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韩非虽然知道是他刚才的那句话出了问题,但却不知道问题是出在了哪,眼下,也只能含糊的说不是那个意思了。
“蝶儿姑娘,你先退下吧。”旁观者清,郭嘉在一旁看得明白,沉吟了下,将欧蝶儿支出了营帐,这才对韩非说道:“主公,你方才那句话,实在是不应该啊。”
“难道奉孝你也觉得不妥?”韩非奇道。
“不妥,相当的不妥!”郭嘉连连摇头,说道:“主公可知,这贴身婢女,到最后,都是要嫁给主人为妾的,主公方才那么说,蝶儿姑娘焉能不哭?”
“啊?”韩非傻眼了。
随即苦笑,“主公,我确实是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醉心武学和发展自己的班底,哪有闲心来考虑这方面的琐事。
“这个嘉相信,只是,这贴身婢女,所谓贴身,一生贞节已系主人一身,主公却说便宜了哪家少年郎,真要是换成了哪家软弱的姑娘,恐怕……”郭嘉看出来了,韩非是真的不知道这一方面。
一直以来,韩非对他,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没拿言语来诓他。再者,韩非双眼清澈,也不似说假话的模样。
而且,在此一事上,以韩非现在的身份,也不屑于说什么假话。
郭嘉的言外之意,韩非听出来了,显然,郭嘉是在说,换成软弱的女子,指不定就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寻了短见!
这一年代的女子,虽然还不如以后朝代女子那般深受三纲五常毒害,但对贞节一事看得也是相当之重。郭嘉刚才那句话说的不错,所谓贴身,一身贞节已系主人一身,想他与欧蝶儿,除了没**相见,他全身上下,哪一处没给欧蝶儿看去?
因为帐不大,欧蝶儿就睡在他旁边的小塌之上,几乎差不多等同于与他睡在了同一塌之上,这时候,韩非却要她另找人家,韩非都觉得这一刻,自己有点不是男人了!
“这当如何是好?!”一时间,韩非有点乱了手脚。
郭嘉庸懒地在座上一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竟是装出了一副没有听见的模样。
直恨得韩非牙痒痒地,却也没奈何。
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这时,帘门一挑,欧蝶儿又从帐外走了进来,韩非一见她,不由悻悻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中。
此刻的欧蝶儿眼泪已是擦干,只不过,看向韩非的眸子里,隐有幽怨。
韩非尴尬的挠了挠头,勉强摆出一副正经的姿态,轻咳了声,正了正嗓音,这才温声说道:“蝶儿,你昨日不是说给我缝制了一袭锦袍么?难得你有这份心,一会儿找将出来,等这浪子走后,与我穿起,呵呵……”
我都穿你给我做的衣服了,这回,你可不要再瞎想了。
韩非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不能送走,那只能是留下来做自己的女人了,再说了,欧蝶儿长的也好看,温柔贤淑,韩非对她也是不乏好感,收这么一个女人,韩非心里一点不觉得别扭。
至于感情……走一步看一步,左右不是马上结婚,就慢慢培养吧!
“公子不赶奴婢走了?”欧蝶儿漂亮的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脸的欣喜,竟是将进帐的目的忘了一干二净。
“我几时说过要赶你走?”韩非唬着脸,说道。
虽是这般,欧蝶儿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只剩下了满心的喜悦。
“对了,蝶儿,你进来,有什么事吗?”韩非问道。
被郭嘉支了出去,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没有他让进来,这妮子是绝对不会闯进来的,那也就是说,进来是有事找他。
或者是找郭嘉。
“呀,我竟给忘了!”经韩非这么一提,欧蝶儿才记起了自己进来的目的,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那一副娇憨直令帐内两个男人眼前一两。
“公子,帐外有人求见,对了,他自称陈纪。”欧蝶儿心中埋怨了自己几声后,小嘴飞快的说道。
“陈纪?哪个陈纪?”韩非皱眉。
他所知道的陈纪,有两个。
其中之一,就是陈纪陈元方,颖川许(也就是许昌)人。提起陈纪陈元方此人,或许大家还并不是很了解,但说起他儿子,大家一定都会有印象,他的儿子就是陈群陈长文!
韩非知道陈纪,除了两家都是颖川人,有些来往外,也是因为陈群的存在,要不然,韩非还真就不会对这个陈纪有太多的印象。
陈纪,与父亲陈寔和弟弟陈谌在当时并称为“三君”。早年党锢之争,这个陈纪也是受害者之一,在他被禁锢的时候,他曾著书万言,号为《陈子》,在士林中颇有声望,只是,董卓入京后,他受怔辟,为五官中郎将,如今当是身在洛阳。
韩非如果没记错的话,陈群的这个父亲,后来还做过董卓的尚书令,想来也是在董卓迁都长安之后的事了。
至于另一个陈纪,乃是扬州丹杨郡人,是的,是丹杨,而不是丹阳。这个陈纪,乃是袁术麾下的将领,历史上,袁术称帝后,七路大军讨伐吕布,陈纪就是其中一路的主将,故尔韩非对他也是有点印象。
韩非的记忆中,后来的这个陈纪,在寿春为曹操所擒,与李丰、梁纲、乐就三将,齐被曹操所斩。
只不过,如今有了韩非,这四人是再也凑不齐了。
说着话,韩非又一拍脑袋,他问哪个陈纪,这小妮子又怎能知道是哪个陈纪?忙又追问道:“是老者还是年轻人?是文人,还是武将?”
陈纪陈元方如今已是六十多岁的高龄,而袁术部将陈纪,韩非虽然没见过,但想来也是正当年,至于两个陈纪,一个文一个武,这样一问,欧蝶儿也就好判断了。
欧蝶儿被韩非绕的有点发懵,心里虽然是不明白,口中还是回答道:“公子,是一老者与一年轻人,两人都是文人,不是什么武将。”
那就是陈纪陈元方了!
等等,还有年轻人?莫非是陈群?
可是,他们不在洛阳做什么五官中郎将,怎么反倒是跑到了我这里?
韩非满脑袋的雾水,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快快有请!”