的!”太羽遥远的思绪被宇文烈打断,宇文烈捂嘴偷笑道:“看老哥面犯桃花,是不是想到了老情人!”
太羽脸一沉举起手道:“年轻人没规矩,听老人说话时不要插嘴!”不过太羽脸没来由的红了一下,被宇文烈这家伙给猜中。
宇文烈嘿嘿贱笑道:“老哥你印堂发亮眼泛桃花,这是夕阳红第二春的征兆啊!”太羽对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很是没辙,眉头一动道:“当年有个人问过我们兄弟三人一个问题,我们各有答案,假如上天赐予你掌管时光的能力,你会怎么利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