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张躺在推车担架上,眼睛紧闭着,嘴上戴有氧气面罩,手上扎着吊针,左手手输血,右手输液。
一群医务工作人员将他推进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门口的手术灯亮了。
漫长的等待。
手术室的房门打开,一名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问:“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我就是……”张岚急忙上前,问:“医生,我丈夫没事吧?”
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丈夫被撞了,失血过多,暂时处于休克状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请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张岚央求道:“医生,麻烦你救救我丈夫……”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放心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会竭尽全力的。”
医生将一份病危通知书交到她手里,她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楚妈急忙扶住她的身体,安慰道:“夫人,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挺过来的,他肯定没事,你别担心。”
光头张的父母、刀疤脸带着小弟们陆续赶到,将手术室外塞得满满的。
张昆在几位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簇拥下也赶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张昆问。
刀疤脸把昨晚跟阿明交恶的事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阿明这么嚣张!”张昆发怒了。
……
过了很长时间,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再次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张岚扑上去问:“医生,我丈夫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成功,病人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
豪华包房里,浪漫的轻音乐舒缓流畅。
两男一女坐在餐桌旁用餐,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
每个人跟前,都摆放着半杯红酒。
阿粗脸上一黑一肿的,左手搂着一个胸部坚挺饱满的美眉。
他被打后,脸上的伤肿还未完全消去。
女人一阵醉人的体香扑鼻,阿粗一阵心痒,精神一振,就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嗯,老板不要这样嘛。”女人娇滴滴的。
“呵呵。”阿粗将手从她的上衣里伸进去,抓住了她的胸部。
小姐娇嗔道:“坏蛋!”
……
阿明坐在阿粗的对面,似乎对这样煽情的场面见惯不惊。
“明哥,这里的小妞好正点,你不来一个?”阿粗冽着嘴叫着。
“远离女色好点。”阿明挤出了一个笑容,慢慢将酒杯中的红酒喝光。
“是,是,明哥说的是。”阿粗对着小姐柔柔地说:“乖,你先出去,晚上,我再找你。”
小姐白了他一脸,站起来,走了出去。
阿粗不忘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小姐走后,阿粗立马给阿明倒了半怀酒,说:“我收到风说,光头张被车撞进医院了,明哥,你真够兄弟。”
阿粗竖起了大拇指。
阿明淡淡地说:“光头张这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阿粗摸了摸脑袋,“我明白,这事要低调,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阿明苦笑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对光头张下了恶手。
“明哥,如果光头张的人马敢来寻仇,我一定将他们挡下,我阿粗说到做到。”阿粗拍着自己的胸膛。
……
鬼手虽然死了,但他那一派的势力仍然是存在的。
只是有些人跟了王希,有些人跟了德高望重的叔父、叔伯。
一位叔伯找到了阿明。
“阿明,不是叔伯不照你。这事,你做的也太不应该了,怎么说,光头张也是张昆的外甥。”叔伯很是为难的表情。
“光头张这事不是我干的。”阿明很镇定地说。
“这样吧,你先到外边躲一段日子,这边由我出面摆平。”叔伯说。
阿明心里笑了笑,你都退休了,还能干什么?
如果这事真要出面摆平,恐怕也只有王希出面了。
不过,阿明也不会去求王希。
跟着鬼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呀。
别说是撞光头张,就算是撞张昆,他也照样敢做。
只是,这一次,光头张的确不是他派人撞的。
只能说光头张的仇家太多了。
阿明也根本不想去躲。
要是谁把他逼急了,他就真要大开杀戒了。
……
恒丰阳光别墅山庄。
在游泳池边上,陈天豪同肥胖的老曾光头身子,分别仰躺在一张躺椅上,享受着清新的空气和煦的阳光。
两人的躺椅中间,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有几根雪茄,两杯红酒。
蓝天白云,鸟语花香。
“老曾,哈哈,真没想到你还会有这一招。”陈天豪伸了伸懒腰说。
“呵呵,还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曾笑了笑,他拍了拍自己肥胖的肚子。
“鬼手死后,张昆就失去了一个盟友,现在又同阿明反目,他的元气大伤咯。”陈天豪笑着。
“阿明那条恶狗,我是不会放过的,谁叫他当年敢动我家文文。”老曾狠狠地说。
陈天豪拿起一根雪茄递给老曾,老曾接过放在口中,陈天豪亲自为他点着。
“对了,听说文文生了,孩子叫什么名字?”陈天豪问。
“Gavin”老曾很自豪地说。
“英文名?中文叫什么?”陈天豪问。
“Gavin加文”老曾笑了起来,“名字是文文取的,她说要从小给他取个英文名。”
“你这家伙,当年把文文送到国外,我就奇怪你怎么舍得呢?没料到,她还为你生个儿子出来了。”
“呵呵,我也算是老来得子。”老曾笑得很开心。
……
病房里。
光头张右腿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
刀疤脸带着两个小弟站在病床前。
刀疤脸头部仍戴着白色的网状头罩。
他是来向光头张汇报情况的,现在张昆也认识光头张的事是阿明干的。
“妈的,阿明那小子,敢动我。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我操他奶奶的……”光头张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陶瓷茶杯,对着会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机扔了过去。
“嘭”地一声巨响,电视机屏幕碎裂,碎片横飞。
“张哥,莫动怒,我一定把他找出来……”刀疤脸狠狠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