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说,他跟刘高霞一到xx就忙着跟罗家的人接触,商量一些项目合作的事宜。
两人都很累,但合作还算比较顺利。
一天,两人忙完,回酒店已经十点多了。徐公子回房,洗了澡正要休息,他忽然想起,有份计划书放在刘高霞那里了。
他敲门。
半天门才开。
他看到刘高霞……
说到这儿,徐公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刘姐眼睛放着光,伸手把我拉进房,然后,我们就幸福了。”
我表示非常理解。
我祝福他们。
同时,我为徐公子的家父感到悲哀。
在了解完徐公子的情况,我问他:“你不想知道你家小菲的近况吗?”
徐公子这才想起,他还有个妹妹在我手上呢。
“哎,你说,我都忘记了啦,小菲是吧,她现在怎么样?”
我无奈摇头:“你呀你,你这个哥哥当的。小菲她说了,要跟我学什么中医,学不想念了,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徐公子眼睛一亮:“好哇,好哇,好……季医生,你若能收下家妹,我……我跟家父,必当感激不尽。”
-一-本-读-小-说-我彻底无语。
“你就不问问你父亲是怎么想的?”
徐公子:“不用了啦!家父很早就想托我找人给家妹安排一下了,上不上学,无所谓啊。”
我表示无法理解这一家子的想法。
徐公子却来劲了:“我说真的呢,季医生,你若能收下家妹,我……我愿出三十万的拜师费。”
我叹气说:“等等吧,她是不是这块料还不一定呢。”
我们驱车前往一家订好的酒店。
稍加休息。
刘高霞和徐公子给我们安排了一顿接风宴。
席间,刘高霞打了两个电话,好像约定去见什么人。
这时,李雪对刘高霞说:“刘姐,你介绍下罗氏的情况吧。”
刘姐把玩杯中红酒,笑着说:“罗氏产业很大,祖上在东南亚一带又是挖金又是开辟橡胶园,积累了雄厚资金。国内很多影视公司都盯着呢,小雪,你们bq这次要想成事,没有季医生,很难。”
我笑了笑,拿雪碧,轻啜一口:“刘姐,我应该没那么重要吧。”
刘高霞说:“不!你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我问:“为什么?”
刘高霞:“我相信你的医术,我觉得,他们罗家的命脉,很可能就掌握在你手里!”
我被震住了。
我跟这个罗家,素昧平生,怎么,他家命脉就落我手里了呢?
李雪同样不解。
刘高霞品口红酒:“罗家惟一的公子,罗震宇,二十天前,在巴黎疯了。罗家就这么惟一一个儿子。老爷子半身瘫痪,不能再生,罗震宇疯了后,谁都不敢近身,连他之前最喜欢的女朋友,他见了都会咬。你说,这样的人,还能传宗接代吗?”
我想了下说:“乍一想,好像是不太可能,但若罗家真想要后代,理论上,试管婴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刘高霞脸微红,不知是醉酒,亦或是别的什么。
李雪明显憋不住乐。
刘高霞仰头干掉一杯红酒。
徐公子咧嘴:“季医生,我们都相信你的手段,这次,就等你出彩喽。”
我心知肚明。
今儿,我是让刘高霞和徐公子给卖了。
这二位,估计想拿我做个人情,扣顶神医帽子,送给罗家,顺便再帮罗公子治病。
至于李雪,我知道她并没把这个虚无飘渺的投资人看的太重。
bq不差钱。
只要她回美国一忽悠,保管能拉来一批甘愿给bq烧钱的金主儿。
今天这事儿,我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这种出乎好意的为难是让人最难接受的东西。
刘高霞、徐公子可能的确出于好意,想给我介绍这么一个真正的金主贵人认识。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精神系疾病不比寻常病症,这个真心不好治啊!
菜上齐。
众人笑呵呵,比齐手里的筷子热情招呼对方用餐。
吃到一半,我微笑,说是去下洗手间。
走时,我悄伸手,用中指,稍微带了下李雪肩膀。
到了洗手间门口,我没进。
远远观望。
十秒后,李雪推门出包房。
我迎上去。
李雪给我一眼色。
我会意,跟她一道走到了楼梯拐角。
“你看出来了?”李雪问我。
“没错,咱俩让人给卖了,这事儿成不成跟bq关系不大,主要是他们想抢这个功。”
我望着包房的方向说。
李雪望包房方向摇头苦笑:“刘高霞在bq有股份,这事儿,不管是我们成,还是他们成,到头来,她赚的都是双份。”
我冷笑:“可怜我,万一演砸,一世英明,就毁在这大x海滩了。”
想到这儿,我扭头对李雪说:“你说刘高霞和徐公子胆儿也够大的,就敢把我这么一江湖土医介绍给人治病,他们也不怕我把那人给弄死了。”
李雪想了想:“其实,刘姐和徐公子这么做,也是想从中成人之美,既让你结识一位贵人,又顺便帮他们解决生意上的问题,而bq这块,是最后的结果,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笑了笑说:“行啊,姐姐,你一受美国文化影响这么深的人也能吃透中国深奥的关系学?”
李雪笑说:“没办法,我到国内刚两年,第一年,就因为这关系,搞的我焦头烂额,后来特意报了一个什么班儿,听了十几堂课,我这才知道,在中国,做生意,做的不是生意,是关系。”
我竖大拇指:“姐姐,很强!我这不也是从你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行,我想通了,大不了搞不定就走人,这事儿,我们也不搭什么。对了,你先别说你是bq的大管。”
李雪微惊:“那我怎么介绍自已啊。”
我想了下:“你就说是我媳妇,对,我媳妇。”
“去……占我便宜。”李雪嗔怪。
我无赖:“那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李雪低头想了下:“要不,就说我是你助理吧。”
我正色:“李助理。”
“嗯……”李雪低头,坦露一截雪白脖颈。
空气,弥漫一股混合幽兰香水气味和女人体香的奇妙味道。
我审视李雪。
坏笑说:“李助理,晚上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详谈。”
李雪嘤咛。
我丹田燥热无比,暗想,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没羞没臊的一对医生拍档了。
我跟李雪前后脚,相隔半分钟回的包房。
宴会继续。
大家吃的很开心。
我问刘高霞,吃我中药感觉如何。
刘高霞红光满面:“季医生啊,要说中医我也吃过不少,但你的药,哎刘姐这么说吧,吃完觉得浑身是劲,这精气神呐,一下就上来了。”
我不语,心说,这药效是强,但更强的恐怕还是徐公子的人吧。
饭毕,刘高霞说好跟罗家那边都打好招呼了。
原本,罗家不相信什么外人,更不愿别人插手家事,更何况,罗公子疯掉这件事,本身也是件家丑。
刘高霞是特意找的关系,委婉说出我的种种厉害之处。
所以,她希望我能在现有基础上,更老成持重一些。
我按刘高霞说的刻意绷了脸。
李雪也就近在酒店洗手间换了身标准黑白ol套装。
我们很正式,很严肃。
我们驱车来到一座位于市区中心的幽静老宅
罗家这幢宅子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
独门,独院的四楼小洋楼。
这种房子在本地,价格是要以亿元来估算地。
我们把车停在院外。
早有穿着白褂子,保姆阿姨模样的中年妇女过来黑沉的铁门打开。
进院,绕过一株株种在门庭内的植被和一座小型的假山水池,我们步入洋楼大厅。
进去。
我呆住了。
只见一位坐在轮椅里的,头发雪白的中年人正微笑注视我们。
当然,让我震惊的不是中年人本人。
而是伴在他身前身后的四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
刘高霞热情迎上去,给我们介绍说:“这是谢小姐,这是李小姐,这是马小姐,这是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