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着,敬完长辈的酒,秦钟开始跟陈少乾喝,陈少乾完成了历史任务——造-人成功,身体也完全康复了,为了表示对秦钟的感激,二人连干了三杯。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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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微微点头,看来这对干兄弟处的不错。
吃到一半的时候,苏凝提到了东方白的孩子,首长也顺口问了几句,然后摇摇头道:“我认为,这种怪病跟人类对环境的破坏有着直接的关系。”
苏凝笑了:“得,这是家里,不是开会,咱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就是觉得孩子挺可怜的,家人也跟着遭罪,还有这大过年的,他们家的年是没法过了。”
首长道:“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陈老在政坛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他东方白好歹也是省部级大员,他们都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积极的面对这个事,所以,咱们就不用跟着操心了。”
秦钟道:“是啊,我看东方市长已经接受了现实,也在积极的应对,他们的心理素质都相当的强悍,再说,医院也拿出了初步的治疗方案,虽然这个过程会长一些,但是孩子的病情会逐步受控。”
苏凝温婉地看着这个干儿子,认了这个干儿子,如同捡到了一块宝,他身上的亮点实在太多了点,却从不居功自傲。
就说东方白儿子这个怪病,国医泰斗方老对他的医术都相当推崇。饭后,因为保姆都被打发回家了,木清韵帮着苏凝收拾了碗筷,三个爷们喝了点茶,首长就回了书房,陈少乾也陪着妻子回了房间,苏凝在沙发上戴着花镜,打着毛衣听着电视。
看到秦钟和木清韵踟蹰着,苏凝笑了笑:“你们不用管我,出去走走。”
“外面天寒地冻,有什么好转的,难得有时间,我陪您说说话。”
苏凝瞪着秦钟道:“我说你是不是情商不够,那么多好女孩视力是不是有问题,去去去,小韵来一趟容易吗?”
秦钟看着木清韵脉脉含情的眼神,抿了抿嘴巴道:“好吧,你不怕冷?”
苏凝站起来,也不顾木清韵诧异莫名的眼神,将快要完工的一条围巾在她白皙颀长的脖子上试了试,嗔怪道:“你这个男朋友太粗心,只好让我这个做婆婆的给你操心,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你都不知道心疼,只好我这个当妈的疼了。”
木清韵咬着樱唇,眼眶一红道:“这围巾是您给我织的?”
这么多年来,她几乎忘却了母爱的滋味。苏凝爱怜的看着木清韵道:“是啊,年轻时的手艺都丢了,织的不好,不要嫌弃啊!”
“夫人!”木清韵泫然欲泣道。
“傻孩子,还不叫妈。”苏凝循循善诱道。
“干妈!”木清韵抹着眼角,笑道。
“嗳!妈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你比我有钱,这只是当妈的一点心意。”
苏凝高兴地点头,她已经完全进入了“准婆婆”的角色,然后踮起脚尖,在秦钟脑门上重重一戳,道:“什么时候把这么标致的儿媳妇给我娶进门?”
“这个......我还小吧!”
“哼!小心挑花眼。”
“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说了算。”
“你......”
苏凝被将了一军,秦钟让她做主,无疑将这个难题交给了她,她知道这个干儿子女朋友不止一个,甚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偏偏每一个都对他死心塌地,而他似乎也没有放弃任何人的意思。
现在让她做主,她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伤害到其他几个好女孩。
苏凝狠狠瞪了眼秦钟:“滚,你们年轻的人的事,我不懂,也不想跟着搀和。”
秦钟笑了笑,拉着木清韵走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苏凝的声音:“小韵穿的少,少逛一会。”
秦钟回道:“她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嘛!”
小年夜,中南海里也张灯结彩,充满着喜庆的气氛。是个大晴天,墨色的苍穹挂着一晚亮银色的月牙,几个孤星点缀着浩渺的夜空之中。
这样寒冷的冬夜,连执勤的卫兵都瑟瑟发抖,可是,木清韵的俏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两个人徜徉在如同哨兵的一盏盏路灯下,木清韵挽着秦钟的臂弯,侧脸轻轻贴在他的臂膀上,默默地走着。
“将来有什么打算?”秦钟打破沉默。
“嗯?为什么这么问?”
“我愿意对你们全部负责,可是,又觉得这样对你们不公平。”
木清韵自嘲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我完全可以**,等真到了你面临选择的那一天,如果你没有选择我,我会退出,并祝福你。”
秦钟驻足,扶着木清韵的肩头,将她身子掰正,然后接着微黄的路灯,仔细端详着木清韵近在咫尺、吹弹可破的俏脸,还有那双脉脉含情的眸眼。
“我秦钟何德何......”
为容秦钟说出后面的话,木清韵已经踮起脚尖,如同花瓣的樱唇堵住了秦钟的嘴。
这一吻,荡气回肠。木清韵的香舌如同一只灵动无比的小兽,瞬间叩开秦钟的牙关,吐露着刻骨铭心的相思。秦钟感觉唇边传来咸湿的味道,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丫头已经泪流满面。
秦钟无比内疚的吻干了木清韵脸上的泪花,道:“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
“唔——”
木清韵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木清韵扑在秦钟怀中,紧紧抱着他,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说着,放开了秦钟,拉起他的一只手,同他十指相扣,拽着他向前走去,一路走一路蹦,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事情意想不到的顺利,服药一个礼拜后,小擎宇的病情便有了明显好转,之前的强酸性体质已经逐步往中性转变。
这个发现让大伙分外欣喜。
秦钟知道自己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于是在临行前的晚上,约出几个哥们一聚,准备第二天启程。
在京城,自己的哥们姐们还真是不少,之前的特卫队员,加上聂抗天,东方雨菲,一时俊杰,济济一堂。特卫队在京的只有洪天、谭林、孟雪三个人,加上已经退役的聂抗天、东方雨菲和秦钟,六个人刚好一桌。
本来,特卫团团长周卫国也要来参加的,一来这是年轻人的聚会,二来,他临时有事,也就作罢了。
这一顿安排在青云宫,这还是黑熊拼了命争取过来的,秦钟回京后一直忙,还没跟他怎么说过话。
虽然,这个圈子他不便加入,可是中场过来敬杯酒总可以吧!
菜是黑熊津心准备的特色菜,酒是军区首长喝的特供茅台,一帮年轻人就像喝白开水那样,放的很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到了互诉衷肠的时候了。
洪天不光脸红,脑门也红了,他不停的咽着口水,以防止喝进去的茅台反涌上了,嬉笑看着秦钟道:“秦老大,眼看着我们都要退役了,你现在是一方大员,混的风生水起,以后哥几个就跟你混了。”
秦钟还没说话,谭林接口道:“是啊,秦钟年纪轻轻已经大权在握,有能力有背景,有原则有底线,有闯劲有理想,他这种人不飞黄腾踏根本就没有天理。”
秦钟被这货逗笑了:“去去去,我一个副县长,还不是常务的,也好意思叫做一方大员,谭林你也是的,你老爹好歹是地方军区司令,手握枪杆子,又是市委常委,你还寒碜我这个贫困县的副县长。”
谭林呵呵笑道:“秦钟,我不是寒碜你,我爸对你非常欣赏,我这一年回不了两次,可是就这,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还有我那兄弟谭路,那对你叫一个崇拜。”
“得,我喜欢女粉丝。”秦钟的话音刚落,孟雪端起玻璃酒杯敬秦钟。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她始终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可是,这一刻,酒津让她双颊微沱,平添不少女人味,原来,她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
孟雪笑吟吟道:“老大,还有六个月我就退役了,到时候,你的给我安排一份工作,我的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秦钟眼中瞪得老大,心说丫头,你的话还能说得更直白一些吗?
这是表白,是托付终身?还是酒后胡言乱语?
很显然,从孟雪明澈的双眸中,看不出半点玩笑。
看到这一幕,洪天等人也只剩望洋兴叹的份儿。
秦钟胸脯拍得棒棒响:“既然兄弟姐妹看得起我秦钟,以后用的着的地方,一句话。但是,不能违反原则。”
“官腔,跟兄弟们还打官腔。”洪天直斥其非。
一阵大笑后,秦钟举起杯子道:“来,咱们一起喝一杯,人生很短暂,我也不无病呻吟了,总之,苟富贵,勿相忘。”
孟雪和东方雨菲齐道:“俗气!”
黑熊进来敬酒的时候,这里已经到了尾声,四男二女六个人,一箱子茅台特供已经消耗殆尽。
就连朝酒晚舞、见惯场面的黑熊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着啤酒跟几个人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