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即安静下来,只有司督自顾自地表演着泡茶技术。全\本\小\说\网许久,仙贝儿抬头看向老头子,问:“伯爵阁下,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去那里一定需要近战武力?”话里意思,无非就是套老头子的话而已,看老头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魔法傀儡听过没有?”老头子接过司督递过来的茶,道了声谢后悠闲地喝了起来。
“听过。”仙贝儿确定自己不可能再说错话,便点头说。
“那不是很久远前的事了么?”缪恩不解地问。
“是啊,很久远了。”老头子叹了口气,似乎对茶非常满意,“六百多年了,一场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掩埋了。”
这次不止是仙贝儿和缪恩,连司督也有些糊涂,不知道老头子到底在说些什么。见此状况,老头子慢悠悠地说:“我一直认为战争有其好的一面,比如,大帝统一大陆时的战争,不仅剑术等武技得到极大的发展,连魔法也发展迅猛。你们或许不会相信,那个年代,曾同时出现过五个大魔导师。”
司督对老头子拐弯抹角的说法方式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仙贝儿和缪恩却忍不住好奇,催促老头子加快故事进程。朝司督看了看,在司督斜着眼睛瞥了自己一眼并满上茶杯后,老头子再次慢悠悠地喝起了茶,讲起了一段古远的历史。
如果没有帝国历三十年的那场大火,魔法地发展绝不止于此。事隔六百多年再细细看去。那场大火,就像天上的神灵对人类发展过快而感到恼怒,特地降下的毁灭之火。
不绝的战争造就了魔法发展的盛况,大规模的魔法被一一开发出来,魔法理论的发展也空前盛大。当时地魔法种类也远不像现在稀少,其中便有不少古怪的魔法系别。据说,诅咒法师和命运法师便是当时发展起来地。
当时发展出来的魔法系别还有一个很特殊的。叫“傀儡系”。这个更像是将灵魂抽调出来强行安放到傀儡上的魔法,更像是属于暗黑系。然而,谁也无法将之真正归类。
“傀儡系”中,有一个大魔导师,人称“傀儡之王”。他在那时的角色就跟几十年前的“空间之主”一样,属于宗师级别的人物。
“你是说,”仙贝儿小心地问,“‘傀儡之王’当时也在法师塔中?而且。刚好他被烧死了?”
“小姑娘,我可没这么说。”老头子吹了吹胡子,神色见现出些许得意和神秘,竖起右手食指说,“告诉你一件更有意思地事吧,那可是我经过几十年的考究才得出的结论。你要知道,那场大火狠啊,烧了大半个帝都。即使皇帝死了有没多少人会去在意……”
仙贝儿无法忍受老头子的长篇大论,打断老头子的话,问:“什么事情?”
看了仙贝儿一眼,似乎对她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老头子捋着胡子说:“不是一个,是四个。四个大魔导师同时烧死了。或者说失踪了,反正当时大家乱成一团,只顾着自己活命,也没人去理会那四个大魔导师的生死。”
“四个?”顿时,三个年轻人的眼睛都睁得浑圆。
“四个。”老头子点头,掰着手指说,“一个火系大魔导师,一个土系大魔导师,一个傀儡魔法师,啧啧。还有一个来自精灵族地生命魔法师。等大火熄灭。大家想起那座法师塔还住着四个大魔导师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法师塔都消失了。据说。嗯,仅仅是据说,那个土系大魔导师把法师塔沉到了地底。”
“后来呢?”
“后来,”老头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后来,第三任皇帝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重新修建皇宫的时候,把那个法师塔也容纳进去,顺便在上面盖了一栋宫殿。”
“可是,你不是说,里面有一个火系大魔导师么?怎么还有可能让整个法师塔都毁了?”
“所以我不是说了,那四个大魔导师也有可能是‘失踪’,不一定就是死亡。”老头子晃着食指,“其他的我还不担心,就是那个‘傀儡之王’。就我所得到的资料看来,那个‘傀儡之王’可是个极其吝啬地家伙,说什么‘魔法傀儡由始至终就不应该出现在世间’,把一切有关‘魔法傀儡’的资料都带到地底了。天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放几个傀儡?”
“傀儡法师不可能就他一个吧?”缪恩不解地问。
“嘿,你还真说对了。”老头子撇了撇嘴,“傀儡法师还真就他一个,为了不泄lou机密,他甚至一个学生也没有。要不然,为什么‘魔法傀儡’只在书上记载过?还是说,你们见过它的真实面目?”
听完老头子叙述的故事,司督已经有些后悔了。一个大魔导师他都对付不了,还要去对付四个大魔导师?据说,“魔法傀儡”可是拥有无限的生命。
“近战武力?”司督已经提不起劲去埋怨老头子隐藏了这么多秘密,开弓箭不回,这点他还是知道的。现在,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近战武力的问题。很自然的,他想起了在光明神殿“仪式”上大发神威的管家。
老头子似乎猜透了司督的想法,摆手说:“不用把他算进去,如果你不想几个小家伙出事地话。”
在那一瞬间,司督明白了老头子做了什么:以阴险地老头子喜欢同时解决几件事的习惯来看,他很有可能把整个府邸地人当成了筹码。不,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会!
“莫恩。”司督的双眼眯了眯,表情冰冷下来。
“拜托,他已经给我教训了,你就没必要再来了吧?”老头子连连摆手。“再说,我怎么知道皇帝连一个近战武力都不给我们?”
“原来如此。”司督的嘴角翘了起来,眼睛的眯缝中射出异样的色彩,“他有没告诉你,有时候,你确实很……”想了很久,司督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他想说“放肆”,但明显不适合放在老头子身上,只能就此作罢。
“真的吗?”老头子苦笑着说,“看来我确实该检讨一下了。”
司督蹭地站起身,手放在桌子上,紧紧盯着老头子的眼睛,不肯放松丝毫,一字一句地说:“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解决?”
在仙贝儿和缪恩看来,司督和老头子突然产生了矛盾,但他们隐晦的对话让仙贝儿和缪恩根本摸不着头脑。而现在,司督的姿态很明显是在逼问。仙贝儿和缪恩对视一眼,都不认为此时是cha嘴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静静观察事态变化。
“你知道,”老头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司督,“我做事从来就是想到就做。”
“没办法挽回了,是吗?”司督的眼睛眯得更小了,不合时宜地“呵呵”笑了几声。那笑声,出现在沉寂的大厅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老头子眼中现出微不可见的慌乱,眨了一下眼睛,那慌乱已经消失不见。他拿着杯子慢慢喝茶,放下杯子后,镇定地说:“确实,我当时失算了,这点我承认。”
司督坐下来,做了两个深呼吸,冷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接受了老头子的认错。没有人不会犯错,再说,他相信老头子的出发点绝不会是为了坏事,顶多出于私心。
“我们这边,”老头子看了仙贝儿和缪恩一眼,“艾米丽不行,她的武力有限;羽罗只有防守力而没有攻击力,那么……”
仙贝儿和缪恩明白了,老头子把问题推到了他们身上。
“缪恩,”老头子有些痛苦地按着额头,“你的老师,我希望你回去能问问他,他有没空。”
如果司督没记错的话,这是莫恩第一次低头求人,虽然话语还是说得那么强硬。
“啊?”缪恩愣了一会,随即点头说,“好的。”
“告诉你的老师,”老头子恢复往日神采,“如果他想帮皇帝陛下的话,里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仙贝儿和缪恩相继告辞。司督和老头子亲自把两人送了出去,并两人单独安排了两辆马车。
在那两辆马车消失在街口的时候,老头子的表情瞬间显得有些扭曲,恶狠狠地低声骂着:“该死的,我又被算计了!侯爵阁下,你真的好计算啊!竟然经由我的手将自己‘请’了出来,而且还不‘欠下’皇帝任何人情!我该说你的脸皮薄,还是说我太笨好?”
司督站在门口看了老头子好一会,脑中无数念头闪过,明白了老头子话里的意思。许久,他叹息一声,手放在莫恩的肩膀说:“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但是,莫恩,只要是人为的东西就有漏洞,你不可能让别人都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走。你知道,我并不是在怪你,其实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嘿嘿。”老头子笑了两声,“司督,不用安慰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还给那个老不死,天知道会不会就是这两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