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天气凉爽了许多。三四中文
www.444zw.com张伟成躺在床上,医生刚给他包扎好伤口。他谦卑地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说:“大哥,这小子以前我从没见过。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不过他的身手了得,连郭岛都被他给打昏了。我刚才跟他拼命来着,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张伟成故意夸大事实,想说明自己很卖力气。又想逃脱责任。只是坐在对面的大哥,似乎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他只是一直拿着那柄小飞刀,上下看着。脸上一副难以揣测的表情。张伟成识趣地闭了嘴。半响大哥终于说话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柄飞刀刀身上的一行极小的楷书字体,低声念道:“抗日报国,誓死效忠。有意思!看来这刀原来的
主人应该是抗日时期的英雄。不过全中国解放都六十多年了,这年轻人八成是他的孙子辈的啦。小久,马上给我调查这把刀的主人。”“是。”在他背后垂手肃立的一个年轻男子立刻应答道。
“伟子,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你先不用上班了,想玩啥就去玩啥吧。”“哦,真的?”张伟成满心欢喜。很意外地说。
“废话,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的?”
“嗯,是。我知道了。谢谢大哥。”张伟成谦卑地说,一面目送着三人离去。坐进车里,一直被张伟成称作大哥的人扭头说:“告诉马龙,这段时间盯着张伟成。那个人一定还会出现的。我等着他自投罗网。”他诡异地笑了笑,在手里反复把玩着那把小飞刀。车子稳稳地朝前驶去。漆黑的夜色中他的脸上现出倦色。慢慢地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为了掩盖一件罪恶,就必须得去做无数件罪恶的事。人生就是一场权势与欲望的漩涡,身在其中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地陷入。越陷越深。
柴二宝返回二叔住处的时候,二叔正光着膀子,坐在床上看电视。柴二宝厌恶地扫了眼整间屋子,还好那女人不在。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装下去。他真想狠狠地揍二叔一顿。“二宝,你抓到那人了吗?你没受伤吧?”二叔看到他进来,连忙站起来问道。
“抓到了又跑掉了。啥也没问出来。我没事。”柴二宝闷头坐在床边上不高兴地回答。眼睛盯着电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本县新闻节目。好像是省委副书记来县里检查来了。挺隆重的,前呼后拥的。那书记长得倒挺好的,天庭饱满,鼻梁高挺,嘴唇边有一颗唔子。柴二宝皱了皱眉头,心想:“这种人就是命好。生来就是当官的料。自己以后会是啥样呢?难道一辈子做个小农民?又一想做个小农民也没啥不好的。这城里人一天天的都紧张兮兮的,脸上也没个笑容。看着也挺累。又不开心,图于啥呢?倒不如自己在村里干出点名堂来,实实在在地为老百姓做出点实事。想到实事又突然相想起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来。今天在酒店里撞见魏琴琴只穿着一件衬衫,两条细白的腿儿都在外面露着的模样。当时若不是有事,他真有一种把她按倒的欲望。更何况自己的手还摸到了她的乃上。柴二宝开始想念起魏琴琴来。尽管心里是那样瞧不起她,恨她不争气,但是心里身体里面都对她念念不忘。他不自觉地把手伸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靠,没有香味,反倒是一股血腥味。柴二宝的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苦涩。
柴福贵观察着柴二宝的表情,见他对着电视发呆。不由得觉得好笑。心想:归终是个孩子,身子骨长得再大,也还是幼稚,这种情况下还能看得进去电视。当下对柴二宝就放了心。放心地萎在床上,递给柴二宝一根烟说:“二宝,想啥呢?那么出神?抽一支吧。你现在大小也是村干部了,在村委会里还习惯吗?”柴福贵一改往日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不是脸的态度,对柴二宝客气起来。
“没想啥。二叔,,刚才那人为啥要杀你啊?”柴二宝接过烟却没有点,认真地问道。
“这俺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想劫财吧。”二叔叼着烟,一改刚才的慌张模样,若无其事地吸着。“哦,那你以后可要小心点。”柴二宝心里明白二叔在撒谎。暗讨:“二叔,你就是再怎么隐瞒也白费。俺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有你求俺的那一天。”
“对了,二宝,你二婶的住院费是谁拿的?多少钱?”二叔说着去找自己的包。“哎呦,我的包呢?咋没了呢?那里面可有俺的工钱呢。”
“在这儿呢,二婶就是叫俺来给你送这个。钱是我向朋友借的,住院加手术费总共是两千二。”柴二宝把黑包扔给他。二叔连忙打开查看,发现啥也没少,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小心翼翼地数着。然后推到柴二宝面前说:“给,明个儿把这钱还给人家。”
“嗯那。你家的脸盆在哪呢?二叔,你这儿有没有衣裳。你看俺这衣裳上全是血,回去不得把二婶吓坏啊。”
“脸盆在外屋地呢,衣裳嘛。俺给你找去。你先去洗吧。”
“行。”柴二宝大大咧咧地走进外屋地,蓦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魏琴琴跟那男的在一起,那么她一定知道他是谁啊?对,俺去趟夜总会瞧瞧。就算啥也查不到,放松一下也好啊。想到这儿柴二宝一低头,正好看见二叔家的脸盆里泡着两件女人的内
依。蹲下一瞧。红色的,带着花边的,那个只有两片布条的裤裤上还沾着片片黄斑。柴二宝悠忽兴奋起来。不知咋回事,裤裆中物突然膨胀起来,将裤子顶起来。他摸了摸下面,脑海中浮现出女人的身子,那种渴望更加强烈起来。他快速地洗了把脸。把带血的衣裳也顺带着洗了。然后光着膀子走了出来。“叔,找到衣裳了吗?俺得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