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慎柯怀疑地没有错,这一般衙门里问话,可没有那么快结束的,就是因为衙门里的人也看出了这出不怎么“高手段”的作案。
而这被他们放回去的张氏便是那钓鱼的鱼饵,管辖清泉镇的是绿水县,这绿水县的县太爷是个早年中了二甲的进士,因为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又没有什么钱财。虽然取得的名次好了,但也没有留在京城做官,而是被发配到了这种地方当个县令。
这方县令也是看的开的,汲汲营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县令,一做就是二十年,在这绿水县里娶妻生子,虽然称不上是一个清官,但也算是一个好官了。
绿水县离着京城好远,那就是皇帝想管都管不上,方县令虽然不能在京城里锦衣玉食,但是在这绿水县当土皇帝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但是这好日子不长,就在不久前的两个月里,京城里突然来了一个捕快,明着里说是给这绿水县加强治安的。暗着是为了什么而来,可是要好好地推敲推敲了,这捕快黑衣黑裤的,一张脸张的是跟刀刻得一般地坚毅。
走路带风,方县令可是个人精了,这胡子都养了一大把,怎么看不出这个叫做穆如麟的家伙是个有来历的。虽然平时不苟言笑,可是就这样还是把绿水县的一/一/本/读/小说 .干大姑娘小媳妇勾的没有什么事情都爱往他这衙门跑。
还有他家的那个顽皮的儿子,自从这穆如麟来了,就变成了那穆如麟的小尾巴的,平时就是没有什么事情,要想找到那个孽子,那也只有去穆如麟住着的地方才能看见他的影子。这把方县令气的,想着儿子好好读书将来考科举的,可自从穆如麟来就是书都不读了,一心要跟着穆如麟学拳脚功夫外加查案破案的。
你说说这学武的哪有什么出息,就是这穆如麟功夫再好,也不是被贬到自己的手,做着一个捕头的工作吗,这方县令不理解自家的儿子。不过他这表面功夫做的好,就是对穆如麟再不看不过眼,也是客客气气的,到底是京城里来的人,说不定一纸诏书哪天又能回到京城里去了。
方县令唉声叹气地从县衙回到后面的院子,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这县衙的后堂,还是宽敞的。现在又住进一个穆如麟,方夫人可是喜欢的紧,就连吃饭也要叫上穆如麟的。这次清泉镇发生了命案,早早地穆如麟就带着捕快们去察看了,这回来了方县令还没升堂呢,就被告知死者的媳妇已经被放走了。
还是他的儿子传的他的话,方县令又不好在外面说自家的儿子假传圣旨,所以只好作罢。要找儿子说话,准备好好说他一顿,这到了穆如麟住的地方,穆如麟见到他还客客气气地问好,方县令就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叫自己家的儿子了,他也知道儿子这唱的戏多半是穆如麟在后面写的剧本。
这穆如麟看着黑沉沉的,不要就这么以为他就是木头了,实际上心里也黑着呢,腹黑就死这样的人。方县令看人准的,也只能瞪瞪自家的儿子,就怏怏地走掉了。
“穆大哥,好险啊看见我爹来,这腿都要哆嗦了,我早上假传我爹的话,就让张捕快他们粗粗地问了几句话,就把那个张氏给放走了。这不会出事吧,你怎么会猜到那个张氏是杀她婆婆的凶手呢?”方县里的儿子方周玉也就是早上跟着穆如麟一起去清泉镇的那个笑眯眯的少年问道。
“什么猜的?”穆如麟在旁边坐着,擦着自己的绣春刀,见方周玉这么说,这刀柄就砸了过去,方周玉拿手挡了一下,就是被砸疼了也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我说错了,说错话了,是看出来的,穆大哥破案入神,可是神捕啊!来我们这种小地方那就是屈才了,穆大哥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吧。我见那个张氏一点问题也没有啊,看见我们把尸体搬出来的时候,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差点就晕倒了呢,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啊。“方周玉问着,他整天笑嘻嘻的就爱跟在穆如麟的后面。
穆如麟还是细细地擦着自己的刀,就是方周玉怎么问他,他也不说话。这看出张氏有鬼,可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张氏哭的伤心,才有鬼呢。这张氏他时打听过的,寡妇跟着一个婆婆住,相公上京赶考,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一向为人最是胆小谨慎,就是在街边卖豆腐,也是一声也不吆喝的,说话轻声细语,可这么一回看见自己的婆婆死的惨烈。不是被吓得面色惨白说不出话,而是大声地哭泣,这哭声就是有点专门为了哭而哭的节奏了。
就是凭着这么一点,穆如麟就把人放了回去,他相信这么一个女子回去,一定会引来更大的鱼。
“穆大人,穆大人,有个人拿着一封信过来,我看了信里的内容是跟咱们早上那清泉镇的案子有关,就把人和信都给你带来了。”外面是张捕头的声音,这人手劲也是大,直把门拍的震天响。
穆如麟一个眼神,坐在里面的方周玉便去开了门,现是把信递给了穆如麟,再看门外站着的人,一副店小二的打扮,跑的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
这拿着信来的便是钉子,虽然这清泉镇和绿水县的衙门不是很远,可紫苏吩咐过要赶快送到,这不短的距离也把钉子的半条命给跑没了。
方周玉把人让进去,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时候看完了信的穆如麟,脸上难得露出喜色,竟然轮着胳膊鼓起了掌。
“好啊好,这大鱼是来了,原来是个雌雄双煞,人就在客栈里,你们随我收拾收拾着就跟着我去捉人。”就连穆如麟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回案子破的这么容易,这还没等他出手呢,便有群众主动提供消息了,你说他能不激动吗?
可他这个不清不楚的话,让在房间里的人都模糊了,什么客栈?什么雌雄双煞的,这都是怎么一个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