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相信谁?……天门村!我还有老黑!对,我还有老黑在我身边!
可是他现在却生死未卜,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雾气越来越浓,天门村的方向怪树林立,白蒙蒙的雾夹在树和树之间,一眼望不到头,树林中因为下雨的缘故,地面上积攒了一滩清水,水汽蒸腾出更多的白雾,透过薄薄的细雨,朦胧中的老树清潭是那么的诡异。
我扶着藏七站起来,这家伙还在哽咽,但是我心中的疑惑还没有完全解开,只能哄了哄他,又问道。
“小七,你这个鸠盘的故事,你能确定吗?那本什么什么白鹤手抄,真实吗?”我想要从某些方面推翻这个论证,我宁愿相信一切都是误会而已,毕竟在我心中,秦歌还是占有着一定的分量,而且,他曾经差点因为我死去,当然,如果他和那个特别厉害的老疯子联合骗我,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会骗我。
藏七正重的点了点头:“《闇云白鹤手抄》是我妈一个好朋友祖上传下来的法典,是一本家族秘法,肯定不会乱写的,而且这件事情我曾经向我妈证实过,因为我们家有个人写了一本皇天神器谱,那个鸠盘排在第六位,前十的排行中全是兵器,只有这么一个大磨盘,很*一*本*读*小*说 .奇怪,所以我特别注意了它一下。”
“好吧,暂时就这么结论吧,那……那座墓在你看来,是怎么回事?”
“那座墓,竟然可以打开阴曹的通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恩,是的,我想不明白是谁要我和老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一趟地府,既然去了地府,为什么不留住我们,反而又送到不周山?这些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联。如果这样的话,墓中是不是真的像常三爷和张悟明说的那样,聚集了几万年的妖物?”我就像在默算一道数学题一样,研究着所有事情之间的联系。
“我看不出,因为在记忆力只能看到你的视角,不能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感应,但是那个阵法确实是为了镇邪,而且十分的庞大!那些阴兵也是真的,不周山腹的大门上面那个三身神像,也是真的,其实那座神像叫做:笑佛冢,又叫做三教佛,是一个象征,但是我不记得是象征什么了,等我回去之后,问问我妈,再告诉你。”藏七揉了揉脸:“我觉得墓里唯一的疑点就在于,它为什么要把你们送到阴曹地府走一圈,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你觉得呢。”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藏七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你说,你要是说得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死你。”我挥了挥拳头。
“我怀疑是秦歌,如果想要穿梭阴阳界,必须要经过阎君允许,否则连神仙都不可能随便进入到地府,这就是天道的秩序,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块‘鸠盘’!也许是有人故意扭动‘鸠盘’,并用某种手段把‘鸠盘’和降魔杵阵法结合在了一起,阵法自然就变成了一个大鸠盘!”
“难道非要推到秦歌身上吗?”我是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确定你认得‘鸠盘’?”
“我当然认得!我妈曾经追过鸠盘婆,但是被她逃脱了,你说我认得不认得?”藏七看我脸色不太好,话锋一转:“当然,也有可能秦歌并不知情,那个鸠盘并不归他操控,他不是说过,房子是老疯子的,他只是帮忙照顾老疯子吗?说不定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但是话又说回来,让秦歌照顾老疯子的人肯定和老疯子之间关系匪浅!秦歌还是逃不了干系。”
藏七开始试图劝说他自己,但是最后发现失败了,结论还是秦歌有问题,这让我很郁闷,不过……
“会不会是天道轮回法印把我们两个弄到阴间里的,你不是说它是一把钥匙吗?而且它还创造了老黑的轮回眼!”这个念头像暴风雨夜晚的闪电一样,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马上举起胸口的木牌:“这东西,在奈何桥上的时候流光闪烁,怪异的很。”
“法印是钥匙的想法是我猜的,天道轮回法印代表着天道,天道的流光正气和阴间的阴气结合在一起,就是一道人间与地狱的通道,这条道路阴阳交互难舍难分,刚好被老黑哥哥这个媒介吸收了,自然就形成了轮回眼。”
“其实天道轮回法印不是木头,它是一块陨石,来自雪山。”藏七想了想又说:“好像是三国时期,或者是秦朝时期,我记不得了,当时天降陨石,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就是一个烧饼大的完整的阴阳鱼形象,就像是天生的八卦一样,有一个神秘人从雪山带走了那块石头,把它带到了中原,结果因为这个石头,华夏神州征伐四起,死了好多人,神秘人也死在那场战争之中,后来有个玉匠,破开了陨石。”
藏七顿了顿又说:“阴阳中,属于阳的白色一块,被玉匠一分为二,刚好做成两个玉璧,但是阴的黑色一块,一碰就碎,最后只做成了类似于木头的木牌。玉匠把两块白色玉璧献给了当时的皇帝,结果那个皇帝没几天就死了,两块玉璧就不见了,而阴的一块因为不好看,玉匠就把它卖给了一个修道者,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秦家的掌门印信。”
我一脸的吃惊:“你特么的确定不是小屁孩编故事唬我?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哪来的那么多知识?”
藏七摊了摊手:“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的,我们家是开书店的。”
晕,果然是的,之前藏七说过这个,而且我在藏七记忆中也看到过,在四座无人能至的雪山中间,有一个山谷,那山谷里有一座藏式建筑,那个建筑就是他们家开的书店。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马上就问道:“你说你是西藏的王!”
“呃……”藏七脸上一红:“不要问了,我不能告诉你。”
“不行,必须要说!你难道是松赞干布的子孙?”我心里不禁有些激动,松赞干布,那可是娶了文成公主建造了布达拉宫的大人物,能和他的子孙做好朋友,是多么一件荣光的事情啊!
“不是啦!”藏七淡淡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这个王,不是那个王啦!哎呀,你不要问了,我不能告诉你了。”
“不是这个王,哪个王哪个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以后你会知道的,反正我不能告诉你。”藏七抠着手指头,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行,我的王,我也不问了,咱们该出发了。”我皱了皱眉,暂时抛开那些解不开的疑云,看向天门村的方向:“这里动静那么大,怎么村民都没有过来围观呢?”
思来想去,眼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先找到老黑,别的以后再说吧,管它横七竖八乱成麻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