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
一辆轿车在江滨大道疾驰。
轿车停在一家俱乐部门前。
高瘦肤色黧黑的阿明下了车,向灯火辉煌的俱乐部走去。
他走到俱乐部门口时,正逢面相粗粗犷的阿粗从里面迎出来:“明哥!”
阿明问:“都有谁在?”
阿粗带着阿明一边走一边说:“叔伯,还带着四五个保镖。”
“哦,知道了。”
“明哥,我要呼叫些兄弟过来吗?”阿粗有些担心地问。
“不用了,不是来打架的。”阿明边走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阿粗进领着阿明上了楼梯,推开一个大包房的门。
门口站着两名保镖,两名保镖正想搜身,被阿明一把挡住。
身旁的阿粗立马凶神恶煞对着保镖喊:“干什么!”
“进来吧,不用搜了。”包房里边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两名保镖让开。
阿明同阿粗走了进去。
里边,头发有些斑白,脸部瘦削的叔伯正坐在沙发上,他的身边还站着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
阿明看到这阵势,心里就想发笑。
张昆生前,叔伯也没这么风光过,
张昆死后,叔伯就成了老资质了,加上王希管理不善,自然叔伯就受到了重用。
“阿明,请坐。”叔伯一副话事人的姿势。
阿明径直坐在了叔伯对面的沙发上,阿粗站在了阿明的身边,如同阿明的贴身打手一般。
一名保镖走过来,给阿明倒了一杯茶。
“叔伯,你约我出来,主要是什么事?”阿明看着叔伯。
“好,我们开门见山吧。社团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回来帮忙管理吧。”叔伯说,阿明是鬼手的爱徒,他的资质、能力是不容质疑的。
“好啊。”阿明答应了。
“好。”叔伯很高兴,他立马站了起来,同阿明握手,“挑个时间,我给你开个回归宴。”
“低调,低调。”阿明淡淡地说,“如果没其它事,我就先回去了。”
阿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阿粗跟在了后面。
走出俱乐部。
阿粗不解地问道:“明哥,你答应的这么爽快,你这样不是被叔伯压在头上了。”
“没有人能压住我的。”阿明笑了笑。
……
同样的夜晚。王希别墅的大门外。
周冲在楼下徘徊着。
他抬头看了看王希二楼房间的窗口,房间里的光线从窗口透了出来。
周冲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踩了踩。
女儿不见后,周冲更加怀念王希了。
他知道此时王希也一定很伤心。
他掏出手机,鼓足勇气,拨了王希的号码:“是我,你睡了吗?”
“我睡了。”电话中传来王希疲惫的声音,然后电话很快挂了,接着房间的灯光就熄了。
周冲看着王希房间的窗口,失望地转身走了。
……
干嗲去世,中年离异,女儿失踪。
独自靠坐在床头上,王希只能想到这几句话。其实还不算中年,王希也才三十多岁。
内心的暗淡黑与房间的黑暗融为一体,渐渐模糊了轮廓。
床边是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帘没有拉上。
夜已然黑透,映衬着别墅区里其他家庭共享天伦的温暖灯火。
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在这个城市里,除了一直陪伴的兰姐,她算是孑然一身了。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变老了。
她怀里还抱着小倩儿平时用过的那小卡通枕头,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
女儿是母亲永远的心头肉呀。
……
翌日中午,在同舟总部办公大楼里,电梯在二十八楼停住了。
杨伟拎着公文包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刚刚去接见一位客户。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按了一下接听键:“你好!……啊,城哥,是你,你几时回来呀!”
电话是冷海城打来的。
自从上一次生命受到威胁后,冷海城就到国外了。
冷海城可是同舟背后的大财团,没有他的支持,同舟的版图扩张会受到一定影响的。
“我已经回来啦。”冷海城电话中,似乎心情还不错。
“你总算回来了。”杨伟松了一口气,“要不要今晚给你接风。”
“不要了,还是低调点好。”冷海城电话中说:“我现在已经请了保镖,24小时守护在身边。”
“保镖!”杨伟一听到保镖,立马就想到了张昆也是整天有保镖跟着。
杨伟笑了笑,他是不需要保镖的,陈天豪也没怎么带保镖。
……
傍晚。中国城KTV门口,灯火辉煌。
郁闷的吴健鸣,走近了这家闪烁着五彩霓虹的夜总会里,沿着走廊皆为一间接着一间的KTV包房,里面不时传出走调的歌声和男人女人的嬉笑声。
这时一位领班模样的女人立刻迎上去,满脸堆笑地说:“吴经理呀,好久没来捧我的场了,今天怎么有兴致来了,真是难得。一个人哪?要不要找两个女孩子陪你聊一聊?”
吴健鸣对她说道:“给我找间包厢!”
“好好好,请随我来!”
领班带着他走进了一间包房。
“吴经理,你先坐着,我叫些小姐来陪你。”领班走了出去。
这时一名年轻的侍应生走了进来。
吴健鸣向侍应生点了一瓶轩尼诗XO,刚把酒斟上,一排浓妆艳抹的小姐走进来,在吴健鸣面前一字排开。
吴健鸣扫了一眼众小姐,指了指其中的一位。
那小姐留了下来,其她小姐相继离开了包间。
那小姐穿着性感,V领的红色上衣,配着一条白色的齐B短裙,她紧挨着吴健鸣坐下来,娇声嗲气地说:“老板你好,我叫琪琪。”
吴健鸣一手搂抱住了她,说:“琪琪,今晚陪我一起喝酒。”
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吴健鸣一看,竟然是周冲的。
周冲,他自然是认识的。
莫非他又要问我他女儿的事了?周冲的女儿是参加自己女儿吴伊娜的生日晚会才失踪的,怎么说自己也是有一定的责任。
“周冲,怎么了?”吴健鸣接了电话。
“健鸣,你在哪里?想约你出来喝喝酒,聊聊天。”周冲说。
“那你来中国城吧。”吴健鸣告诉了他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