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谁跟踪你,想太多了吧,吃面吃面。”老黑依旧头也不抬,热气滚滚的牛肉面已经被他消灭了一半。
我再次向电线杆看去,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心中不禁的一阵嘀咕,难道是我想太多了,这又不是演电影谁会跟踪我们,虽然如此,心中却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这种感觉曾经在古墓中多次出现,就在看到魔婴之前,也多次出现过,错不了!
吃了饭,和老黑钻进车里,把所有的古董收拾妥当,分成两个袋子装好,这才准备打倒回府。
文化大市场属于郊区,沿途要经过一条环城国道,就在我们驱车行驶在国道上的时候,我发现有两辆车一直跟在后面,我加速他们也加速,我减速他们也减速,始终是不远不近,要是换做平时我根本不会留意,但是在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起了疑心,现在看到这两辆车子,心中更是断定,确实有人在跟踪。
我靠路边停下了车子,想看看后面两辆车的反应,我觉得我的做法是对的,但是这两辆车明显是有备而来,看到我停下了车子,他们竟然一前一后把我的车夹在了中间,突然一阵急刹车,也停了下来。
“不好!”我低语一声。
“什么不好?”
不用~一~本~读~小~说~.我再回答老黑,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前面的车子下来三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后面车子上下来了四个。
“来者不善,抄家伙!”我忙从车座下面抄出一把消防扳手,这是之前我们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偷偷留下来的。
老黑也看出来这帮人不怀好意,在排座位摸索了一阵,只找到一把螺丝刀,抓在手中。
七个人直接把我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保安竟然直接把我的左前轮车胎的气给放了。
我已经锁上了车锁,一个保安上前敲了敲车窗,示意我把车门打开,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把车玻璃摇下四分之一:“什么事?”
“下车!”保安声音冷冷的。
“你们是什么人?”我举起了消防扳手,企图吓唬吓唬他。
保安不再说话,直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让你下车!”
光天化日之下,这伙子人竟然敢持枪抢劫,我顿时软了。
国道过往的车辆很少,因为从城东到城西有一条高速公路,过路费也才五块钱,普通人是会选择走高速的,我和老黑为了省那五块钱,才选择了国道,现在没想到竟然被人挟持了。
乖乖的放下扳手打开车门,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一拳打蒙了,估计老黑也不比我好多少。
车子在高速运行,我的双眼被人用丝带蒙住,什么也看不见,这下可是傻了眼了,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黑?”我喊了一声,“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一个低沉的声音呵斥道:“闭嘴!”
然后我就听到老黑干咳了一声,看来老黑已经挨过一巴掌了,也学聪明了。
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闭着眼睛坐在车上,感觉着车子不断的颠簸,拐弯,加速,然后似乎是驶上了快速公路。
我几乎快要睡着了,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一双大手把我撕扯着拉下车,然后就拽着我不停的向前走,下了很多层台阶,又听到很多声的关门声,然后我就被一脚踹到在沙发上,有个人从身后帮我解开了蒙在眼上的丝带。
刺眼的白炽灯射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这是一间牢房一样的大房间,我坐在一个破沙发上,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铁桌子,上面坐着一个戴着黑墨镜穿着西服的男人,天花板上挂着无数的铁丝,和一盏充满热度的白炽灯,整个房子就像一座大牢笼,更像审讯室。
老黑比我惨一点,他被人踹到在了地上,身上还捆着绳子,此时也被解开了眼上的面纱,双眼惊恐的看着我。
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小市民,虽然下过墓,斗过鬼,可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我的心跳不断的加速,我不怕鬼也不怕人,但我怕不人不鬼的东西,比如我身旁站着的这两个脸色铁青的男人,他们正拿着枪对着我,仿佛随时会开枪一样,一个人若是敢杀人,那么他便不再是人,这种‘人’要比人更可怕。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我小声问道,一点底气也没有,难道是看我和老黑在文化大市场贩卖古董眼热了,想要横刀夺货?
坐在铁桌子上的男人挥了挥手,身旁的男人把老黑从地上抓起来,拖着就向房间外面走去,老黑惊恐急了,嘶声喊我:“二哥,二哥救我!”
我猛的扑向老黑,但是身后的男人突然起脚踹在我肩膀上,腾空的身子被他横着踹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等我挣扎着爬起来,老黑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拖走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喊:“你们什么人!”
坐在铁桌子上的男人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淡淡的说:“请你看一场好戏。”
说着,刚刚把老黑拖出去的男人,抓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我并不认识,她衣衫破烂明显是被毒打过,她的嘴里被黑色胶带束缚着,嘴里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只是惊恐的瞪着铁桌子上的男人,瑟瑟发抖。
男人把女人一脚踹到在铁桌子前,女人的口中不断的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铁桌子上戴墨镜的男人低下头看着女人,嘴边挂着冷冷的笑容,他抽了一口烟,竟然把带着火星的香烟向女人脸上戳去,香烟戳在皮肤上,我吓得浑身一抖。
女人疼的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嗓子都快要喊破了,但是男人直到把香烟摁灭才住了手。
我惊恐的嘶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墨镜男人扔掉烟头,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嘘……这是一场盛宴,我保证你没看过。”
“疯子,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不停的喊着。
墨镜男人眉头皱了一下,我身旁的男人突然一脚踹在我脖子上,我的头猛磕到了墙上,脑子一晕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也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恐慌的看着墨镜男人。
墨镜男人冲我身边的男人挥了挥手,男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就用钳子夹了一块烧的火红的铁片进来了,那块铁片冒着白烟,似乎是一张面具。
墨镜男人接过钳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奇怪的看着火红的烙铁,竟然有些兴奋:“这将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