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睡到过了中午,易星辰这才醒了过来,其实是肚子饿醒来的。…醒来之后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赶紧爬起来,小桌上已经放了盘猪肉,一盘青菜,两碗米饭。
公孙鹤笑呵呵说:“你醒了?你不醒我还准备叫你呢。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也该起来吃饭,肚子饿了吧?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买了一刀肉回来,开开荤,庆贺庆贺。虽说钱不能乱花,可是也不能苦了自己,你第一次给人算卦拿到那么多钱,师父高兴。吃饭吧!”
易星辰笑呵呵起身下床,端着碗正准备吃,忽听得院门有人拍门,高声说:“易公子在吗?”
易星辰和公孙鹤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在易星辰承继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可是,屋里能算的上公子的,除了自己还真没别的人。赶紧放下碗,快步来到院子打开院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锦衣卫。
两个锦衣卫先前跟在彭轻尘身边,所以认识易星辰,见到他赶紧躬身施礼满脸堆笑说:“易公子,我们彭大人有请,想请你过去吃饭喝酒,请务必赏光。”
公孙鹤出来,看见门口来了两个锦衣卫,吓得一大跳,白胡子都在抖,随即又见这两个锦衣卫竟然对自己的徒弟如此恭敬,说是那位小旗大人要请徒弟去吃饭喝酒,更是惊愕。
易星辰转头望向师父说:“师父,你看这……”
锦衣卫有请,公孙鹤哪敢阻拦。不过,先前这位锦衣卫大人叫徒弟去算卦,给了二两白银,现在态度又如此谦恭,说明他应该是对徒弟算卦很满意。不过,跟锦衣卫打交,无异于跟老虎走在一起,多少还是提心吊胆。因此,公孙鹤从心里还真不希望徒弟跟锦衣卫走得太近,可是现在不答应也不行,人家都请上门来了,他赶紧陪着笑说:“锦衣卫的大老爷有请,那你就去吧,赶紧去,不用担心,先办正事,今天咱们就不去摆摊了。”
易星辰见这两位锦衣卫如此笑嘻嘻的样子,便知道彭轻尘肯定是一帆风顺的度过了这场劫难,所以叫自己去吃饭喝酒表示谢意的。
眼见师父答应,易星辰这才跟着二人出门,门外停着三匹战马,锦衣卫只有两个,那剩下一匹战马显然是给自己的。可是自己从小到大,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不会骑马,这下可要丢人了。
于是,易星辰讪讪地说:“我,我不会骑马,你们骑着走,我走路就行了,反正离得也不远。”
两个锦衣卫一听,赶紧说:“没事,公子,你上马,我给你牵马。这马很听话,绝对不会摔着你,放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易星辰点点头。两个锦衣卫教了他如何上马骑马的基本诀窍,星辰记住了,按照他们的说法,抓住马鞍梁,认镫上马。
一个锦衣卫抓住马笼头,那马果然十分驯服,易星辰上去之后,锦衣卫牵着马笑嘻嘻对易星辰说:“易公子,您坐好,咱们出发了。”这么说着,慢慢往前走。另外一个锦衣卫,拉着另外两匹战马,在后面跟着。
就这样牵着马往前走,小巷的人都是他们的左邻右舍,自然认得易星辰,眼见两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秀的锦衣卫,居然给这穷算卦的少年牵马认镫,少年还大摇大摆坐在马上,威风八面,跟登科状元披红戴彩游街似的,不由得看得眼都直了。等他们走过去老远,这才凑到一起议论纷纷,都搞不明白锦衣卫怎么对这个穷算卦的这么谦恭?当真不简单。
于是乎,左邻右舍便纷纷来到公孙鹤院子里,问他究竟怎么回事?脸上满是巴结的媚笑。要知道,谁能攀上锦衣卫这棵大树,那横着走都没问题。
公孙鹤不敢乱说,涉及到锦衣卫,只是含糊的傻笑着。
公孙鹤越是这样神秘,左邻右舍越觉得神秘莫测,在以前,见他穷困潦倒的,有些左邻右舍生怕他借钱借米,避开瘟神一样躲着他,老远见他来都关门,现在,却是满脸堆笑,脸都要笑烂了,只想巴结讨好。
易星辰骑在马上,两个锦衣卫给牵马跟随,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便没话找话问他们的名字。给易星辰前面牵马的高个子锦衣卫说:“我姓高,因为个子高,人家都叫我高竹竿,易公子你就这样叫好了,好记。”
后面牵着两匹马的矮个子锦衣卫又矮又胖,笑呵呵说:“我姓艾,因为长得胖,都叫我艾冬瓜。易公子你就这样叫我好了。”
“岂敢岂敢。”易星辰忙笑呵呵说。
两个锦衣卫也笑着说:“没关系,就这样叫,还亲切呢。”
锦衣卫衙门距离他们住处不算太远,说话间便到了。跟着两个锦衣卫从正门进去,到了院子。后面牵马那艾冬瓜赶紧飞奔进去通报。高竹竿着拉着马缰绳,扶着易星辰翻身下马。
等了片刻,便听到从院子里传来哈哈大笑声。出来一个锦衣卫,人高马大,身材十分魁梧,正是锦衣卫小旗彭轻尘。
彭轻尘大笑着快步过来,拱手道:“好兄弟,你来了。”
易星辰也拱手施礼说:“小旗大人宣召,我如何敢耽误时间。”
旁边跟着的高竹竿赔笑道:“易公子,现在彭大人不是小旗,而是试百户了。”
“代管而已。呵呵”彭轻尘口上谦虚,脸上却满是洋洋得意之色,“这场富贵还不是托了易兄弟的福啊,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走走,老哥我已摆下酒宴,咱们好好喝上一顿,请!”
易星辰跟着彭轻尘迈步进了后面的侧院,这是试百户的办公区。
彭轻尘道:“上午的时候,我从玄天观回来,本来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可是回来之后,百户大人马上就把我叫走了,要听这案子的禀报。结果一直忙到现在,才得空找你,但是那件事已经不用办了,现在找你就是为了喝酒。来来,兄弟,咱们进去。”
一边往里走,彭轻尘一边低声对易星辰说:“兄弟昨晚上对我的指点,当真是神来之笔,我带队按照你说的方位找寻过去,真的就在玄天观外发现了异常,明显布有岗哨。我便断定玄天观里肯定有问题。抓了一个岗哨问了,果然便是白莲匪徒在里面,而且还有一个军官也在里面。我便断定是吴经历。这对老哥我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只有硬着头皮拼死一搏。于是,我在我好友带的铁甲兵的相助之下,冲杀进去,当场将吴经历抓住了,他果然正跟白莲教匪徒在商议事情。一番拷问之后,才知道他原来是白莲教的屯州堂的香主。”
易星辰已经知道了经过,但是还是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这厮当真胆大包天!”
“是啊,白莲教的人居然混到了我们军中做到了经历的职位上,而且,经过审讯,发现连我们锦衣卫的试百户居然也是白莲教匪徒,他们居然把黑手伸到了我们锦衣卫里,的确让人触目惊心。我把这个案子报告百户大人,百户大人非常震惊,亲是提审了这几个人,果然如我所说一样。当下,立刻派人将是庞试百户抓了起来审讯。开始庞试百户这厮还不肯招供。酷刑之下,这才说了。与吴经历所说完全吻合。当下,百户大人下令将其打入死牢。同时,下令由我暂掌试百户之职,待上报都指挥使大人批准之后,再正式任命。所以我这个试百户现在只是暂代,还没有正式任命的。”
“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易星辰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