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和苏倾城,则已经到了市里的某个公墓。
来这个公墓,准确的来说,是苏倾城自己要来的,她当时醒来后,见到杨晨活生生的站在床前,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她很想骂一顿他,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而又一次赤身果体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用想也是杨晨脱的衣服,苏倾城做的,也不是拿枕头砸杨晨,也不是骂他如何如何无耻和流氓混蛋样,而是起身穿衣服,然后洗脸,然后出门。
杨晨阻挠她,拦她在门口,她就是一动不动,让他爱咋咋地,就好像一具傀儡,麻木的用一副白眼瞪着他。
杨晨当时觉得会不会太过刺激她,把她搞傻了呢,所以也没有勉强,而是一路跟着她,一直到了公墓。
“……母亲林月茹之墓。”
杨晨瞳孔一缩,真想不到苏倾城已经丧亲了,他将手放在墓碑上,发现是新换的,就不仅心里狐疑,难道是新丧的?
苏倾城却出手打掉杨晨的手,然后拂拭一下被杨晨摸过的墓碑,好像被杨晨玷污了一样,她叱道:“不准你碰我妈的东西!你的手很脏!”
杨晨茫然的看看自己的手,上面没有一点灰尘啊,反而白皙玉润,干净的要命。
见~一~本~读~小~说~.到他无辜的样子,苏倾城再补一句:“盛放肮脏的灵魂,必定是一副肮脏的躯体!你的灵魂,你的心,已经肮脏无比,你的手再白,也是肮脏的。哼!”
“苏老师,你对我误会,不是一般的深。听到你这个话,我真想痛扁你一顿,因为没有什么话比骂一个男人灵魂肮脏更加贬低了。而我就是一个男人!”杨晨一握拳头,顿时骨关节嘎子嘎吱的响。
“你……”苏倾城知道杨晨能打,也怕他真打,就退后一步,不过,一想他的本事要是只会打女人,那就由他打!
又挺直胸脯向他,苏倾城说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都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非要我说出来吗?你敢说你做的不是肮脏的吗?”
“苏老师,这个……当你真正了解我,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我不想听你狡辩。求求你不要烦我了好不好,你从我身上也得到你想得到的,你还想怎么样,你给我留一点底线,好不好?”
“苏老师,你还是没了解我。”
“别说了,我不想了解你,我只求你离开这里,别跟着我好不好,给我一点空间好不好,我就想陪我妈妈说说话。”
“你妈……伯母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看这墓碑是新的,不会是新近……也好像不是啊。”杨晨却不走开,而是盯着墓碑,元神也探入低下,发现这土层许久未动过,并且也还有一点年数了。
苏倾城见杨晨厚脸皮,赶都赶不走的,多恨他也是无益,甚至对他的恨,好像少了……毕竟恨一个人恨到一定程度,也是会麻木的。
她跪蹲下去,上香烧纸,然后看着烧着的纸火,有点失神,拿着香纸都忘记放手,直烧到手指才懂得缩回来。
一看,都已经烧伤,烧到的地方直接就红起来,火辣辣的痛。并且她的手本来就嫩白如雪,这一下,就衬托着烧伤的部分,变得分外明显了。
杨晨过来,捧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一阵仙灵力流转,减着她手上的痛楚。关切的说道:“看你睹物思人到这个程度,看来你和伯母的感情很好啊,你怎么又会说有家不想归吗?”
苏倾城不想和杨晨有肢体的接触,被他脱了三次衣服,该看的让他看了,不该看的也被他看了,能摸的让他摸了,不能摸的也让他给摸了,相比较,这种程度的接触就显得轻多了,她却觉得反感在减低,这是不好的感觉,但被他这么摸着,反而有种清凉的洗涤,那痛楚在极快的消失。
她甚至沉迷于这种清凉感觉,隐隐的从他的手上感受到她的呵护和保护,他能给她安全感!
“该死该死,我不是已经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不可能的,他是混蛋,他是混蛋……混蛋没有一个好混蛋,都是坏到死。”
苏倾城忙将手收回来,看看手上居然没有半点被烧伤的痕迹,以为看走眼了,用手摸摸捏捏痕迹,亦无半点痛楚,想必是好了,也就没将这事放心上,转而看着墓碑,出神。
见没被再骂,杨晨就有点底了,问道:“我是医生,你能告诉一下,林伯母因何离开你……”
“你是医生,你能做什么?”苏倾城淡淡的说道。
“我能救死扶伤啊,如果早点遇上我,只要林伯母还有一口气,无论她伤得多重病得多深,我都能给你一个健康完整的母亲。”杨晨如此说道,他收集了苏倾城如此多的.火焰,让他对情火的掌控和领悟,提升了一个层次,算是已经感受到苏倾城的好,那么只要是苏倾城的愿望,她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的。
对杨晨这种人来说,救死扶伤,也只是消耗一点仙灵力而已,为博红颜一笑,他愿意付出。
“哼,”苏倾城紧紧盯一眼杨晨,然后不屑的哼一声,“你真有这么大能耐,现在你就让我妈妈从里面出来!”
杨晨眉头一挑,仔细看了苏倾城,又看看墓地,然后果断说道:“苏老师,现在我做不到大罗金仙的逆转时空,将你母亲生前的样子召唤过来,但是如果你仅仅是想见你母亲一面,我现在就破开墓地,用你母亲的骸骨遗物,我能让她走出来,和你谈上三头几分钟。我做到了,那你就不能再生我的气,也不能再误会我,行不行?”
“你……”苏倾城没有想到杨晨这么说,她不相信鬼神,不相信杨晨说的还阳,倒是盯着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马上斥责威胁杨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妈妈墓地的丁点,打扰我妈妈的安宁,我马上死给你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别别,苏老师,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延伸一下,并不是真的就会那么做。”杨晨忙道,“我看墓地,好像你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你,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都是被那两个人害的。”苏倾城眼睛就有点湿雾,想起旧事,神情就有凝感起来,好像缅怀在无尽的悲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