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向远处望去,只见一神猿正一步步的走来,身上蓝甲闪烁,每走一步,地面就结上一块坚冰。
此情此景让燃灯双眼一凝,道:“当rì此甲被破,天聆道友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已修好,看来道友也jīng通炼器之道啊!”
“燃灯道友说笑了,这是师尊的手笔,贫道对炼器之道却是一知半解,不过对于阵法还算有点研究。”天聆冷哼道,此宝在当rì与燃灯的交战中有所破损,还是冥河用太yīn之气修好的,燃灯此时居然提起此事,他也不会和他客气。
被反呛了一下,燃灯也不恼,笑道:“血海大阵为洪荒四大绝阵之一,老道这一点微妙之道自然不如,只是不知道友此次又有何事啊?”
“却是特地为了闻仲而来,依我之见,他上不了那封神榜!”说完祭起洛书,一件龟壳将闻仲护住,让他不再继续往西岐飞去。
云中子大惊,南方离地焰火旗瞬间祭起,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天聆的差距,转头对燃灯说道:“天聆道友逆天而行,还请燃灯老师助我。”
面对云中子的请求,燃灯却是摇头说道:“贫道和天聆有过赌约,此次封神之劫,凡是血海之事,贫道都不能插手。”
对于燃灯和天聆上次的交战,云中子等人全然不知,现在知道了燃灯不能出手,他却是被不知道现在该如此应对了。
见燃灯如此‘老实’,天聆嗤笑一声,道:“道友果然是守信之人,贫道刚刚还准备再和道友大战一场呢!”
燃灯笑道:“上次的确是老道输了,但是如今闻仲已在封神榜之下,道友的道行就算再进一步,也无法抗衡天书之力。”
像是呼应燃灯之言,封神台上的神榜猛然一亮,更加强大的吸力传来,闻仲连着洛书一起开始晃荡开来。
天聆脸sè一变,这封神榜的威力他只从冥河那里听说过,当时也没有怎么在意,却是不想此物就算无人炼化,也能如此厉害。
“起!”天聆大喝一声,无尽的血水混合太yīn之气出现在此,行成了血海大阵,洛书是天聆手上最好的防御灵宝,面对封神榜的吸力,居然有脱出他控制的迹象,为了完成冥河的任务,天聆不得不布下血海大阵。
闻仲和洛书身处‘血海’之中,猩红的血水包夹着至yīn至寒之气,在大地之上呼啸开来,这片天地全部都是咄咄逼人的煞气,百里之内全部冰封,一时间也是挡住了封神榜的法力。
天聆刚准备松一口气,西岐的封神台之上金光四shè,‘血海’、闻仲、洛书,这三者居然全部都开始移动起来。
燃灯道:“若这大阵是冥河老祖布下,贫道自然不敢多言,但是既然是道友所布,就恐怕有点力有未逮了。”
面对燃灯的嘲笑,天聆却是没空去反驳,他全力的运起大阵,但是面对封神榜的力量,也是捉襟见肘了。
这像是一场拔河一样,一边是天聆的血海大阵,一边是西岐的封神榜。
这是封神榜的本能反应,并没有任何人的cāo作,但是就是如此,天聆也觉得他正在和天地相抗。
‘血海’一点一点的向西岐移动,看到天聆的脸越来越难看,燃灯笑道:“道友莫要再白费力气了。”
云中子也是在一边附和着笑道:“正如燃灯老师之言,闻仲封神榜上有名,道友就算医好他的肉身又如何,还是敌不过天意。”
这二人一唱一和,将天聆的脸气了个通红,他冷哼一声将混元棍插在‘血海’之中,棍上地火水风旋转,慢慢的化为混沌之气,将红的血海变为了赤灰,移动的速度的确是慢了下来,但是却也不明显。
天聆满脸大汗的样子,燃灯一笑,像是对天聆的行为充满了不屑,但是下一刻却又发生了变故。
“天意?糊弄人的玩意罢了!师弟我前来助你!”云层被撕裂开来,天羽背负双翼赶到了。
一抹红sè从天羽的手中飞下,落到了‘血海’之中,下一刻一朵十二品红莲从闻仲的脚下升起,红莲慢转之下,将洛书和闻仲同时笼罩住。
业火从这宝莲中弥漫开来,在‘血海’之上一下燃烧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就在‘血海’升起了无数火龙。
于先前云中子的离火不同,这是无法可挡的红莲业火,燃灯不得不驾着云中子远遁而去,以免被此物沾上,平白落了道行。
在千里之外,燃灯和云中子再次看去,只见无边的业火已化为擎天火塔,绝龙岭早已沦为一片火海。
那此情此景与自己刚才的通天火柱相比,云中子不禁有些黯然,向燃灯道人问道:“如此看来,贫道刚才真的是现眼了。”
燃灯安慰道:“那天羽道人之所以可以造成如此火势,不过是借用了血海至宝,十二品业火红莲罢了,你可莫要灰心啊!”
云中子叹道:“燃灯老师就不要再宽慰与我了,就算他是凭借灵宝才有如此之势,但是此人的道行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想来即将斩却三尸,大师兄多宝就不多说了,早已到达准圣,而贫道?哎!不说也罢!”
这却是事实,天羽、天聆二人和他们同为圣人门下,都是比燃灯小一辈的人,但是现在都将进军准圣,多宝更是道门第一人,加上一个大罗巅峰的玄都,如何不让云中子郁闷?
阐教的其他金仙也是如此,同样是一辈的人,但是却被他们甩了这么远,而燃灯上次斗法还输给了天聆,就更为尴尬了。
望着前方肆掠的业火,云中子只见眼睛被照的有些生疼,道:“不知他们二人到底能否抗衡天书。”
燃灯叹息道:“贫道知你所想,但是却是要让你失望了,封神榜为道祖赐下,他们二人虽然都手持至宝,道行高深,但是却还是无法撼动天书。”
“神通真的难敌天数?”云中子转身在向燃灯问道,也是在发出着对天道的叹息。
他身后的业火更加翻腾起来,于云中子黯然的神sè,相成了一种无言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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