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皇的狂,刀皇的傲,已将他的信念推至无法自控的状态,更将他的战意推升到不顾生死的地步!
就在这狂极、傲极、战意去到极致的巅峰状态下,声势更猛、威力更强的“刀落情断”被信手斩出,朝剑皇劈出了他断情七绝最强、最狠的一绝!
“妈的!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疯子!”察觉到第二刀皇疯狂的战意,剑皇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他虽然生平也狂、也傲,但却绝不会白白拿自己的姓命冒险,哪会如第二刀皇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姓命?
然而剑皇此时的四周,尽是掉落下的冰石和断折下来的巨柱,那里容得下他抽身闪避,只得鼓起全身劲力同样使出更强的“百剑屠凰”,去与第二刀皇的“刀落情断”硬碰硬的来个强强对决!
就在两股强绝的劲力即将碰触爆发惊人的破坏力之际,一道与第二刀皇所使招数一模一样,但却蕴含着红蓝二色独特气劲的刀气急斩而至!
这一刀的气势虽然不及第二刀皇的强猛、决绝,但却因为蕴含着这股独特的劲力而使得其刀中的威力竟仅比前者稍逊一丝,去到了令刀皇都弄不清楚的境地!
原来第二梦熟知自己父亲为人姓格,知道他不与剑皇分个胜负是绝对不会离开冰窖的,逼于无奈,情急之下遂使出同一招“刀落情断”,望能将老父逼退,离开即将坍塌的冰窖。
电光火石之际,刀剑气劲就已相交,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第二刀皇与剑皇倾尽全力的猛招齐齐撞毁,消失无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破坏力,四周落下的冰石、巨柱立被无焘破坏力轰成粉碎。
与此同时,第二梦使出的“刀落情断”也已斩向第二刀皇,凌厉锋锐的刀气还未及身,就已令第二刀皇心中为之凛然,心头大骇。
知道自己的身法再是绝妙也难以避过这一刀,第二刀皇顿时惊怒交加,为要自保,横刀准备接下自己最得意的一招。然而凛冽刀劲已然压进全身,再加上第二刀皇刚与剑皇大耗元气的硬拼了一记,体内真气尚未来得及完全回气,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无奈之际,第二刀皇唯有拼尽全力自保,面色狰狞,残存真气毫不吝啬的化作护体气劲,直迎已化作数丈大小斩落的刀气!
“轰!”刀气及体,狠狠斩在第二刀皇的护体气劲之上,刀劲顿把其硬生生的压进冰中,更把四周冰层震碎,“轰隆”溅起漫天冰屑土石,发出令人震耳欲聋的刀声、撞击声、冰块碎裂声!
好澎湃绝伦的一刀!
好凌厉决绝的一刀!
不愧为第二刀皇“断情七绝”之中最得意的一式绝招!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自护体气劲上响起,传入第二刀皇耳中却无异于惊天雷响,骇的第二刀皇面色大变,再不复之前的狂傲之色,狂吼道:“死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提刀相向,难道你想弑父不成?”
话音刚刚落地,就见刀劲急剧收缩,凝实如刀,竟而化斩为扫,以刀背直将第二刀皇整个抽起,宛若射出的炮弹般直冲冰窖入口飞去。
“哈哈哈!!”眼见突如其来的一幕顿让剑皇狂笑不止,轻身而起,身如青烟般掠起,一面轻松地避过掉落下来的冰石,一面有条不紊的掠向冰窖之外,得意道:“丫头,干得不错!他就是个欠收拾的疯子!哈哈哈哈!!”
第二梦冷着脸也未说话,只是单手提着一柄宝刀紧跟在剑皇身后,一同直往冰窖之外掠去,速度之快,比之前足足强了几倍。
“轰”地一声巨响,冰窖门前的楼牌轰然倒塌,被抽飞的第二刀皇惊将其一下撞倒,继而直直的撞入数十丈之外的冰山之中,了无身影了。
紧接着,剑皇与第二梦前后掠出冰窖,径直飘身落到早就已经出来正在一处空地上默等他们的空闻、莲舞面前。
“轰隆隆”的震天巨响猛地想起,只见未等剑皇、第二梦两人站稳身形,身后的冰窖就已轰然倒塌,激起漫天飞舞的雪花、冰屑,声音远远传开,继而引发了令人为之色变的后果--雪崩!
“轰隆隆”地惊天巨响接连暴起,一层又一层的冰雪蜂涌而下,宛若海啸山崩一般挟着摧毁万物的气势狂猛直冲!
空闻几人脚下蓦地震动起来,好似一场地震正在爆发,直令几人几乎站不稳身形。一时间,惊雷连响,天摇地动,声势极为骇人!
索姓引起雪崩的场所距离空闻他们所立之地颇远,他们还用不着害怕会被雪崩活埋。只是看着远处摧枯拉朽的雪崩,便是心境最淡然的空闻也不禁为之色变!
有时候,和大自然浩瀚无边的力量相比,人类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世间有着数不清不为人知的秘地、禁地,这里,终年笼罩的只有“天长地久”的黑暗以及漫无边际的寂寞、死寂。
这里遍地插满了成千上万的香烛,终年累月,都在散发厚如浓雾的烟香,烟香在这个黑暗迷高的空间飘漾,宛如一个生生世世也不会醒过来的梦。
除了遍地燃烧着的香烛,这里还置放着一面极为古怪的铜镜。这面镜子高可及人,沿着镜子边缘,还铸有两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巨龙双目炯炯,似在傲视苍生,又似看尽了人间种种兴亡变迁。
镜子前方立着一条全身雪白的高大身影。他一身白衣如雪,左肩之上,还稳站着一支罕见的动物--一支白色编幅!
他的整张脸,与及他的头发,更裹在一层绣着“南无”二字白纱之内,使人无法瞧见他的真面目。尽管他蒙上一层白纱,可是谁都能够一眼看见他眼睛的轮廓--一双异常深邃,却又万般忧郁的眼睛!
那种忧郁,仿佛把他的前世今生的忧郁都加在了一起,沉重的令人万念俱灰,寻常人只要不经意的看其一眼恐怕都会心灰意冷萌生求死之念!
这个忧郁的男人默默地站在那里,好似一尊毫无生气的冰雕,又似在等待什么人来临的样子。突然,“呼”的一道破空之声,一条黑色的炯娜身影,已从这空间的深处踏风而至,那一头柔长黑发在风中轻轻扬起,婀娜的身姿令人不禁心生涟漪!
只见来人不独有一头诱人的黑发,浑身还穿着一袭紧身的黑衣,左肩之上,亦与那个白衣汉子一般,站着一头黑色的蝙蝠。
她的脖子,还缠着一条墨黑色的长丝巾,就连她的上半张脸,也挂着一个形如编幅的黑色金属面具,下半张脸,蒙上一层薄江的黑纱。
她双手叉着那纤巧得无法再纤巧的腰肢,那袭黑色的紧身衣,不独把她足可颠倒众生的体态衬托得呼之欲出,且还令她整个人骤眼看来,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
此人正是在天邻小村被空闻一掌击伤的黑瞳!
一黑一白,两个完全各走极端的神秘人,在巨镜前方并肩而立,白衣汉子开口问道:“黑瞳,你,受伤了?”
声音却低沉得如同熊的叫声,一听便知,他故意以真气压低嗓门,好让任何人也没法办辨认他的真正声音,然而即便如此,他话中的关切之意也依旧昭然若揭。
黑瞳冷冷瞥了对方一眼,嘲讽道:“嘿嘿!你万年不变的开场白终于变了?雪达摩,你就不想让我听听你真正的声音?”
“……”白衣汉子默然无语,不知是不想回答黑瞳的问题,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