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交给我,”老人不急不缓地说着,长剑直在身前,在他身后就是司督,“侯爵阁下,剩下的一个是你的。\\ww W。QΒ ⑤、 c0 m\”
妖艳男子看了老人一眼,脚下一踩,径直扑上一个白铠战士。他摆开双手,双唇急速细细张合着,电弧从手臂冒出,绕着手臂转了几圈后来到手掌,“劈啪”一声炸响过后,掌中多了两把紫色的长剑。
用电元素制成的长剑!
搏杀从来不需要废话。妖艳男子连招架的动作都懒得做,将身体降到最大限度,几乎贴紧地面急速前进。
这是速度的比拼!
白铠战士手中大剑仿似没有任何重量,轻飘飘就像羽毛。疾奔同时单手高举大剑,视线紧紧跟随着妖艳男子的身体。
阳光下,锃亮的剑身折射出夺人的光彩。
接近!
两人同时出招,手中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带出艳丽的光芒。
一击搏杀!
妖艳男子的嘴角弯出一个美妙的笑容,丝毫不在意头上气势如虹的大剑,直直前进中,左脚猛一踩纯白大理石地板,黑色的身形折出一个直角。
手中双剑斜斜划开,毫不留情地砍在阳光般纯净的白色铠甲上。紫剑过处,微爆声不断,誓要将那铠甲破开!
白铠战士丝毫不顾忌自己即将收到的伤害,大剑去势不停。
“侯爵阁下。小心。”苍老地声音飘出。不知几时,老人将一个扑往台下的白铠战士吸引过来,如落叶般在三个白铠战士中穿梭。
那神态,一如家中漫步。
听到老人的提醒,妖艳男子脚下不停疾奔而去,远远离开了对战中的白铠武士。匆匆回头中,他看到白铠战士快步跟随而来。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
在那纯白的铠甲上,只有两条焦黑的烧痕迹。眯了眯眼。妖艳男子看得一清二楚:灼热地电击在白铠上,只是划出了两条沟壑,沟壑旁是金属液化后溅出的乌黑颗粒。
刚才两人交手地地方,几缕黑发这才落到地上。在纯白的地板对比下,断口整齐的黑发是如此显眼。
“嘿。”妖艳男子短促地怪笑一声,双目一睁,折转过身体。
永远别小看一个活了差不多八十年的人!即使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即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女人!
“有些事情是无法用其他方法学习的,比如,”妖异男子直直冲向白铠武士,手中双剑斜斜升起,“经验!”
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双剑,目标指向对方手臂。
妖异男子的角度刁钻无比,刚巧在白铠战士握剑地手腕下。完全可以想象,白铠战士的攻击顶多是像拳头捶在妖艳男子头上。而剑不可能给对方造出伤害。
相反,如果继续攻击,他的双手毫无疑问会就此废掉。
即使再麻木,白铠战士也本能地知道后果,以最快的速度将握剑的右手转移开来。
妖艳男子却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收起了剑,直直站起身。与白铠战士直接面对。在白铠战士棕褐色的瞳孔中,倒影出一个绝美的脸蛋。那张脸蛋上地笑容是如此温和,微微眯起的双眼却射出慑人的光芒。
“别忘了,虽然我的速度让我看起来很像剑士,但我却是个在四十年前就拿八阶魔法证书的魔法师。”妖艳男子慢慢地说着,白铠战士似乎被他的动作愣住了,过了好一会还没反应。妖艳男子地唇角高高翘起,“果然是纯人造的东西,反应就是慢啊!”
双手按在白色的铠甲上,用肌肤感觉着电灼过的痕迹。他笑着说:“电!”
随着这个字的落下。空气中瞬间传来干燥的气息,细小的电弧在他比之女人还完美的双手周围闪动。不用一个眨眼的时间。若隐若现的电弧已经有手指粗细,全部集中在他地双手。
轰!巨大地爆炸声响起,反应过来的白铠战士往后倒飞而去,袭向妖艳男人地双手还保持着向中心kao拢的动作。
“一个。”妖艳男子看着焦黑的指尖,从弯起的嘴角发出冰冷的声音,转头看向还在三个白铠战士中穿梭的老人。
老人的步伐极其诡异,每每挪动少许都是不偏不斜地让过轰来的大剑,好像能预知对方的攻击。他的长剑极少出击,往往被三人围攻时才那么软绵绵地点一下。
妖艳男子对武技并不十分擅长,但他也看得出,老人那软绵绵的一点好像击在对方看不见的弱点,强迫对方改变攻击方式。
“预知?唐泰斯?”妖异男子发出细微的疑惑,“那他是在……试探他们的攻击极限?”眨了两下眼睛,他瞄了司督一眼,“疯子!”
“侯爵阁下,”老人的声音再次飘出,丝毫听不出勉强,“您的对手还没倒下呢。”
妖艳男子连忙转过头,狠狠骂了声:“疯子!”
手一晃,掌中紫剑再出。搏杀哪里需要理会仁慈?右手一挥,紫剑直飞正爬起来的白铠战士,然后侵身上前,双手握着紫剑狠狠刺向白铠战士的小腹。
另一边,司督和教宗依旧对峙着,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关心周围的生死搏杀。
“教宗大人,”许久,司督开口了,“你看到了,你的胜算并不大。”
教宗冷冷地看着司督,抿正一条直线的双唇没有任何动作。
“我想,”司督见教宗不回话,继续慢悠悠地说,“我们完全可以当成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是?‘神使’对我来说,似乎并没多大意义。”
“神使?”教宗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笑出声来,“阁下认为你的价值有多大?”不等司督回答,他指着白铠战士继续说,“而且,你认为我的胜算真的不大?他们,一直有个称谓——不死战士。等等,别将我的战士跟肮脏的暗黑神殿拉在一起说——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个称谓?”
不死战士?司督的眼睛眯了眯,他想他明白了羽罗说的“有些东西的出现具有很大的偶然性”。怎样才算不死?他拿不出一个概念,但也明白了其中的难度。但是……
“真的不死么?”司督定定看着教宗的眼睛,“这个世界有不死的存在么?”
“你试试?”教宗的笑容诡异起来,跟身上圣洁的白色丝毫搭配不起来,“我很好奇你施放了这么大范围的魔法,还有没有余力?还是说,你现在是在回力?”
“如你所愿。”司督右手放在心脏上,朝教宗微微躬身。他抬头看了看天,对教宗说,“现在是白天,暗黑元素最少的时候。我就试试‘肮脏’的暗黑魔法吧。”
话落下,教宗的眼睛不能自已地抽动了几下。
“对了,”司督回过头,看着广场下站立的仅有几人说,“几位,我不认为接下来会是好看的节目。”
声音不大,却飘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该死!”羽罗骂了一声,连忙抱起妮娜,将妮娜的头死死按在肩膀,不让她有机会看前面。他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妮娜,听话,别动啊。”
“好的,姐姐。”妮娜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情,应了一声后紧紧闭上眼睛。
“不用搞这么大吧?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莫恩吹了吹胡子,拉过埃尼的肩膀,把他的身体藏在身后,“小家伙,你的老师,啧啧,老是喜欢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也不顾及一下我这个老头子。”
艾米丽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决定继续观察事情的进展。但苍白的脸庞出卖了她,汗水更是从额头冒出,积聚在完美的下巴。
不知所以的琳彻底愣在一边,在羽罗和莫恩同时喊出的“那不是你该看的”后,犹豫了片刻,把视线转移到其它地方。然后,她看到了同样不知所措的米拉斯王国的王子和公主。
“哥哥,我……还扔吗?”公主立起一块地板,从老人出现在广场后,那块地板就安安静静地拿在她手中。
“嗯?”王子聪明的脑袋失去了作用,乱成一团。停了片刻,他猛地抱过公主的头,死死按在胸前,身体止不住地拼命颤抖,“该死的……我早该知道了,那场战争我赢不了!该死的,我早该知道……”
公主就这么保持着一手扶着立起的地板,头被按在王子胸前无法动弹的怪异姿势。空气中突然传来的压抑,让她心里的惶恐冒了出来。感觉着兄长的不安和恐惧,她的双唇张开又合上,话堵在喉咙就是出不来。
“噗”一声不大的闷响,听在耳边,更像是在她的灵魂深处响起。公主无法控制身体,狠狠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