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在哪里?杨伟跑进车里,正要发动车子时,突然停止了。
她一个女人,是不会走盘山公路的。
杨伟从车上跳了下来。
“文文,文文!”杨伟对着旧屋外的树林大声喊。
那喊声传得很远很远。
文文的确没有走盘山公路。
如果沿着山道跑,肯定会被追上的。
倒是丛林里面错综复杂,逃走的机会就大多了,而且匪徒也不一定会追进树林。
文文就这样跑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杂草太多,才跑了百来米,她就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由于惯性滑出去半米有余。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幸好劫匪没赶到,也没听到声音。
这一摔跤,一下子就让她扭到了脚踝。
文文本来就是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鸟,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林地里的山石树枝磨破了她的肉色丝袜,割裂出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颤声道:“疼,我的腿……我跑不了!”
但她仍就强忍着,继续往山下滑去。
在树林穿梭的过程中,她突然听到了山顶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不能确定是谁,也没敢回应。
搞不好,那人就是劫匪的同伙呢。
杨伟估计文文会走南面的,因为南面的下底下就是一条进山大公路。
所以他跨过栏杆也跳进了树林里。
四周都有横伸出来的树杈,总是会在身上搁搁绊绊,杨伟也走得很不顺畅。
……
文文逃跑了。
她认得自己的。
阿粗很紧张,他一定要捉住她,然后把她给解决了。
他不明白为何明哥要放了她。
阿粗拿出手机,给自己忠心的“马仔”打了电话。
“快带些人来,给我做了一个女人。”
阿粗把那“做”字说得特别有力,在这里“做”就干掉的意思。
……
周冲开着车,停在了将军山的入口处。
劫匪叫他在这里等,此时他除了等,也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办法来。
……
社团总部。
叔伯同王希走进了阿明的办公室。
“王希,你回来啦。”阿明满脸笑容,迎出去去。
“阿明,下面保安不是说你不在吗?”王希故意问。
“他估计是不知道吧。”阿明解释说,“坐,随便坐。叔伯你也坐。”
叔伯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王希慢悠悠地绕着办公桌子,然后坐在了阿明的位置上。
阿明面部的表情立马就凝住了。
“阿明,谢谢你替我管理社团这么久,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王希笑着说。
原来这婆娘是回来夺权的。
阿明望了望王希,望了望叔伯,又望了望叔伯身后的两名保镖,笑了笑,说:“王希,我想你搞错了。”
“搞错了?”王希看着他。
“这社团不是我替你管理,这社团本来就是我的。”
“阿明,你好大的胆子。”叔伯生气地站了起来。
“叔伯,年纪大了,别气着身体。”阿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明,你也要讲讲道理,当时是叔伯请你回来管理社团的。”王希说。
“不错,当初的确是叔伯请我回来的。”阿明笑了笑,“可是后来叔伯将它卖给我了。”
“阿明,你胡说。”叔伯又生气了。
“还记得当时的协定吗?”阿明反问他。
叔伯怔住了,惭愧地低下了头。
“怎么?”王希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叔伯。
阿明仍就笑着,说:“还是我诉你吧,当时叔伯觉得你年轻,不懂事,管理不好社团,就想取代你的位置,找我回来,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可惜呀,社团的骨干们,全都只认得我,最后都要跟我混饭吃了……”
“阿明,你不要说了。”叔伯满脸通红。
“真是这样吗?”王希问叔伯。
“希儿,我当时一时糊涂,对不住你。我也只是想暂时替你看管着社团,迟早会还给你的。”叔伯解释着。
“说得多好听呀。”阿明鼓起掌来,“不过,王希呀,你也不能怪叔伯。你一个女子,有什么能力管理社团,如果不是老头子的遗愿,你能管理社团吗?你能给兄弟们吃上一顿饱饭吗?即使我现在让出这个位置,兄弟们也会跟我走的。”
阿明说的也是实话。
“好,我不跟你争这个位置。”王希停顿了一下说,“听说你绑架了文文,你能放了她吗?”
“我可是良好市民,千万不要我说绑架谁。不过,既然你提到了,我就尽我的能力帮你找找她吧。”阿明说。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王希走出了办公室。
叔伯同两位保镖也跟着走了出去。
阿明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一句。
王希根本不是对手,叔伯也已经老了。阿明现在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张昆。
当年阿明坐牢,张昆根本没有伸出援手,现在阿明也要他尝尝坐牢的滋味。
阿明之所以放了文文,就是要文文出来指证自己。
倒时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张昆身上。
是张昆要收购恒丰,是张昆要绑架文文逼迫老曾抛售股票,是张昆下命光头张吸筹……
至于文文,她也不会好过的。
他太了解阿粗的性格了,面对如此的美女,他怎么能够不动心。
越是压住他,他就越想得到她。
阿粗一定会好好蹂躏她的。
想到蹂躏两字,阿明立马深深剧痛,如果不是这女人,自己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不男不女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不能再行人事了。
“妈的!亏欠我的,我一定要你们双倍奉还。”阿明狠狠地用拳头打在了桌子上。
……
“希儿,对不起。我当时真是只要替你好好看管社团。”叔伯跟着王希后面,不停解释着。
“叔伯,我不怪你,真的。”王希停下脚步,很平和地说,“我真的没有能力管理这社团。”
“可是,现在社团在阿明手上了……”叔伯说。
“叔伯,我们就由他吧。你也上一定年纪了。我也管不了。”王希倒很看得开,她不是迷恋权力的女人,何况她对社团也根本没兴趣。
“唉。”叔伯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愿,但岁月不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