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对着颜良一拱手,道:“颜将军,我军距离渤海城还有三日路程,我观公孙瓒军绝不会阻拦我军进城,应派斥候将我军情况已弓箭射入渤海城内,等郭太守开城相迎。”
颜良看向沮授,突然笑了,道:“沮先生当我不识兵法乎?渤海城乃冀州门户,重中之重,他公孙瓒此刻且攻不下渤海城,岂又会让我等援军进入城内?”
颜良口中轻蔑嘲讽之意尽显,对沮授的话根本不放在心里。
他本想独领一军建功立业,没想到袁绍却派沮授作为他的监军跟随左右,让他十分不爽,言语之间自然对沮授轻视几分。
沮授何许人也?他不用细想便知颜良心中害怕公孙瓒用围点打援之计,不好当众驳了颜良面子,只好开口劝道:“颜将军所言有理,公孙瓒军确有围点打援之嫌,我军不妨在渤海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若敌军来袭,我军皆是轻骑亦可全身而退,若是敌军愚钝,不识围点打援之策,我军在进城也不迟矣。”
“也罢,就依你说言。”颜良略微思索,沮授说的并无道理,点了点头回答道。
沮授对着颜良拱了拱手,向斥候传令去了。
“气量狭小却勇而无谋。”沮授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到,他刚才所-一-本-读-小-说-言表面上是在夸赞颜良,又帮颜良出谋划策,实则是在暗自讥讽颜良愚钝。
沮授敢肯定公孙瓒不会用围点打援之计,只不过要给颜良解释起来十分麻烦,他也懒得多言,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派斥候将书信与援军信息射入渤海城内,到时郭嘉必开城门相迎,局势已定,何许多言。
只不过沮授此刻还对郭嘉隐隐有些担心,他害怕郭图从中作梗,此刻主公袁绍若知晓渤海之事必对郭嘉升起防范之心,若是郭图公报私仇出谗言劝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公孙瓒大营。
探马来报:“袁绍军约有一万轻骑已距渤海城不远,约有三日路程,可至城下。”
公孙瓒看向帐内诸将问道:“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末将以为,可击之!”一小将拱手道。
单经笑道:“敌军为轻骑,我军虽以逸待劳,敌军却不会在疲兵之时靠近渤海城。”
“我军可设下伏兵,布口袋阵一举歼灭敌军。”又一小将道。
“不可能。”公孙瓒淡淡的说了句,对麾下将领的能力失望之极,他又道:“渤海城外几十里皆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如何设伏。”
众将羞愧,皆低头不语。
单经心头一动,拱手道:“主公,我军可佯攻渤海城,敌军若救援渤海则中了我军之计矣。”
公孙瓒冷笑一声,道:“岂会如此简单,此刻我军还未清理出北归之路,军心浮动,若是在攻渤海城,敌军若是来援,是可一网打尽,若敌军那一万轻骑放弃渤海,迂回偷袭我军后方,断我军北归之路,侵扰将士,又该当如何?”
单经脸色一红,刚才只为破敌,却忽略了自身此刻的处境,若是袁绍那一万援军放弃渤海,断了他们北归之路,待袁绍大军至,他们只能束手就擒。
公孙瓒无言,似乎对麾下这群无谋的武将已经习惯,只是徘徊在军帐之内思考对策。
他清楚敌军若至,必在渤海城外安营扎寨,已与渤海成掎角之势,若是进攻渤海城,敌军就会救援,若是进攻敌军大营,敌军皆为轻骑亦可弃营逃跑。
公孙瓒越想越烦躁,他此刻才真正的发现郭嘉那决界河之水,绝北道的计谋有多么狠毒,让他与麾下八万大军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单经又道:“主公,若是我军放袁绍援军进城,在兵围渤海,已待敌军粮尽则渤海城不攻自破。
那一万援军皆乃轻骑,又是急行军,为了行军神速绝不会带太多辎重,城内亦无粮草,我军可大获全胜。”
“敌军就算杀马充饥也可支撑到袁绍大军来援,那时,又当如何?”公孙瓒道。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我军可继续围城,与袁绍军决一死战,我军虽略有死伤,却还有八万将士,其中骑兵两万余,步兵六万,袁绍大军只有四万,到时渤海城内军民必被我军困死。”
公孙瓒略显愤怒的说道:“单将军,你是否被那郭嘉打糊涂了?渤海有四门,敌军若三面佯攻,猛攻一面必将突围一面,那时敌军将粮草送至渤海城内,我军却无北归之路且无粮草,只会不攻自破。”
单经羞愧,连被郭嘉大破,此刻他心中只想着战胜郭嘉一次,考虑之间稍欠周全。
“我军唯今之计应清出北归之路,依界河与袁绍决一死战,至于那一万援军,便放他进城,只要不影响到我军大计又有何妨?”公孙瓒做出决定,他很清楚攻城或是用计他不是郭嘉的对手。
不过两军对垒,兵对兵,将对将,放眼天下他也不曾惧怕过谁,何况他还有兵力之优。
三日后,颜良沮授援军至城下。
郭嘉看过书信,又确认后是援军便开城将颜良沮授等人放了进去,至于公孙瓒军的动向郭嘉一直在留意,敌军没有出营袭扰的举动。
进城后按部就班的互相吹捧夸赞一番,颜良就夸赞郭嘉如何如何厉害啊,如何如何有功啊。
郭嘉也会夸赞颜良如何如何兵贵神速啊,这渤海城百姓全依赖将军才得以解救啊,颜将军才是此战最大的功臣啊。
说的郭嘉都有些恶心,其实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说这些话,更不愿意与别人套近乎,攀交情,只不过事态所逼,无可奈何。
酒宴罢,颜良回到住处休息,郭嘉与沮授两人并肩而立与官府门口闲看车水马龙,远眺青山白云,谁也不曾开口。
不多时,沮授淡淡笑了笑,单刀直入道:“要杀马充饥吗?”
郭嘉也是笑了笑,回答道:“一马十金,这一万匹战马乃是冀州数年凑齐,杀之可惜,不知沮先生有何高见?”
试探,两人之间一次小小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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