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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少妇(雁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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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阿明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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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总会一间豪华的KTV包房内,一个脸皮瘦削黧黑的男人和一个相貌粗狂的男人,正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茶几上放有一瓶轩尼诗的XO,两人手里各持一个斟了大半杯酒的高脚杯,正悠闲的品着这种烈性酒给自己带来的刺激。

    “明哥,你终于出狱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吩咐?”粗狂男将酒杯与阿明碰了一下。

    阿明正是当年鬼手的爱将,因为袭击文文而被捕入狱的。

    没料到出狱后,才得知鬼手已经与世长辞了。

    “没想到,一下子七年就过去了。”阿明将酒杯放到嘴边,头一仰,就将杯中酒灌进胃里。

    “明哥,好酒量,再来!”粗狂男再将两个杯子斟满,两人端起酒杯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明哥,有没想好怎么报仇了?”粗狂男问。

    “报仇。”阿明苦笑了一下。

    七年了,他的光阴都在狱中度过了。

    如此当年没有那么意气用事的话,就不会遭受这一劫难。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过完下半生。

    “对了,老头子去世时才只给你留了三亿,你为他拼搏了大半生,而他绝大部分的钱都留给了干女儿,太不公了。”粗狂男愤愤不平地继续唠叨着。

    阿明没有说什么,头一仰,又把杯中的酒倒进了胃里。

    “好了,明天开车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现在没驾照了。”阿明双手抱枕,仰躺在沙发上。

    “去哪里?”粗狂男不解问道。

    “去看看老头子。”阿明说。

    粗狂男口中的酒差点就喷了出来。

    当晚是阿明埋的单。

    ……

    第二天,上午。

    粗狂男开着一辆破旧的国产车,直接将阿明送到南坑公墓门口。

    两人都戴着墨镜,有点像黑社会的样子。

    其实也不应该说像,这两人本来就是半黑半白的。

    在墓园门口,阿明买了一束鲜花,一些纸钱、香、蜡烛和鞭炮之类的祭祀品,领着粗狂男一起来到了鬼手的墓碑前。

    墓碑上,有鬼手的照片,石刻上有他的遗容。

    阿明将墨镜取了下来,蹲在墓碑前,把鲜花摆在墓前,他摸着墓碑,沉默了一会。

    粗狂男站立在他的后面。

    “过来,给老头子烧香。”阿明喊了一叫。

    “哦”粗狂男,走上前,蹲了下来。

    阿明伸手将粗狂男的墨镜取下,塞进了粗狂男的衣袋中。

    粗狂男点上香蜡,一边说着:“老爷子,你好走了,一定要保佑明哥,顺顺利利。”

    阿明拿起纸钱,几张几张地在蜡烛上燃烧,默不作声,眼睛红红的……

    下午。

    在鼎山庄大酒店里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造型别致的水晶吊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办公设备极其豪华时尚,壁墙上挂着一个大型的数字电视,粉墙四周点缀了一些花艺装饰品,极富现代气息。

    门口站着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

    张昆把阿明约来这里见面。

    “对不起,先生,我们要先搜身。”阿明来到房门口时,一名保镖将他拦住。

    阿明举起了双手,保镖拿着金融探测仪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探测了一遍,仪器显示正常。

    “先生,请进。”

    阿明推门而进,就看到了一位老人正背对房门,坐在一张柔软的转移沙发上。

    男保镖说:“老板,阿明到了。”

    张昆将转动椅子转过来,还是那样的目光炯炯,气势凌人。

    “阿明,请坐。”张昆仍然中气很足,字字有力。

    阿明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张董,约我来,有什么指示?”阿明直接问。

    “听说你出狱了,打算替你洗洗尘。”张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放到了阿明面前的茶几上。

    阿明瞄了一眼,也没有伸手去拿。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阿明问。

    “你也知道的,王希跟我一直有些误会,她不是跟我在同一桌上吃饭的人。我一直很欣赏你,有没兴趣过来我这里工作?”张昆向阿明伸出了橄榄枝。

    “我刚出来,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先。你不知道,狱中太潮湿了,我想好好晒晒太阳先。”阿明站了起来,“张董,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好的,有需要时,打我电话。”张昆也站了起来,主动伸出了手。

    两人轻轻握了一下,阿明转身就走了出去。

    张昆望着茶几下的支票,沉思起来。

    他一时间还未能摸透阿明的心思。

    ……

    阿明走出山庄。

    “明哥,这里。”粗狂男在小车前向他招手。

    阿明直接走到车前。

    “明哥,要不要你来开开?”粗狂男问。

    “先不开了,几年没开车,都生疏了。”阿明摆了摆手,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粗狂男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车子向城中村奔去。

    粗狂男把阿明带回了自己所住的出租屋。

    一房一厅的房子。

    整个房子相当零乱,客厅里、餐桌上,厨房里和卧室里,到处摆放着脏衣服、臭袜子、脏碗和方便面盒等等,地面上脏兮兮的,这跟粗狂男的穿着极为不相衬。

    “阿粗,这是你的家呀!怎么到处乱七八糟的?”阿明问。

    粗狂男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自从你入狱后,兄弟们混得都很一般。”

    阿明掏出钱包,拿出几张人民币递给他,“好好收拾一下,然后买点熟食回来,今晚我们再好好饮一顿。”

    粗狂男也不推脱,接过了钱,塞进了后裤袋中。

    然后开始收拾房间、拖地、洗碗、洗衣服和擦桌椅、板凳、沙发、茶几等等。

    阿明躺在那张破旧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明哥,今天同张昆聊得怎样?以后是不是跟他混了?”阿明一边收拾,一边问。

    “还没呢?”阿明淡淡地说。

    “啊!为啥?”粗狂男不解地问。

    阿明沉默着,也没有回答,他对着天花板吐着烟圈,没有人能知道他现在的想法。

    阿粗搞完卫生,就到外面买了些熟食回来,他又带回了两支烈酒。

    阿明饮了一口,火辣辣的。

    “阿粗,以后有什么打算?”阿明问。

    “明哥都出来了,以后肯定就跟你混啦。”阿粗冽着嘴笑了笑,露出了几颗大门牙。

    阿明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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