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父子千恩万谢中李基表示下午还有课,不能全程陪同了让王庆余自己去问前辈的经验和流程。
“曹秘书,你替我送一下王老爹,让他回去的时候买直达陕州的车票,慢了就会坏了家里的大事。”
“哎,真是的,要减少几个无产阶级还真难!消灭一个阶层的办法除了肉身消灭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该阶层的定义范围。要消灭客户这个不交税的阶级太难了,几千万的人口不可能靠无视和避之如蛇蝎来对待。劳役和人头税还是要收取的。唯一改变这些人身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开始交税,只要户等升到五等户就可以脱离客户的身份。但是这只是文字游戏,一个没有实际产业的无地农民或没有不动产的城市居民根本就无法维持交税的基础。原本每个有资格纳税的主户沦为不用纳税的客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生计艰难,不得不逃避税和劳役。为了避税或维持生存就要将登记在户籍上的田产卖掉或抛荒逃亡外地。一个客户要想逆袭,再次从客户升级为主户,这个概率小的比客户的子弟中进士还小。随着土地兼并的进行,客户只会越来越多。我要做多少事才能缩减一点贫富分化啊!”
“校长不必忧心,属下和所有学生中的客户基本都成为中户以上了。推而广之惠及亲友,想必天下客户消失之曰不远了。”
“算了,知道你为了安慰我什么话都能说。我们几个院士都没有这个想法,你就敢这么说?你知道客户消失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天下大同的顶级盛世。人人都有产,人人都无忧。你不知道只有经过多少技术的堆积才能实现这一点啊。我在梦中才看到一丝这种盛世的苗头。”
李基看着回来的曹秘书不由得叹里口气。“饭要一口口吃,这件事不急,还是先解决好我们地盘里的最紧急的问题吧!三步走才刚刚走完第一步,先富起来的一批合作伙伴已经种下带动亲友劳动致富的观念和意识,我们算是阶段姓完成了目标,第二部实现覆盖全国的网络还有好多年的路要走。至于第三部国内实现礼记中的盛世景象就不知道要几十年了。”
“经管学院的鲁静鲁主任来了没,让他整理的广州府盐业报告怎么还没有交上来。你去问一下是不是出事了,他不是办事拖沓的人啊。”
“是我让他不交给你的,我在广州府去圈地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我们过去忽略的地方,也是我们曰常生活中最暴利的买卖。你要盐业报告,我也要看就截胡了。”
“你怎么回来了,要什么资料让密报处无线电报传给你一份不就行了,来回千里就要好几个星期了不累吗?”
“还好了,我们新研制的豪华长途马车比较快,时速保持在30公里的话算上中途休息和换马也只要四天。我去了广州府才知道珠江口东岸有五个盐场,大的有静康、大宁、东莞三个,小的有黄田、归德两个盐栅,加上海晏、都斛、金斗三个盐场和我们看中的宝石湾海南盐栅足足九个盐业基地。要是我们推进高效水泥盐田,包买二十年,月供七百担粗盐就能全部承包下来。报告里面的数据还是保守了一点,我们要是包买了整个广东广西和海南地区的盐业不过每年交给官府四千吨顶了天,要是实现整个盐业计划,四十万吨的前世产量轻而易举啊。我们不说市场容量的问题,打破盐业专卖不现实,但是走私到海外去就是暴利和远超鸦片的神器啊!这对于实现未来的海外布局是我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节能器了。”
“啧啧,我说你怎么这么急赶回来啊!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规划中的盐场还是在北方,南方的盐场只是供应国内的备选方案,北方的产量才是我们需要的,长江北方沿海盐场的产量占据全国70%以上,一个长芦盐场就够我们摧毁整个盐业专卖体系了。你那个计划只是后期方案中的一个小部分,看来你是本职工作太清闲了啊,又对我们的战略规划部门没有充足信心。你这样我该怎么办呢?宝石湾和黄金岛的建设没有什么问题吗?”李基半闭着眼睛问道。
“是我关心则乱,战略部的计划没有及时送到我手上嘛!责任就在你不希望泄露机密,禁止计划离开书院范围的制度。下次计划制定的会议在外地的我们成员要是赶不回来你也要在回来之后补一份会议纪要给我们嘛!
至于工程进度,没有问题。就是海港码头的水泥材料耐海水侵蚀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工程进度就是卡在码头潮间带部分,至于用全石料建成的码头太贵,我还是想等到耐海水侵蚀的新配方水泥出来之后再建设。现在用一些木头建设的码头还能凑合用,就没有兴建四个十万吨级的深水码头,只建设了五个千吨级木质码头。”
“那里没有什么人烟,招工成本高吗?”
“靠着海南盐栅的地方有几个村子,几百号人都在工地上做工。人力缺口还是很大,所以我用的一些越南和东南亚土著奴工补充人力。”
“奴工?哪来的?多少人?”
“是广州港海外奴隶贩子送的,大概一千人。”
李基看着白佳晒黑的脸“他们那些奴隶贩子是国际主义战士吗?”
“你别想歪了,去年你从东南亚指定进口很多没人知道作用的特产,又花费重金在海南开辟种植园。招募流民和外国商人开设转口贸易加工厂和贸易协会。那些奴隶贩子很赚了一笔,就投桃报李咯。还不是为了安插间谍和巴结我们?老汪的得意门生早就把线人安排到每一个身价过百万钱的外商商号里了。风吹草动我们都知道,他们安排的每个间谍都跟头上写着我是间谍一样,又蠢又笨,简直就是反间计的完美中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