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在心中叹了口气,躬身道:“晚辈一时不查,险些忘了此宝,望老祖见谅。”说完便从怀中掏出黑sè葫芦。
考虑到二人的实力差距,陆压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虽然说语气有些yīn沉,但是既然他的礼数已经尽到了,东西也拿出去了,冥河也不好对他下手。
“无妨。”
冥河轻笑一声,将陆压的灵宝托在手中,观摩了片刻之后,问道:“当rì红云道友的身上就有一个葫芦,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你可知它的来历。”
陆压不敢直视冥河,只是低着头,沉声道:“这宝名为斩仙飞刀,是当年皇叔赐给我的先天之物,据晚辈所知,红云前辈的落魂葫芦和它都为一物所出。”
“说来听听。”其实冥河已经猜到了,不过毕竟只是传闻而已,没有亲眼看到,想要证实一下。
“当年在不周山上,有一先天葫芦藤,经过无数的岁月,结出了六个葫芦,被洪荒的几位大神通者感应到,其中就有父皇和皇叔二人。”
“六个?与我说说,它们分别落于谁人之手?”冥河暗道和印象中相比,数目少了一个。
“第一个为紫金葫芦,为老子圣人所得,听说用作盛丹之物;第二个就是九九散魂红葫芦,为红云前辈所得,此事老祖也该知晓;而我手中的斩仙葫芦,就是第三个,被我皇叔所得,然后赐给了我;第四个被女娲圣人所得,不知道用作何用;第五个为混沌葫芦,为元始圣人所得。”
将五个葫芦的去向说完之后,陆压顿了顿,道:“听父皇所说,当时通天圣人准备去摘取最后一个葫芦之时,老子圣人见它还未成熟,言要留的一线生机,通天圣人就只能任由那葫芦藤,带着最后的一个果实远遁。”
冥河淡淡道:“斩仙葫芦是斩仙葫芦,但却不是这斩仙飞刀。”
陆压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
“贫道倒要看看,这斩仙飞刀如何斩仙灭神。”
他右手一转,将这灵宝对准了自己,无视了陆压在其内的神念,直接将这斩仙飞刀祭起。
斩仙飞刀一颤,葫芦口随即打开,一道白光从其中飞出,长约七寸五分,立于空中,有五sè豪光照耀,有翅有眼。
此物出现之后,就盯着冥河的泥宫丸,而后携带着刃型尾,向冥河划去,但是却是近不身。
冥河伸手一点,那白光开始颤抖了起来,然后破碎开来,化为一片白sè的碎片。
陆压神sè更是慌张,怕冥河毁了自己最为得意的灵宝,开口求道:“还望老祖手下留情。”
周围的灵气汇聚前来,依附在那些碎片之上,慢慢的快形成了一个人形,但是终究还是差了些许。
冥河摇了摇头,再次伸出手来,点在了那‘人’的头上,它再次化为白光遁回了葫芦之中,而它的刃型尾却是留在了空中。
没有了白光的束缚,那刃尾露出了自己的真正面目,乃是一把yīn森森的长剑,不过这把剑只有三分之二的剑身,剑柄却不知在何处,明显是一把断剑。
此剑现世之后,就想要朝远处飞去,但是冥河上前一步,右手往再往前一探,将这断剑抓在了自己手中,再也逃不出去了。
玄黑sè的剑身之上,有着一处暗红sè的血迹,就算是过了再历经无数元会,也不会消失,而此剑上的煞气,让冥河这位血海之主,都有些皱眉,叹道:“好一把诛巫剑,当真是yīn煞至极。”
大手一甩,将诛巫剑再次注入了斩仙飞刀之中,对着不停查看的陆压说道:“这是你的灵宝,贫道还不会不端的破坏,此物甚为不易,你可不要埋没了它。”
陆压见斩仙飞刀的确如冥河所言,没有半分的损伤,也就松了一口气,行礼道:“多谢老祖。”
冥河点了点头,算是受礼,这就代表着他已经将二人的因果了断,不过在陆压临走之时,又问了一句:“你是妖族十太子,纵然没有斩却三尸,但是凭着妖族的气运,以及女娲、鲲鹏两位道友,此次封神断然奈何不了你,为何还要自身入劫呢?如果是想借大劫之力进军准圣,那应该投入殷商阵营,借用天道的压力,为何你会站在西岐一方。”
刚才为了将冥河的注意力引开,陆压特地将通天的那个葫芦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却别冥河无视了,以免他看出斩仙飞刀的底细。
不过对于冥河的这个问题,陆压就没有什么可以瞒的了,因为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
“晚辈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当时从女娲娘娘那里,知道了封神之事后,晚辈就觉得自己应当如此,也行这就是天道的指示吧!”
等到陆压走后,冥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低声自语道:“天道?阐教导致了这次封神大劫,截教众弟子惹下太多因果,所以这二教必须应劫。而陆压的即没有参与逐鹿之战,身上的因果,也随当年的巫妖大战消去,为何会牵扯其中?纵观整个封神,可以在大劫之中安然无恙的寥寥可数,燃灯是因为自己准圣的实力,而玄都就没有参与此事,那陆压呢?”
虽然没有弄明白陆压的事情,不过冥河的这次收获还是好大的,想到这里,他嘴角一笑,方才的杀气再次升起。
如果不是此次冥河硬逼,他还真不知道帝俊他们两兄弟如此大胆,竟然有了这种不该有的想法,看来就算不死在巫妖大战之中,也会被诸位圣人泯灭。
那时不仅仅女娲和鲲鹏不会帮他的,反而也会成为刽子手之一,因为他们二人犯了一个忌讳。
这个忌讳牵制到的不只有圣人,也包含了几位老祖,虽然冥河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例外。
“看来贫道当年真是小看你们二人了,你们二人不只是人杰,更是一代枭雄,若不是贫道碰巧遇上,此事恐怕要永远淹没在时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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