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克俭,一个心地善良的西北青年。民国初年,因为连年天灾**,加上冯某人刮地三尺扩大军队,搞得关外民不聊生。他随着大批难民闯进关内,希望谋取一条活路。
进入潼关以后不久,花克俭开始离开大流北上,希望到“天子脚下”找口饭吃。一路上给人家打短工换饭吃,转眼就是一年时间。
这一天上午时分,花克俭进入易县境内,准备穿过紫荆关北上。没想到越过紫荆关不久,就听见前面山沟里面传来女子的呼喊声。
西北汉子那都是热血青年,听见这种垂死拼命的叫声,顿时勾起了他心中的各种不平之气。他就在路边的树林里找到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提在手中,然后飞快地朝事发地点赶过去。
前面大路上,一挂大车翻倒在地,路上还躺着几具尸体。女子的呼喊声就从东面的一个小山沟里面传出来。
花克俭毫不犹豫就冲进山沟,原来是三个小毛贼正把一个女人压在地上,拼命撕扯女人的衣服。
此时的花克俭想起了自己妹子和全家的悲惨遭遇,那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脚下一个跨步,双手抡圆了木棍,就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毛贼砸了下去!
啪嚓一声,木棍刚好砸在小毛贼的后脑勺上,当即就开了瓢!
另外两个家伙一看突然杀进来一个李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啥都顾不上了,撒丫子就跑。
花克俭一咬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经过十多分钟的追逐,剩下的两个小毛贼全部被毙于杖下。
一口气连杀三人,花克俭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许多,这才想起前面山沟里还有一个遭难的女人。
如果他没有想起那个女人,如果他就这么甩开大步离开了,好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但是,花克俭觉着应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因此跑掉手中的木棍,又回到了小山沟里面。
原来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一个16、7岁的大姑娘。虽然现在灰头土脸,身上也是衣不蔽体,而且梨花带雨,但是脸盘子的确就是一个美人儿胎子!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姑娘看见花克俭返回来,顿时敛衽施礼:“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她这一弯腰不要紧,胸前的两只小白兔就直接从破衣衫里面跳了出来。好在花克俭迭经大难,并没有什么邪门心思。而是脸色微微一红,轻声问道:“姑娘还能走路吗,我这就送你回家!”
“我爹爹还在前面的大车上,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姑娘也发现自己两只不听话的小白兔怎么也遮掩不住,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花克俭看见被自己打死的小毛贼,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因此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给扒下来扔给大姑娘,两个人搀扶着来到大路上一看,三具尸体半点儿活人的迹象都没有。
大姑娘一声哀嚎,顿时昏倒在地。
花克俭知道这三具尸体里面大概就有姑娘的爹爹在内,他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先把大车扶正,又把跑了数百米的骡子找回来套上,这才把姑娘抱到大车上安顿下来。
现在这么多尸体不好处理,花克俭只好找了一个破山洞,全部弄进去,然后用石头封闭起来。恰在这个时候姑娘清醒过来,又是一顿大哭。
原来,她娘早就难产死了,都是爹爹一手把她养大。因为心疼闺女没有娘疼,所以当爹的从小都是娇生惯养,而且因为小有家财,这个姑娘还读过两年书。今天本来是到涿县去的,没曾想半路遭了土匪。
好在花克俭及时出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现在已经无可如何,花克俭只好暂时充当车夫继续向北。车上的东西都还在,看来三个小毛贼色胆包天,没有来得及弄走。
虽然后来又遭到了几个打闷棍的小毛贼,结果都被花克俭给收拾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因为姑娘受到了惊吓,而且相依为命的父亲又被土匪给打死了,忧烦惊悸之下可就病倒在车上。
不能再走了!
花克俭只好就在赵各庄找了一个路边的小客栈停下来,然后就地找郎中医治。别人问起来,花克俭只能说是兄妹。
但是明眼人一看,这怎么可能是兄妹呢,连说话的口音都不一样,分明就是私奔的小两口嘛!
要说那个时候民风淳朴,不管这两个青年男女来路就究竟如何,现在救人是大事,附近的村民们都热心找郎中。
没想到附近的郎中都请过来瞧过了,都说这是急怒攻心之后造成的恶性伤寒,一般的方子已经不能救命。
最后一位六十多岁的老郎中对话可见说道:“小伙子,你赶紧往东走,房山镇有一家‘赛华佗’的医馆,他那里有些洋药应该可以把你的小媳妇儿救回来。我这就给你写一封信过去,那边的人看见我的信就会全力帮忙的。”
一路颠簸之下,三天后终于赶到房山镇。事情也没有出现意外,经过三个多月的努力,姑娘被救活了。
在此期间,花克俭把大车上的物品已经清理过,发现有大洋三百多块。为了给姑娘治病,已经花去了一百多将近两百块。现在已经只有120块大洋,坐吃山空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花克俭最后只好和人家大姑娘商量:“姑娘,你的身子骨已经快好了,长时间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到涿县到底要找谁啊,我把你送过去以后还得找活干呢!”
姑娘躺在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哥,如果我知道爹爹到涿县找谁,我还会急出病来吗?”
花克俭没想到这个姑娘啥都不知道,这一下才真是麻了爪子:“那我把你送回家去吧,总在客栈也不是办法啊!”
“没有家了,家里的祖屋都卖了。”姑娘摇摇头说道:“爹爹说涿县有什么朋友可以做生意,所以才会到涿县去。”
“这、这、这,这如何是好呢?”花克俭急得直打转:“我们的钱可不多了,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的。”
“大哥,反正别人都说我是你的小媳妇儿,从今儿个晚上开始,我就给你当小媳妇儿吧。我找这里的老板娘打听过,荒山的土地很便宜的。”
姑娘似乎下了决心:“现在还有一百多大洋,留下一半过生活,拿出一半置办几亩地,也不能饿死人!”
因为有赵各庄老郎中的推荐信,这家“赛华佗”医馆的郎中手面也很宽阔,仅仅用了70个大洋,就给花克俭他们找到了一片屋场,外带20亩荒坡地。这个地方就在羊耳峪西南方向不到十里路的地方!
小两口就这么生活在一起,转眼就是两年。虽然姑娘啥都不会干,但是因为花克俭能够吃苦,仅仅两年时间就已经能够自给自足,而且开始有了一些储蓄。
但是,因为姑娘的身子骨一天好似一天,后来竟然就怀孕了。十月怀胎之后,一个可爱的女婴呱呱坠地,两口之家就变成了三口之家。
花克俭虽然能吃苦,但是忙里忙外养活三个人,难度自然不小,为了保证闺女的生活,两个大人的生活水平可就差了很多。就这样过了两年,闺女已经两岁多,能够开口叫人了,正在蹒跚学步。
事情就是这么古怪!
这一天,花克俭把自家的大车套好,带着母女俩到房山镇添置一些东西,准备过年。
没曾想,半路上碰到另外一挂大车陷在泥沟里爬不起来,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青年正在在路边着急,花克俭从后面跟上来了。
花克俭没有二话,当即把自家的大车停下,解下骡子就帮忙拉车。结果闺女要解小手,母女两人只好下车。
穿着貂皮大衣的那个年轻人一看见这位少妇,两只眼睛顿时就直了:“这也太漂亮了吧!”恰在此时,他的大车已经被拉出来,自然不好赖着不走。
没过多长时间,人家登门拜谢,感谢花克俭在路上仗义援手,大包小包的礼品堆了一屋子!
经过自我介绍,这位青年人叫做苏子超,乃是大名鼎鼎的苏家堡新当家人。花克俭看见对方一片诚意,自然整治酒菜请人吃饭。
就这么地,苏子超隔三差五就过来和苏子超喝酒聊天,关系就越走越近,转眼就到了年关。
这一天吃过午饭,媳妇儿让花克俭就下地把一些事情处理干净,一家三口也好猫冬过年。
花克俭一想也是,可惜走得匆忙,忘记带锄头了,因此中途回家拿锄头。刚进院子,他就听到房里传出他非常熟悉的响声,因为每天晚上和媳妇儿亲热的时候,都会闹出这种动静!
花克俭顿时脑袋发炸,强忍着走进房门外仔细一听,里面还有男人气喘吁吁地动静,炕上吱吱嘎嘎的响声就更清晰!
“超哥,你真有劲,竟然能够干这么长时间,人家都受不了了!”
“那是!你也不看超哥是什么出身,今儿个一定要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可惜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竟然这么荒废了!我看你就跟我走了吧,保证每天都让你快活死!”
“哼,你就说得好听!这半月来,你已经在人家身上搞了七回了,也没见你把人家带走!”
“那好,我今天就和他说清楚,要多少钱就多少钱。”
“他就是一头犟驴,你拿多少钱都没用,他不会让我跟你走的!除非——哎呀,我受不了了,你快点用劲!”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