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揉揉她的脑袋,笑道,“黑了,瘦了,不过挺精神,坚强了不少,我家妹妹小怯实则大勇,了不起,看来这番游逛,受益匪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古人诚不欺我也。”
    男的英挺丰神,女的明艳秀美,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任谁见了,也得暗暗喝声采。
    “原来是大舅哥啊,来得正好,我和薛晚的事,早晚得告诉你,不如我当你面说……”
    赵全胜甩着手,忽的插言了,先前砸过来的是散碎泥土,虽然重,却也未造成多大的伤害。
    赵全胜浑然不知面前站着的是地球上最恐怖的凶兽,还在这里大言旦旦地戏谑,正呱呱说个不停,忽地脖一紧凑,再也发声不得。
    薛老捏着赵全胜的脖,竟将其提到了半空,恐怖的臂力,简直要晃瞎所有人的眼睛。
    “小晚,到底怎么回事,告诉大哥。”
    薛老不排斥小晚被男孩追求,甚至赵全胜使用过激方式,他也不会过动怒,要不,方才打中赵全胜的就不是泥土,而是石了。
    可没想到,姓赵的这般不靠谱,张嘴净是他不中听的,小晚真跟了这等混蛋,还不委屈死了。
    小晚道,“大哥,你放他下来,都是一起玩的朋友,他也是意识棋圣。”
    薛老松了手,赵全胜跌落在地,一张脸已憋得青紫,扑在地上咳嗽个不停,方喘过气来,便扯着嗓喊道,“打,打狗日的。把人给老抢走了,额咳咳咳……”
    赵全胜何曾吃过这等大亏,这些年净是他给别人亏吃了。遭遇这等奇耻大辱,他怎肯善罢甘休。
    哗啦啦。十七八条壮汉陡然惊醒,这才意识到小赵公遭了大罪,险些让人给划了啊,一念及此,骨里都泛起了冰渣,若是叫赵大公知晓,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
    这一刻,眼前这大力气的小。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霎时间,薛老便被这群人围在了中央,若是旁人被一群壮汉围住,便是吓也吓傻了,可薛老却是有意让这帮人逼拢,他忽然想到了后世周星星某电影中的镜头。
    眼见着无数夹杂着巨大的力道的拳脚,齐齐朝薛向轰来,便要落在他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薛老动了。一双脚以快得看不清的频率,连踩了十七下,踩中十七只脚。
    霎时。所有轰出来蕴含着惊人力道的拳脚,便卸掉了全部的劲力,绵软了下来,与此同时,惊天动地的嚎叫惊得数十亩的苞米地,不知飞出了黑黄白羽,惊落如雪的羽毛。
    所有人都看呆了,脑里简直锈到了,所有人都想不到温柔静美的薛晚。竟然有这么一个凶残暴戾,打架专家一般的哥哥。
    赵全胜眼珠都要凸出来了。这堆人可都是他从训练营临时拖出来的啊,都是自家兄长的铁。每次军事大比武,都是这帮猛人大出风头,却被薛晚这不是人的哥哥,几秒功夫全部干趴了,这还是人么?
    惊愕方起,便又迅速被愤怒占领,指着薛向恶狠狠骂道,“有种,你有种,你邙山营的人,你也敢打,有种你他妈别走,弄不了你,老跟你二舅妈姓。”
    “废话真多!”
    薛老大步朝他行来。
    赵全胜占惯了便宜,平素和人斗狠,别人便是打赢了,也决计不敢朝他招呼,每每他即便是落败,也得玩命吆喝,用嘴炮赢回场面,浑然忘了眼前这猛人根本就不是他以前遇到的那些绵羊,而是头猛虎,真正吃人的猛虎。
    想起来,却也晚了,赵全胜正要告饶,薛老一个跨步,腾身而起,一记鞭腿准准抽中他肚,将之抽得横飞出老远,将青青的苞米杆射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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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的月华如水,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针对前卫年轻人的水吧,是一家台资企业,开业不过数月,生意十分火爆。
    若非水吧的各种饮料,秘方周全,外人难模仿,恐怕这种水吧店早就铺遍四九城了。
    薛向便选在此处招待的刘正风等人,原本他今天没假,可人家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千里送妹,他得念这个情。
    是以,他也就顾不得上班了,给综合处挂了个电话请假,领了一行人在东来顺吃了顿涮羊肉,便到了此处,点了几杯特色果汁,听几位小年轻将驴友生涯的见闻,倒也是有趣。
    当然,薛向也不是光听着一的旖旎风光,奇妙见闻,与此同时,也在暗暗观察着众人。
    很快,便发现了有趣却也早在他心间的问题了,这些男孩无一例外,对小晚有着难以言喻的好感。
    这也正常,小晚本身条件就是优秀,若说不吸引男孩注意,那才奇怪了。
    小晚如今的年纪,却也到了薛向操心的关键期,这也是薛向不肯离开的根本原因,也许座中的某一位未来就会成为自己的妹婿,那也说不定。
    想到小晚的终身大事,薛老又怎能不全神贯注地帮忙把关呢。
    观察了这许久,薛老有些失望,眼前这几位男孩,无一难入他法眼,或爱出风头,或心思幼稚,或好勇斗狠,或大言旦旦,或沉默寡言,在他眼里,简直奇葩朵朵。
    他简直有些灰心丧气了,若非面上过不去,他真想带着小晚马上回家。
    要说,薛老又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他如今的高,又身在汇集了共和国几乎全部精英的体制内,所见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稍稍次一些的英才,都入不得他眼。
    可眼前的刘正风等人不过是刚刚毕业的生,这年月肯舍下功业,跑去旅游的,无一不是家庭宽裕,性叛逆的,换句话说,这些人都还是毛孩性情,按照他心头的高标准一比,能合格,那才怪了呢。
    小晚却毫无他这般体会,和刘正风等人谈笑风生,是欢愉。
    薛老暗暗着急,灵机一动,说道,“小晚,你出去玩了这几个月,你们校的王主任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你这么老吊着不上班,不是一回事,他压力很大,上面说这是浪费人才,必须要你去上班,这次回来了,你就找个地方去报到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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