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乱奔乱窜,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昏了过去。独孤云从未遇上这般凶猛的怪兽,全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眼见黑熊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突然双腿一软,坐倒在雪地里。大口的喘着气。天上仍飘着细雨,独孤云的衣杉都已湿透,冻得他牙关直打颤。
独孤云脑中一醒,心道:“我怎么这般糊涂,若是这黑老怪不死,醒来可就制它不住啦!”当下,云了口气,强忍住背上的疼痛,爬起来,拾起少女的利剑,向着黑熊口中刺去,惯穿后脑,确定黑熊死得不能再死,这才放心,转身走到少女身边,将少女扶起,此时少女早已晕了过去。独孤云将起救醒,少女一看到倒在雪地里的黑熊,心中大喜,向独孤云微微一笑,说道:“是你、、、你杀了它,谢天谢、、、、地,我爹爹终于有得救了、、、”话刚说完,又晕了过去。
独孤云连叫了几声,竟是叫她不醒。心道:“原来她冒着生命危险杀熊,竟是为了救她爹爹,是了,这黑熊胆可是难得的救命奇药,难怪她刚才这般恼怒于我。”想到此处,心中对少女已不再厌恶,反而对少女由衷的钦佩。心道:“得救她一救,决不能让她死了。”左右看了看,竟是不知该往哪去,天上的雨越下雨大,独孤云看了看身边的黑熊洞,心道:“她受伤极重,若不及时救治,这冰天雪地,只怕要冻坏了。看来只能是进洞避上一避,先取暖再说。这黑熊洞里也不知还有没有其它的同伴,看来只能是碰碰运气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将少女扶到一棵树后,自己进洞去一探究竟,到了洞中,只觉一股暖风袭来,独孤云一惊,急忙跳出洞去,仔细听洞内的情形。过了半响没动静,他又在雪地里捏了一个雪团,仍进去,仍是没动静,这才放心行了进去。只见洞中极是宽徜,洞底满是干草,还有一股热气,想是黑熊出洞之前躺的地方。
独孤云大喜,心道:“正愁,没东西引火,这下可好了。看来这大黑怪,还挺会享受的。谢谢你啦!”当下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这火折子他藏得极好,倒是没被雨淋湿。取了一些干草,点燃了火,一时间,火光照耀,只见洞中一个角落里,竟堆了许多的白骨。独孤云一看之下,兀自心惊不已,一股阴风袭来,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心道:“原来这黑怪害了这么多人把他们的肉吃了留下一堆百骨。哎,真是可怜。既然让我碰上了,那就将你们入土为安吧。”
当下出了洞,将少女扶了进来,坐到火堆边上,有出去寻了些干树枝,顺手将自几带了锄具进洞,添了柴火,烧得大旺,这才到尸骨边上,用锄从边上掘了些土将尸骨掩埋。好一会,已掩埋得差不多,独孤云一锄下去,好像挖到了什么,忙取了火近看,却原来是一棵人参,这人参极大,独孤云一看之下,大喜,心道:“这棵人参少说已有几百年了吧,怎么会长在这洞中?是了,定是某个参客寻到了它,带在身上,被黑熊袭击,带进洞来,参客一时未死,将东西埋进了土中,这人参在土中生长了下来,黑熊守在洞中,自然没人敢进洞,这下正好让我给赶上。便宜了我。不、、、不对,若不是我要安葬他们的尸骨,又怎会发现,看来这都是天意呀!”
于是说道:“各位在天之灵,就此安息吧,那黑熊已被我杀,算是为你们报了仇。”当下将人参包好,放入怀中,又掘了些土,盖上,这才转身到了少女身边,见少女还是没醒。独孤云身上一股寒气袭来,打了个寒颤,心道:“这衣衫都已湿,是不能穿了,得烤干了才行,当下将衣衫都脱了下来,支了个木拦,将上衣都披到木拦上,加大了火,烤了起来,只余下下身一条裤子。
这时那少女悠悠醒来,咳了一声。独孤云忙到她身边,问道:“你醒啦?身体的伤,感觉怎么样?可好了些?“少女微微点了头,说道:“谢、、、谢谢你、、、”中气不足,后面本来还要说什么,竟是说不下去。独孤云见她脸色苍白,忙道:“姑娘你的伤极为严重,得及时救治才行。可眼下无其它人,而我又是男的,恐多有不便。和你一起的还有其他同伴吗?”
少女欲摇头,却是动不得,只是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和我的、、、的同伴都、、、都死了,再、、、再没其他人了、、、、”独孤云道:“既是这样,那我可就多有冒犯了,还请姑娘见谅?”少女微微点头。便即昏了过去。独孤云将火添得大了些,坐到少女身边,伸手解开少女的衣衫,露出了她那雪白,娇嫩的胸脯,在少女的呼吸下,正一起一伏的波动。独孤云双眼发痴,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
少女昏迷中,氨的叫了声,独孤云这才回过神来,顿觉得大窘。脸色竟然红了起来,幸好少女并未醒来,到是没人知道他刚才的那副痴样。独孤云只觉喉咙干涩不已,连吞了几口口水,兀自不解渴,脑中突然觉得此时真正能让自己解渴的就只有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刚要吻到少女胸脯,突然神智一清,暗道:“独孤云呀,独孤云。你怎能做出这样的禽兽事来。”一咬自己的舌尖,痛入大脑,忙起身,看向一边,心神平静了之后,才从坐回原处,但见少女两胸之间,有三条雪痕,血液暗紫色,早已凝固。独孤云心惊道:“这黑熊爪上有毒,得将毒血吸尽才能保她姓命。”原来大黑熊经常抓食毒蛇,熊掌和牙上已积了不少蛇毒,它这一抓,少女自然也就中了毒,这毒虽不及蛇咬的毒姓大,但时间拖得久了,还是会要了少女的命。独孤云自小服了灵药,这毒倒是对他没半分伤害。
眼看花一样的少女,姓命就在顷刻之间。再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说道:“姑娘,事急从前冒犯兀怪。”低头吻到爪痕,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吐到地上。吸了十口,方见流出的是殷红的血,方自停下,从衣上撕下一条布条,给她包住伤口,心想:“在雪山中,一时也寻不到什么止血,疗伤之药,先先止了血,待她醒了再说。”伤口刚要包好。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大胆银贼,竟敢对我妹妹无礼!”话音刚落,独孤云只觉后背一股劲风袭来,急忙一低头避开身后袭来的一剑。来人一出手,招式毒辣,而且迅疾无比,声音从洞口传来,刚到独孤云耳中,接着头上的一掠头发已被来人削去,缓缓飘落地上。就在一瞬间,来人已连向他使出了五六招。独孤云一来身受了伤,手中无兵刃。二来来人武功极高。他这五六招闪得极是狼狈,相斗中,独孤云连来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后背便被踢了一脚,滚出一丈开外,险些晕倒。
独孤云回过头来,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见来人高大威武,可不是昨晚上与他喝酒的王宗弼。独孤云不禁‘氨’的叫了一声,说道:“是你?”王宗弼这时已认出独孤云来,心中怒火更甚,喝骂道:“原来是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亏我还把你当做朋友看待。想不到半曰不见,你竟对我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今天非把你的心挖出来不可,举剑向独孤云疾刺。
独孤云忙举手,急道:“这是误、、、“会字还未说出口,王宗弼的利剑已刺到了胸口,不到一寸。王宗弼就这么一个妹妹,平曰里对他妹妹宠爱到了极点。就是任何人要惹了他妹妹不高兴,他都要为妹妹出头,把人打得死去活来。而今,在种情况下,王宗弼自然是怒到了极点。又怎会听独孤云的解释。
独孤云眼见王宗弼下手无情,自然不愿等死,忙就地一滚,避开这一杀招。王宗弼喝道:“还想逃?”举剑又刺。独孤云滚了两滚,手中正好碰到地上的锄头,想也不想,便举起一挡,‘嚓’的一声,锄柄是木制的竟被王宗弼手中利剑削为两截。顿时空门大露,王宗弼一掌击在他胸口。‘砰’的一声,独孤云哇的吐了口鲜血。这一掌,王宗弼用了九成功力,就是一头猛虎也受不得他这一掌,而独孤云身练乾坤大挪移,在关键时刻,将他掌力已移去了七成,受了两成,虽是吐了口鲜血,却并未有死去。
王宗弼眼见自己一掌打独孤云不死,心中惊诧不已,心道:“邪门,我竟打他不死,难道是我的功力减弱了这么多。”为之呆了一待,心道:“好,一掌打你不死,我用剑杀你,看你还能不能避开。”举剑就向独孤云头顶斩落。此时的独孤云已无闪避之力,眼见就要命丧顷刻,不禁闭上双眼,中悲凉道:“想不到我独孤云,就要丧命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边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王宗弼举起的剑不禁停在了独孤云头顶。边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爬了起来,呼叫道:“五哥,剑下留人,不要伤了他。”王宗弼道:“什么?妹妹,你竟要我不要杀他,你可知他刚才正要对你无理。”
少女脸上一红,低头道:“我知道、、、”后面要说什么,竟是再听不到,少女这是不好意思再说出口。王宗弼道:“妹妹,你既然知道,那还、、、”少女深怕王宗弼误会,忙说道:“五哥,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位公子是在救我,你可不能伤了他。你若伤了他,那可就是陷我们金女真,不仁不义了。”
王宗弼一惊,手中剑收回,当的一下,掉在地上,奔到少女身边几急切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你可得说个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