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些慌乱,但总比蓉姐镇定的多,我发动起车来,立即提起速来,很快就冲出了小区门口。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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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大油门,待要拐上前边的路口,只见一辆急救车迎面急驶而来,蓉姐忙喊道:大聪,救护车来了。
我忙问:冼伯伯现在还吐血吗?
还在吐。
我灵机一动,开车对着急救车就冲了过去,边按着喇叭边停在了急救车的前边,急救车司机大吃一惊,也忙来了个急刹车,两车仅仅相隔着半米终于停了下来,好险!
急救车司机恼怒地将头探出车窗喝道:你没看到这是急救车吗?
我将车一停住,立即就从车里跳了下来,没管急救车司机的喝斥,忙问:你们是不是到前边小区去接病人。
那个司机点头道:是啊。
急救电话就是我们打的,病人就在车上。
司机旁边坐着一个医护人员,听到这里,也忙从车上跳了下来,随后急救车的后车门也被打开了,几个医护人员拿着担架也跳下车来。
大家七手八脚忙乱着将冼伯伯从车里扶到了担架上,随后就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急救车。
我又急忙道:蓉姐,你和冼伯母陪着冼伯伯去,我来开车。
蓉姐顾不上回答,急忙点头爬上了急救车。
急救车立即拉着刺耳的鸣叫声,倒车掉头向前驶去,我则开着蓉姐的车紧跟在后边。
急救车的鸣叫声比警车的警笛声还要管用,不但可以闯红灯,其它的车辆也会自觉地纷纷让道,这毕竟是救护车,是救人的车,不是享有特权的警车,广大市民还是有点这样的觉悟的。
急救车闯红灯的时候,我也开着蓉姐的车紧跟在后边。急救车闯红灯不要紧,可以不承担任何一点交通责任,但我开的车就不行了,不但会被拍照,还会被重罚的,我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蓉姐的老公就是交警队的支队长,有什么问题就让他去处理吧。
很快,急救车就驶进了医院。医护人员的动作很快,毕竟是专业的,还没等我跳下车来,冼伯伯就被抬下了急救车。当我从车上跳下来时,冼伯伯就已经被紧急送进了急救手术室。
我们紧跟着来到急救手术室门边,就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乃乃滴,又进医院了。这次不是我,不是妮子,不是阿梅,更不是康警花,而是冼伯伯。
冼伯母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雍容端庄,急的边哭边说:他怎么昏迷了呢?他怎么昏迷了呢?
我问:冼伯伯昏迷了?
蓉姐含泪点了点头,说:把他一抬上急救车,他就昏迷了。
我一听,更加焦急起来。冼伯伯这要是出了问题,阿梅能不能迈过这道坎,都很难说。汗水顺着我的额头不断地流下。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冼伯母忙迎了上去,说:我是。
那个医生头戴卫生帽,身穿手术服,戴着口罩,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紧皱的眉头上仍是看出了冼伯伯的状况很差,甚至不好,我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蓉姐则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停地哆嗦,她已经被吓的不行了。
那个医生说:病人喝酒太多,导致胃部大出血,必须马上动手术。
听医生这么说,冼伯母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住了,我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她,她颤抖着说:该怎么动手术就怎么动,只要抱住命就行。
那个医生又道:要将胃部切除一大半才行,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冼伯母听到这里,身子一软,要不是我扶着她,她就跌坐在地上,她的嘴唇又青又紫,剧烈地哆嗦着,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忙道:医生,除了不切除大半部胃,没有其它的保守治疗措施吗?
没有,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看了看冼伯母,让她快点表态,但她已经光有哆嗦颤抖的份了,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医生又道:你们快点决定,时间不等人。你们要是同意,就在这上边签字。他边说边举起了手中的一份术前合同。
冼伯母知道这是唯一挽救冼伯伯生命的机会了,忙哆嗦着道:我签,我签......
医生将合同和笔递给她,她签了几签,才将自己的名字签完整。
医生拿着她签好字的术前合同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我忽地想起上次阿梅割腕自杀的时候,冼伯母在手术室外边昏了过去,现在看她又青又紫的嘴唇,又和上次一样,唯恐她再昏过去,忙对她道:冼伯母,你不要着急,快点坐下休息一会,冼伯伯一定会没事的。
我边说边对蓉姐使了个眼色,这丫遇到事光知道慌乱了,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放。看我给她使眼色,她迟疑了片刻,方才醒悟过来,忙和我一起搀扶着冼伯母坐在了旁边的连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