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穆如麟对张氏进行威逼利诱,那边紫苏却得到了方周玉的“热情款待”,后衙的花厅内紫苏手里抱着夏慎柯,接受着方周玉的“盘问”。
“我是叫你叶姑娘,还是叫你叶掌柜好,我看还是叫你紫苏姐姐吧,这样显得亲切点。”方周玉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向对面的紫苏。
……你这自问自答地好呀,这样还要问我?“大人随便叫吧!”紫苏低头拿手在夏慎柯的脖子根那里轻轻地梳拢着,而夏慎柯舒服着眯着眼睛,对于紫苏的“服侍”别提有多高兴了。
紫苏自从穿越过来,就守着自己的客栈,要不是发生了这档子事情,应该跟官府打不上关系。所以也不知道这古代衙门是怎么办事情的,她好歹也算是一个证人吧,难道就不用提堂问话,就这么在县衙的后面喝着茶好吗?
“咳咳……紫苏姐姐,你这芳龄多少,家里可有给你定亲不,平常喜欢做些什么,还有哦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吗?”我去给你和我师傅对对八字,看看合不合,然后就可以给你们说和了。方周玉如此打算,紫苏听了他问自己的一堆话,可句句跟这案子是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你要问的就是这些吗?比如问一些我昨晚看见什么,今天,一,本,读#小说 xstxt又碰到什么事情,那个张氏是如何对我说的。”紫苏觉得这些才是重要的吧,像是刚才那周方玉问她的话,更像是媒婆问的,难道这衙门里不仅管着杀人捉贼,还管给未成亲的姑娘找相公?
方周玉听了紫苏的话,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些话是要问你的,不过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啊……我想问问你,你对我师傅,就是穆捕头,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紫苏听到这个问话,给夏慎柯抓痒的手停了一下,这使得夏慎柯不满地叫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夏慎柯原本眯着的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方周玉,对着紫苏说道:“这小子,是想给你拉红线了,小村姑你的桃花运要来了哦……”不过是一朵烂桃花,哼——
这夏慎柯的话当然只有紫苏听得懂,在周方玉的眼里,只不过听到几声猫叫,他见紫苏迟迟未开口,低着小脸,还以为紫苏是羞红了脸。
其实紫苏哪里是羞的,她是听了夏慎柯的话,知道这夏慎柯是揶揄自己呢,手上的劲道也重了几分,生生地从夏慎柯的身上拔下了一缕白毛。夏慎柯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一下子就从紫苏的怀里蹿了出去,跳到了对面坐着的方周玉的身上。
紫苏要去抓,夏慎柯又在方周玉的身上不下来,紫苏叶不好靠近方周玉,所以这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动。
夏慎柯被自己当作盾牌的方周玉,见他年纪不大,这操心的事情还不少,而且跟那该死的穆如麟似乎走的还近,好像听到他叫穆如麟是师傅。现在自己是收拾不了穆如麟,就拿着他小徒弟出气也是好的,夏慎柯如此想着,就伸出利爪对上了方周玉的一张娃娃似的笑脸。
方周玉原本是对紫苏养着的白猫很敢兴趣的,他这样的年纪,本来就喜欢逗猫撵狗的,这紫苏的猫儿还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现在猫儿停在他的肩膀上,方周玉是一点子嫌弃的心都没有,可没有想到的是那猫却毫无征兆地对着他的脸就来了一下。
“小心啊!”紫苏虽然看见了夏慎柯意欲何为,可当她出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从方周玉的肩头抱过夏慎柯后,紫苏摊开他那伤人的爪子。只见上面还染了一点的血色,那指甲上挂着的是肉丝吗?
“你没有事情吧,这猫……我也不知怎么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紫苏恨不得再从夏慎柯的身上抓下一簇毛来,虽然不再清楚这方周玉的真实身份,可是却知道这绿水县的县令可是也姓方的,要是搞不好就是这县令的亲戚之类的,这还伤了人家的脸,紫苏都要愁死了。
方周玉想要发火的,可是看到紫苏那快要哭了的样子,又生生地把火气给咽了下去。也不是紫苏的错,一个畜生又不好计较,方周玉捂着自己的脸,恨恨地想着现在是终于知道了,为何自家的师傅如此不喜欢猫了。
“叶姑娘,县令传你去前衙问话,跟我走吧。”这时穆如麟的声音传过来,在花厅里面的方周玉和紫苏齐齐地看了过去,他只到门槛那里,喊了一声没有半点进来的意思。两个花厅里的人都齐齐地舒了一口气,紫苏是怕穆如麟会给他徒弟打抱不平,而方周玉怕的却是穆如麟训自己,一只猫都能伤到你,你还有个什么用处,这捕快就不要当了……诸如此类的话。
“紫苏姐姐,你跟着我师傅走吧,我脸上的伤也不怪你,你也不用跟我师傅说了。”方周玉最后跟紫苏嘀咕了两句,紫苏听到方周玉自己都松口了,她哪里有半点的不情愿,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多说半句。
紫苏跟着穆如麟去了前衙,而方周玉自己低着头去找大夫包扎伤口不说,只说紫苏到了前衙,上面坐着的县太爷也就问了她几句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紫苏自问自己的表达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县太爷听着也连连点头,紫苏才松了一口气。
而对于跟着一起跪在堂下的张氏还有那个来自己客栈住店的男子,紫苏是恨得牙痒痒,这张氏一点好心的都没,而那个男人把自己打昏了,照着那方周玉告诉她的。要是衙门里的捕快再晚到一步,紫苏就要跟着王婆一样,一起去地下报道了。
张大虎弓着身子,脸都差点伏在了地上,所以半点的神色都看不见,相反那张氏背脊挺得笔直,听着紫苏一句句说的清楚,也没有半点的慌着。其实紫苏不知道的是,在她前来作证的时候,张氏已经把自己犯下的事情都交代了,下面旁听的百姓见到如此恶妇一个个都在下面骂着,不过被县太爷一句“公堂之内不得喧哗”就消了音。
紫苏再来说一遍,只是为了凑齐一个人证物证而已,方县令坐在椅子上,当紫苏说完最后一个字时,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这是他为官二十年,办的最是容易的一件案子了,想不到这张氏竟然自己就招供了,没有打板子,没有上刑具,这样子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一个大案子,怎能不让方县令高兴。
要是多来这么几趟,是不是下面的百姓就会称呼自己为“在世青天”了,方县令想的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