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小白收回拍打的爪子,拧眉(这是只有眉毛的猫?)盯着一棵凤凰树淡淡说。
闷热的森林里一丝风也没有,凤凰树枝突然剧烈地晃动,巴掌大的叶子刷刷作响,发黄的树叶经受不住飘然落下,
“呵呵,雕虫小技,也敢出来撒野!”
小白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挥一挥爪子,二十米高的树枝上火光乍起,
一个粉色团子从树枝上飞下,浑身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冰,看上去就像草莓冰糕。
草莓冰糕恼羞成怒,粉色的肌肤渐渐变得通红,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空气像凝固了,小白觉得呼吸困难,行动迟缓。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刃在草莓冰糕头上成型,
“小子,去死吧!”
锋利的剑刃劈开凝固的空气,肉眼可见的碎裂和清晰的辟剥声迎面而来,小白来不及躲闪,只能正面对上草莓冰糕的冰刀。
“小心!”
从昏迷中苏醒,夏洛特一睁眼就看到这危险的画面,她猛地扑向动弹不了的小白,小白本来想最后一秒粉粹这支脆弱不堪的冰刃,可惜某人来捣乱,担心某人受伤,小白只好赶快结束游戏,
“吼!”
巨(一)(本)[读]小说 .大的火团从小白张大的猫嘴里喷出,带着裹挟一切的气势冲向冰刃,还没有触及火团冰刃就被热浪融化,草莓冰糕见不敌小白,转身就要逃走,小白早料到它会逃跑,吐出一个火圈儿把它困在里面了,
这个小东西一出现就是奔着自己来的,夏洛特明白它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指使,
“说!是谁要你杀我?”
草莓冰糕在火圈里死命挣扎,不断释放出冷气,但都被小白的火吞噬掉了,那火似乎很喜欢草莓冰糕的冷气,吞噬的越多,火焰越盛,小白制止了夏洛特的质问,
“别白费力气了,咒灵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夏洛特皱眉,
“咒灵?那是什么?”
小白脸色突然变得不好,有些同情地看着夏洛特,
“巫师杀人不用刀,他只需要一个诅咒,与他签订了契约的咒灵就会源源不断地刺杀你,而且咒灵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强大,间隔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所以很少有人在诅咒下存活下来。”
说话间,草莓冰糕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化,直到消失,夏洛特暂时安全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在哪里都不会安全了。”
夏洛特有些泄气地蹲坐在地上,小白绕到夏洛特面前,
“咳咳,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到哪里都是安全的。”
夏洛特感动地抱起小白,发现小白的猫脸竟然红了,
“小白,你说是谁这么恨我,竟然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对付我?”
小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这么温柔,明明这几天都像一头母狮子一样凶,该不会是真被吓怕了吧。
“给你下咒的人,要不身份高贵,要不就是个巫师,你认识巫师么?”
“没有巫师,我认识的人大多是王都权贵,但是我不记得与谁结过仇,啊!我想起来了,最近温莎公爵总是接近我,但是我在森林遇险之后他却不见身影,他很可疑,可是他也没有害我的动机啊。”
“温莎公爵,是先王的儿子?”
“是他,你怎么知道?”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小白貌似失神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总之,温莎公爵不可能做这种事,他是世界上最恨巫术的人,你说他和你走的很近,那么我大概知道是谁害的你了。”
“是谁?”
“埃罗公主。”
这一天罗彻斯特从宫外回来就直奔国王的寝宫,一路上他不停的回想昨夜的约会,昨晚,他实在忍不住对夏洛特小姐的思念,一个人偷偷出宫跑到卢卡斯家,原本以为在卢卡斯家门口徘徊徘徊解解相思之苦就好,没想到夏洛特小姐也睡不着,正在窗台上对着月亮想念王子殿下,两人的眼神在夜色中相遇,都迸发出巨大的惊喜,空气中都似乎有火花四溅。
王子轻抚嘴唇,嘴角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昨夜给了他太多惊喜,夏洛特甜蜜的吻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绝妙体验。
在门口停下,奇怪今天陛下的寝宫竟然无人看守,罗彻斯特推门刚想进去,不料听见了夏洛特的名字,他们在说夏洛特什么?
“陛下,臣已将人证找到,经常跟卢卡斯家来往的塔基男爵夫人,卢卡斯家的仆人,还有他们在金色庄园看门的斯洛斯,他们都可以证明这个舞会上出现的夏洛特其实是卢卡斯家三女儿辛德瑞拉假扮的。请陛下允许臣将这些目无王法,藐视国王的贱民拿下。”
“卢卡斯一家竟然敢这么猖狂,不能再放任他们了,里奥沙,即刻派兵围住卢卡斯家,还有跟卢卡斯家有亲戚关系和来往密切的人统统抓起来!”
里奥沙伯爵露出得意的笑容,立马应下,
“遵命!陛下。”
里面有人推门出来,罗彻斯特连忙闪身躲在一个柱子后面,看着里奥沙身影离开,罗彻斯特也匆匆离去。
佯装淡定地慢悠悠回到王子宫,遣退所有奴仆,嘱咐他们不要来打扰他睡觉,几乎门关上的一瞬间罗彻斯特就从窗户翻出了寝宫,悄悄潜进马房牵走一匹最快的马,罗彻斯特在宫门关闭之前冲了出去,不管身后的小兵们怎么呼喊,罗彻斯特飞快地赶往卢卡斯家。
与此同时,卢卡斯家人心惶惶,莉迪亚脸色很不好看,卢卡斯先生也愁眉紧锁,凯蒂催促着父亲母亲,
“我们赶紧逃吧,再晚恐怕国王的军队就要来了!”
卢卡斯先生看着天真的女儿,一时失语,辛德瑞拉同样脸色灰败,她无力地说道,
“能逃到哪去?反正会被抓回来,还不如省省力气。”
莉迪亚无奈地叹一口气,想到跟随温莎去了南地的大女儿,庆幸道,
“还好夏洛特没跟我们回来,有温莎公爵的保护,国王也不能把她怎样。真是上帝保佑啊!”
说着还在胸口划了几个十字,其他人一起沉默了,也许,过了今晚卢卡斯家就只剩下夏洛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