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严东楼气急,摔了自己平时最珍爱的汝窑双花杯。“你们是说,两个皇子就这么走了?”他双目暴红,怒发冲冠。
“是……因为他们是皇子,属下都不敢拦,他们手中一共拿着八个箱子,似乎是……那些奖金。”严东楼的心腹在门口着两个皇子一前一后的骂骂嚷嚷而去,立时过来禀告严东楼。
严东楼原本想以皇子为护身符,布一个让执金吾吃不了兜着走的杀局,但是为何两位皇子却突然不打招呼就离开?“是不是有个年轻人曾经进了两位皇子的房间?”想起皇子拿的箱子,很有可能是他志在必得的四亿奖金
“似乎是……他们等到皇子都走了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严东楼的心腹说道。
“原来他们是执金吾的人……”严东楼心想道,他不禁想起当rì齐晓鱼对他说下午还要当差的话,他的出现跟执金吾要来抓赌正好是同一rì,这绝对不是巧合!他的心头泛起一阵杀机。既然他jīng心请来的护身符已经没了,那么他就让齐晓鱼给他的赌场陪葬!
“告诉他们几个人,把那个年轻人给做掉……现在立刻!事情完成后,立刻逃走!”严东楼打定主意,就从内心已经放弃了这赌场的一切,所幸的是,这座赌场除了他的心腹和三个皇子,没有人知道他才是幕后老板。
“老板,可是这里还有客人……”心腹还不知道他们大势已去,不论什么客人现在都是可以被当成抛弃的弃子了。
“动手,现在!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严东楼语气冰冷,熟悉他的心腹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火大到了极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立刻去办了。
几个心腹走到门口,却见赌场里的马尾辫少女女荷官正在码牌玩,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杀气腾腾的干嘛去?”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不让你们来的,你难道不知道赌场的规矩吗?如果你不想被开除,一会就陪着哥几个好好玩玩。”那心腹中的一个光头大汉yín笑道。
“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的人还真是可悲呢……你们不知道老板已经放弃你们了吗?”马尾辫少女冷笑道。
“怎么可能!”几个心腹都是不信。
“他是不是让你们去杀人?然后说杀完后就可以逃走?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赌场外面已经都是执金吾的人了,你们现在跟赌场里杀了人,你们觉得你们还能逃得走吗?”马尾辫少女将事实娓娓道来。
“你胡说!”严东楼的一个铁杆心腹从怀里掏出枪,想要对这个挑拨他们关系的马尾辫少女痛下杀手。
“嗖!”马尾辫少女的动作却比他还快,手上的一张扑克牌被她掷出,正中那铁杆心腹的手腕。那扑克牌插在他的手腕上,手一吃痛,放开了手中的枪,“哐啷!”一声,他的枪掉在了地上。
“你们谁还想试试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吗?”马尾辫少女嘴上浮现出一股捉弄的笑容,她的眼神扫过几个严东楼心腹的下体,带着几分嘲讽,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扑克,说道:“试试?”
“算了,我们信了。”几个心腹虽然都是亡命之徒,但是下身可是他们的命根子,那玩意要是没了,这辈子当男人都直不起腰来。
“把你们身上的武器留下,去找赢得赌王奖金的年轻人,他或许可以救你们一命!”马尾辫少女说道。
几个心腹唯唯诺诺的将自己手上的武器交了出来,然后赶紧溜出了这个密室走廊。
“扑腾扑腾”那几个心腹刚走到门口,就都倒了下来。他们的脖子被一条细线给划开,脖子上的鲜血喷涌而出!
“小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我们当中的叛徒。”红发女手上拿着一根肉眼很难清的细线,出现在马尾辫少女的背后,在马尾辫少女的发际后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她将线缓慢的缠绕在马尾辫少女的脖子上,慢慢的勒紧。
“柳遥,那位只把你当成奴隶,你何苦为他这么卖命?”虽然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细线缠住,但是马尾辫少女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说道。
“你还是处子,当然不懂男欢女爱的好,我喜欢闻你的体香呢……”柳遥用舌头在马尾辫少女的脖子上轻添了一下。
马尾辫少女玉体轻颤,她的脖子立刻被细线勒出一道血印来。
“有些为你可惜呢,年华正好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把你的身子献给老板?说不定品尝过你的味道后,他会放过你的。”柳遥在马尾辫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
“让我跟他上床?做梦!”马尾辫少女双手齐动,两张扑克牌反切身后,柳遥往后一跳,想要勒紧细线,但是马尾辫少女的目标是她手中cāo控的细线!扑克牌将细线割开,然后马尾辫少女刚要回头迎战,但是柳遥一掌却将她打昏了。
“真是个傻妹妹,如果我想要你死,还用得着这么多废话吗?你还年轻,不知道江湖险恶,小相爷不是你能动的啊。”她轻轻的吻了一下马尾辫少女的脸颊,然后将马尾辫少女放在这密室门口,依靠着墙壁放好。然后走进了密室之中……
“快醒醒!”马尾辫少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她“啊”了一声,一把将那个陌生男人推开,jǐng戒的打量着四周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你?”等她清楚自己的衣服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到刚刚搂着自己的陌生男人,正是齐晓鱼。
“监察院第三卫所百户琉璃雪见过齐千户。”知道自己刚才行为有些失礼的马尾辫少女,赶紧见过监察院千户大人。
“你是监察院的人?所以你刚才在牌桌上认出我来了?所以才会让我一路赢下去……那也不对啊,半决赛的时候不是你当荷官,为什么我也会赢的那么顺溜?”齐晓鱼问道。
“这里的女荷官基本都是我们第三卫所安插的人,他们都是我手下的姐妹,自然会千户格外照顾了。”琉璃雪说道。
“我说千户,我以为你赢钱都是靠自己的手气,却原来你是靠咱监察院的人才能赢牌?”典韦不满道,他刚才可是对自家千户崇拜的紧。
“呵呵。”齐晓鱼其实心中早已经猜到有这么一种可能,否则可以暗中动手脚的荷官为何一直对他青睐有加,现在只不过在琉璃雪这证实了而已。
“千户,那幕后之人就在那里!”琉璃雪想起正事,连忙对齐晓鱼说道。
“已经没人了,都走光了,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你和那几个死人在这……若不是发现地上有血迹,我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齐晓鱼苦笑道。他们赶来的时候暗室当中早已经没有了人。执金吾的抓赌行动已经结束,最后的清点发现严东楼做事缜密,压根找不到他才是幕后老板的证据。即便是从皇子那听说严东楼才是幕后老板,但是总不能让两个皇子出来作证。监察院抓人这种事,讲究证据翔实,所以这次抓赌算是未竟全功,没有把严东楼从幕后抓出来,算是个不小的遗憾。
“大人……那幕后之人对你起了杀心,你要小心啊。”琉璃雪说道。
“无妨,他敢来我就敢抓他。”齐晓鱼光明正大,他可不惧严东楼给他使绊子yīn他。
“那人做事相当狠辣,将国法当成了儿戏一般,大人你还是小心为好,毕竟你在明处,他在暗处啊。”贾诩提醒齐晓鱼道。
“我会多加留意的……我肚子饿了,我请你们去吃点东西吧?”齐晓鱼笑笑,后面的清场工作就都是执金吾的事了,跟监察院关系不大了。
一听到吃,典韦最是来劲,“去哪?”
“香格里拉?”
贾诩、典韦都是无语,你上次打人家严东楼就是在那个地方吧,你竟然还敢去?你不怕再碰到他吗?
唯有琉璃雪还在奇怪:“你们怎么那副表情,听说那的菜老贵了,我还没去吃过呢。”
……………………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严东楼回头望了最后一眼自己的赌场,眼前却浮现那个可恶青年的笑容。他本以为在大汉没有人能够破他的局。但是偏偏那人剑走偏锋,仅凭一己之力就毫不费劲的将他的局破掉,让他的后续手段都成了无稽之谈。不过还好,他临走之前烧毁了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他们执金吾永远不会知道他才是这幕后的老板。
不过那个年轻人,却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一定要除去!他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似的,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有种要发狂的感觉。
“小相爷,我已经将这边的事跟教主说了,教主说没关系,只是一些碎钱而已,没了也就没了,对我教的根基丝毫没有影响。”柳遥说道。
“但是那些钱,应该都是我的……”严东楼愤恨的说道。赌场内还有几个亿的资金来不及撤走,他能拿走的,只有手上的那一个亿。根本顶不上他在赌场投资上的损失。
“下次……我再见你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趁着夜sè,严东楼和柳遥消失在天京的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