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完毕,司马朗在前引路,袁买和张放随后,带了十几名侍卫进了司马大院。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看上茶水。
闲聊了片刻之后,袁买便直奔主题:“久闻司马兄弟才思敏捷,学问过人。方今天下战乱不息,百姓民不聊生,正是用人之际。令兄弟身怀才干,当以解黎民于水火之中为己任才对!故此冒昧来访,想请令兄弟出仕做官,大展才华。不这几位意下如何?”
听了袁买的话,司马朗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开始听说袁买带着士卒来的,心中甚为忐忑,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袁家,生怕招来灭门之灾,原来却是虚惊一场。带着兵来求才,倒是头一次听说,看这架势不答应都不行了?
急忙起身道“我们兄弟何德何能,敢劳烦公子亲顾茅舍,愧不敢当。公子抬爱,本应该慨然应允,只是家父正在荥阳做官,尚需告知一二,才敢回复公子。”
司马朗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大方得体,袁买倒是不好说什么。人家有老爹,告知父亲一声,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还不等袁买开口,老三司马孚抢着问道:“不知公子欲以何职相授?”
嗯,这是老三司马孚,玩游戏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么一个人,做个县令主薄什么的倒是可以胜任,袁买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答曰:“若是伯达与叔达能应承某之所请,必以县令之位相授……”
司马朗和司马孚兄弟听后吃了一惊,对望了一眼。本来以为也就是让他们做一个小小的幕僚参谋,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答应以县令相授,这让他们实在震惊不已。
可能有人会觉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么,值得这么激动?但是汉末之时,全国只有四百多个县,很多县令都是在官场打拼了多年才换来的,就连他们的父亲司马防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荥阳令,听袁买张嘴就说以县令的职位相授,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激动?
就连一边的县令张放都有些嫉妒,这么说来,司马兄弟岂不是以后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孚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司马孚一激动,也不管什么了,什么父母之命,先抓住机会再说。老爹只是一个县令,能带来多大的庇护,还是抱住当今第一望族家公子的大腿方为上策。
袁买点点头,就算当时招不来司马懿,先把他的兄弟收到麾下也不错。总归他们是自家兄弟,以后由这个司马孚在仲达面前吹吹风,肯定能增加招收司马懿的几率。
“甚好,温县西北八十里的河阳缺一县丞,若是叔达有意,便可尽快去赴任。”
如果说县令是县委书记的话,县丞的职位大体相当于县长,级别和县令相当。司马孚听了大喜,没想到官职得来如此容易,以后自己在兄弟们面前就牛叉大发了。再次作揖施礼,长袖到地:“孚拜谢公子提携之恩,稍候片刻,便收拾行囊,带两三仆人去赴任。”
袁买点点头:“嗯,去吧,印绶在我的府邸内呢,我自会遣人送至河阳。”言毕,又问司马朗:“伯达之意若何?”
自己的兄弟一眨眼就成了县丞,这可是父亲在官场打拼了十几年才换来的,司马朗也心动不已。但他毕竟是司马家的长子,还得掌控大局,必须稳重一些才行,作揖道:“多谢公子提携器重之恩,朗尚需禀报父亲,才敢定夺。”
老四司马馗也是心动不已,询问道:“小人也愿意出仕,不知公子可否授一职位?”
袁买瞥了一眼司马馗,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脸庞尚显稚嫩,但为了让司马懿看看自己对司马兄弟的诚心,慨然道:“汝年纪尚幼,不足以担当重任,先让张县令在温县给你安排个书佐、从事的职位,先砺练一下吧!”
张放心里虽然不爽,也不敢违背,答应一声:“下官一定照办!”
“多谢公子提携之恩。”司马馗喜不自胜,能获得个官职也算不错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袁买这才把此行的重头戏抛出来:“敢问几位,传言令兄弟之中的老二司马仲达,也是一个人才,为何独不出来见吾,莫非以为买不配见他么?”
司马朗心中一“咯噔”,心说这个老二真是惹事,你说你平白无故的装病做什么,徒惹麻烦!这袁公子多好的一个人,你看我没答应出仕,人家也没说什么。老三还做了县丞,你要是不愿意出仕做官,出来说一声就是了,人家又不会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
不过司马通已经挨着吩咐了一遍,上至他们兄弟族人,下至仆人侍女,全都知道司马懿得了“风痹”,这时候自己再揭穿,恐怕前言不搭后语露了馅惹怒了公子,从而节外生枝。只能硬着头皮道:“仲达数曰前突染风痹,手脚不能动弹,正抱病在床,不能出来见公子,尚企海涵!”
“哦……原来如此啊!哈哈……不妨,不妨!”
袁买听了高兴不已,还以为司马懿这家伙跳墙逃跑了,原来是卧病在床啊,我都忘了他用这一手都瞒过了曹孟德。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拿来对付我,可惜啊,你遇到了一个开挂的家伙,算你倒霉!
“哎呀,真是天妒英才,我既然得知,当去探望,略表心意。”
袁买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也不等司马氏兄弟说什么,径直起身走向门口:“请伯达兄带路,容买去探视一番!”
司马朗面如土色,只能悻悻带路。司马孚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父亲大人平时不是都夸仲达聪明么?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我看你如何演下去?便带着几个小兄弟跟在后面,一起直奔司马懿的小院而去。
袁买趁人不备,吩咐一个侍卫道:“你速去让周仓准备一辆马车,然后到府中来寻找我,我有事情吩咐。”侍卫点点头,领命寻找周仓去了。
不大会功夫,一行人来到了司马懿的院子。
进入其中,只听的静悄悄的一片,只有一个仆人在院中打盹,并不曾见有妻小。这让袁买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司马懿已经十九岁了,在这个十六七岁就娶妻生子的年代已经算是大龄了,难道这厮意识这么前卫,要响应党的号召,执行晚婚晚育的政策?
袁买前世毕竟是个凡人,不可能把所有人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也没有随身带着电脑,可以“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百度”,所以诧异不已。却不知道司马懿心高气傲,别说十**没有结婚,这厮意识绝对前卫,直到了二十七岁的那一年才娶了十八岁的张春华为妻,次年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司马师,现在绝对是孤家寡人一个。
“院中如此安静,莫非仲达还未娶妻?”袁买按捺不住诧异,随口问了司马朗一句。
司马朗答曰:“正是。仲达整曰埋头书中,不与外人交往,的确不曾娶妻。家中只有朗与三弟叔达娶了家室。”
袁买听了,心中道一声,“这真是好极了,如此说来,司马师和司马昭这俩小反骨仔还没出世呢,我给司马懿另外找个老婆,不知道能否避免这俩大逆不道的家伙投胎?好像他老婆姓张,叫张什么来着?回头给他娶一个别姓的女人,反正就是不能让他和姓张的女人发生关系,避免这俩逆贼到世上来遗祸人间,这样也就不会有以后晋朝的八王之乱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遗憾啊,你很可能被仲达兄射在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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