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看着这两个性子活泼爱耍宝的小伙子直翻白眼:感情不是他们的错,只怪自己长得太女人?好有个性的师侄!跟我开玩笑?姐是那么好开玩笑的?
苏七七嘴角翘起微微一笑:“没关系,眼睛不好使也不能怪你们!师叔我是长辈,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我就原谅你们了!如果有下次,你们会知道师叔的厉害。”
啊?齐三明和周正强被苏七七的话完全雷倒!这小师叔还真看不出人小心大,还很有长辈的威严!
两人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低下继续吃饭:小师叔真好玩。
除了齐三明和周正强年龄只有十四五岁外,江水和江浦是两亲兄弟,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十.的样子,吴江与吴志平都是十.岁的样子。
苏七七不停的观察着众人,吃饭时也是有一下没一下,江师傅打趣着问:“季师傅,你这小师弟是不是第一次跟出来?”
看小师弟有一下没一下的吃饭,肯定是吃不太惯这里的饭菜。听到江师傅问季文琛伤感的说:“是啊,江师傅。我师弟他还小今年刚满十三,他从小又体弱多病,七岁那一年大病还差点没了,所以我师傅一直没带他出来。原本我师傅是说等他满十五周岁再带他出来学学手艺的,人算哪$一$本$读$小说 (.(yb)(d)(u).)能算得过天呢?”
听了季文琛的话,吴师傅也叹息着说:“唉,苏师傅那好的人,那么好的手艺,怎么老天就不关照一下呢?我跟你们师傅俩合作可不是一次两次,你师傅给东家砌的这地基,可是远近都有名呀!”
江师傅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大约做的功夫是屋内的居多,这皮肤相比季文琛和吴师傅几个做屋外活的人来说,要白净一些,说话也比较幽默。
吴师傅就二十七八的样子,个性比较直爽,他对苏七七说:“小兄弟别再难过了,以后跟着你师兄,把手艺学好来,日子也不会难过了!”
苏七七对众人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的吃起饭来。
农村天黑开始吃饭,吃过饭后就开始坐在院子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半个时辰后,大家都拿好棉巾衣服之类的到屋后不远的小河沟里洗澡。
大家都呼叫着出门,吴师傅见苏七七不动,就问:“小兄弟,你不跟去?”
季文琛立即解释说:“我师弟当年生大病时,是法龙寺的相真大师救回来的,他再三交待,就是三伏天我师弟也不可用冷水洗澡。刚进门时我看大家还没收工,就提了水让他先洗了,一路过来鼻孔都是灰尘。”
大家听了后都说:“既然不能洗冷水,那还是听大师的好!相真和尚是法龙寺的主持大师,能得到他老人的指教,是一定要听从的。”
古人信谜信比信医学更甚,所以季文琛的话也就没人去怀疑了。苏七七还真佩服季文琛,把一件难以解释的事,三言两语就把众人的好奇心给打好了。
找出一根路上就准备好的柳枝,苏七七趁众人去了河里时,拿着大碗端了碗水就着一点粗盐涮起牙来,等她洗好脸,大家才陆续的回来。
最先回来的是齐三明与周正强,这两个小子因为新来了个师叔,而且是个比女孩子还要好看的师叔,心情非常的激动。
齐三明性子活泼,看到苏七七一个人坐在床边收拾走了过去爬上床问:“小师叔,你多大了?”
苏七七一愣,这孩子产生好奇心了。她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才装出一脸长辈的样子说:“虽然我只有十三岁,可不管我多大,我都是你们的师叔。”
齐三明嘻嘻的笑着:“小师叔,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可别学着师傅他老板着一张脸,那样要长得一副木头样的。像师傅那总是别人欠了他银子的模样,到时候有好的姑娘也会吓走!”
苏七七鄙视了一眼这个新师侄:“那你天天这么笑嘻嘻就是为了长一张弥勒佛的脸,好骗大姑娘了?”
“哈哈哈…师弟,我跟你说了吧,小师叔虽然年纪小,可他说话比你还厉害!”周正强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齐三明不乐意的说:“师兄,我说话哪里厉害了?我可不是个嘴臭的人好不好?我这是跟小师叔说真心话,那天张叔家的芒儿还在说,师傅那样子真可怕。”
苏七七撇撇嘴暗道:那是我师兄酷好不好?他为人正经,不为美色所动!
见师弟上来师叔的床,周正强也坐上了床:“小师叔,你以前没有跟师公出来干过活么?师傅常说你很聪明很听话,我们一直想认识你呢。”
看来这两个是自来熟,苏七七平常的笑笑:“我小时候一直身子不好,直到现在也长得不快。我爹娘怕我累着了不长个子,就没带我出门来做事。但是我常跟我爹到村子里去干活,也不能说没有出来干过活的。”
“哦?那小师叔以后就跟着师傅学当石匠么?”齐三明亮晶晶的看着她。
苏七七做出思考状:“也许吧,先学个两年再说。如果以后我想学别的,到时候再跟师兄说。”
看着眼前这小小个子的小师叔,周正强突然蹦出一句:“小师叔,师傅不是说要送你去学堂么?你怎么不想去?这里干活很辛苦的,我觉得你还是去考状元更合适。”
苏七七头顶一群乌鸦飞过:状元有这么好考的?就算姐能考,我也没这本事!八股文章我可一窍不通的。
讪讪的笑了笑:“我不喜欢读书!”
闻言两人一脸的可惜:“师傅还跟我们说过,小师叔认字写字可厉害了,说一天五个字,看三次就能记住呢。你这么厉害都不去考状元,白生生的把个状元让给别人家了!”
面对这两个可爱的孩子,苏七七立时晕倒:“你以为状元是你们家人!还让给别人家呢!去去去,我要睡觉了,明天要早起干活。”
三人正在说话间,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众多男人睡在一个大通间里,天还早人也睡不着,大家就坐在床上东家长西家短的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