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不让人头疼。这也是为什么本公子只能轮训丨而不是一千来人一起训练的原因之一,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地盘不够,我可不希望把他们拉到城外去成天训练,那也太引人注目了。
“贤弟你放心就是,莫非你以为咱们为朝庭作战,还得如那些边军一般,自己拿不成?”杨恭道呵呵一笑抚着长须道。
“贤弟可知,甲具私人不可有,哪怕是愚兄家中也不过铁甲十余副,而那些亲兵,也最多就是几十副皮甲。所以,一般出兵之时,朝庭会按各将帅所领亲兵多少,配发一定的铠甲。至于刀兵,咱们就算没有又能如何?洛阳城内的武库里的甲具横刀弓弩,足够装备十万精锐。”杨师道也笑着冲我解释道。
不光这些,杨恭道在一旁边向我灌输起了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铠甲这玩艺,一向被封建统治者视为军事威力的重要保证,所以严禁民间拥有。隋律里边就有规定私有禁兵器,谓甲、弩、矛、稍、具装(也就是马铠)等,依令私家不允许拥有。
甲一领,及弩三张,流二千里。甲三领,及弩五张,绞。私造者,各加一等。而且还得注意了这里所指的铠甲包括皮甲、和铁甲等。马铠与甲同。
甚至于那些已经做了铠甲,而且没做`一`本`读`小说`.成的,虽然罪刑没有前面的严重,但是也仍旧会有严重的处罚,那就是杖一百。
明白了,朝庭禁止民间,或者说禁止正规军以外的绝大部份人拥有铁甲、强弩等武器装备。除非是上战场,一位大将军带上五百亲兵都成,但是他们的凯甲、马铠、弩、矛等制式武器,会由朝庭提供,但是,打完仗之后,这些也是要归还朝庭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周亚夫觉得自己要呃屁了,想要寻一些铠甲来陪葬,以便在阴间璋显自己武功,却被按上了谋逆罪名的原因。由此可以想见,铠甲这些玩意,朝庭是看得极重要也是急要紧的,反倒是横刀这些管制刀具甚至弓,只需要报备就成。
听到了这,本公子不禁开始心痒起来,奶奶的,一把打造精良的横刀怎么也需要几十贯,至于弩具,价格绝对不比横刀偏宜,因为这玩意的制作工序快赶上弓了。要是本公子报名一千,那好歹也是发一笔小财,呃,这么做似乎无耻了点。总不能我告诉别人俺家的家兵部曲一直都只是拿大棒棒守家,连把菜刀都没吧?
虽然只是拿来过过瘾而已,也正好让那些家伙练习一下弩击之术也是好的,我家只有弓,弩可是一把都没有。
至于我家里边倒真是有几十具皮甲,想必,因为俺爹一直是当将军,经常上沙场的,朝庭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吃饱了没事于去得罪咱们这些权贵阶层?
而这些律令,怕是跟后世的法律也差不多,主要是针对平民,而非是权贵阶层。要不然为什么去春猎的时候,不少家伙的家兵部曲都会披挂护胸的皮甲,而刘宏基他们持有的马槊可是比长矛更牛叉的武器,也没见谁来没收。
至于周亚夫之所以呃屁,重要的还是因为皇帝不舒服他,想要整他,而其他人就提供了这条线索。
很快,天色近昏之时,各自回家商议的诸人都已经赶了回来,连俺妹子都来了,没看到我回家,猜想我可能是来酒店了。听到了本公子的话后,老妹的小脸不由得微微一白。“哥,你真要打仗?”
“不是哥要打,是杨玄感那家伙要打,为兄自然也没有办法。”本公子暗翻了个白眼,朝着妹妹宽慰道。“你莫非以为像为兄这样的人,很适合骑着马,举着马槊跟人单挑不成?”
听到了这话,妹妹忍不住笑出声来,白了我一眼。“在我的印象里边,像哥哥你这样的人,更适合坐在轮椅之上,手里边摇着鸡毛扇子,指挥若定,身后边是过万精锐雄师才对。”
“那是鹅毛扇,不是鸡毛。”本公子赶紧纠正道,最见不得别人出现这样的毛病。
听到了这话,也已经从家赶了过来的李瑶光不由得娇笑出声来,打量了下俺的腿。“真奇怪,明明你两条腿好好的,为什么说的故事里,那诸葛亮,成天就跟个残疾人似的坐在那种木轮车上边?”
“拜托,那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从不同罢了,再说了我说的可是别人,没说自个,你有见过本公子坐过那玩意吗?”悻悻地瞪了这妞一眼,说来也怪,以前三言两语不合,这妞就会杀气腾腾,而现在跟她相处得越久就越发现,不生气的时候,她其实是一个很可爱,很率真的女子。
就是脾气臭了点,嗯,这是实话,本公子这样的实诚人只会作出中恳的评价,绝对不会胡乱忽悠。
“谁知道,说不定啊,你就是想像你所述说的诸葛亮一般,坐着那种车子里边指挥千军万马吧?”李瑶光摇了摇头,眺望着那窗外的余辉道:“若是我,才不坐那鬼东西,我要骑着座骑,披着铠甲,第一个冲向敌阵,让所有胆敢阻拦在我跟前的敌人,都成为我的槊尖的死尸……”
昂起了头,迎着太阳余辉的李瑶光,此刻仿佛就站立在山峦之上,脚下犹如地狱的深渊,铺满了无数倒毙的死者,血流成河,而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举起洁白的战旗,沐浴在阳光之下露出胜利的笑容。
很哥特艺术风格的画面,却与她是那样出奇地契合。
“怎么啦,哥,你又盯着瑶光姐呆呆的半天不动。”妹子的表情很无辜和天真,目光却很八卦和诡异,而原本昂首瞻望着远方余辉的李瑶光不知道何时已然垂下了俏脸,不知道是那余辉的缘故,还是她害羞了,此刻俏脸上一片霞红的彩晕。
“咳咳。”本公子尴尬地咳了两声,靠靠,妹子你能不能别老盯着俺瞅,难道为兄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自由吗?
“没想什么,只不过为兄在想李元芳那家伙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切,信你才怪。”妹妹冲我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然后凑到了李瑶光耳边不知道说了啥,李瑶光的俏脸越发地红了,直接就伸手要挠俺妹子腋下,两个妞顿时又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回来了,然后开始计算各自所能够拿得出来的兵马,杨师道、杨恭道弟兄二人拿出了七百人,而刘宏基拿出了三百人,唐俭抽出了两百人,而柴绍这家伙拿出了三百人。
“我们唐国公府虽然遣了一部份的家兵部曲跟着家父和大哥走了,不过留下来的,大约还有八百余,留下一部份看家护院的话,也还能够出动六百之数。”李世民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如此一来,那么这里就已经有了两千一百名部曲。
“对了无忌贤弟,你呢?不知齐国公府能够拿出多少部曲?”柴绍这个时候抢先问道。旋及一笑:“愚兄早就听闻贤弟可是训练出了一批极为强悍的部曲,那次在城外接收马匹之时,也曾见过,果然看起来很是雄壮威严……”这货的意思就是,你家的那些家兵部曲训练得不错,站得不错,走得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上了战场会不会是样子货。
听到了这话,杨师道略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倒是那刘宏基,大巴掌拍在柴绍地肩膀上,冲这丫的挤了挤眼,一脸猥琐的笑意:“兄台果然是个妙人,与老刘想的一般,要不,兄台你出一百名部曲,让无忌贤弟也出一百名部曲,来真刀真枪地练上一练如何?”
听到了这话,柴绍的脸色瞬间一僵,旋及苦笑道:“宏基贤弟哪里话,非是愚不相信,只是终究觉得,几个月的光景,就能够训练出一只令人刮目相看的部曲,甚至堪比禁军精锐,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些。贤弟以为呢?”
“兄台此言不差,正所谓,训练十年功,战场一刻钟,家父就曾留下这样的话,小弟深以为然,不说十年,就算是能够有个三五年,小弟也自信能够训练出一只堪比汉之细柳营,魏之虎豹,蜀之白盹的精锐出来。”我也同样一脸很是感慨地表情道。
“行了行了,莫说岔话话题,兄台你准备出兵多少?”李世民笑呵呵地插话道,巧妙地转移了诸人的注意力,省得再继续在这上面纠缠。
“小弟可出兵五百,若是情势危急,再多挤出个两三百人也是没问题的。”我想了想之后答道。嗯,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那便成了,贤弟出五百就可,咱们这些群里边,以为人为主将,何人为谋主?”唐俭一拍大腿,再次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紧接着这家伙赶紧举手申明。“俭乃文弱之人,可受不得战场之苦,不过,做一些杂事,后勤辎重这些比较擅长。”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冲杨师道笑眯眯地道:“师道兄,这些事情,怕是光他一人可能做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